“所以,你们还没有我哥哥的消息吗?”小女孩拘谨的站在桌子前,桌子那边的大肚警察一边打电话一边漫不经心的翻动着桌子上的报纸。
“请有消息一定要联系我好吗?”看到警官未曾答复女孩只得自言自语似的安慰自己。
穿着浅蓝色牛仔裤漂白衬衫的十二岁沙尔玛走出警局,头顶是乌压压的天空与已经肆虐了几日的狂风,她摸摸口袋中几张皱褶的伦皮拉,那将为她贫倨的家庭换来一顿温饱的晚餐。
沙尔玛住在城北的一处改造房内,大约十五个平米,除了两张床与一个破旧的沙发便再无他物。父亲死在了暴徒与警察的街头混战中,留下的是久病未愈的母亲与大她四岁的哥哥,然而那名名叫沙尔曼的少年在三个月前的一次外出中失踪,至今杳无音信,敷衍的警察局只会在她每周一次的访问中挥挥手示意她回家等待通知。
沙尔玛还记得那天早晨,穿着卡其色直筒裤的哥哥在走出门前冲他回首一笑,说他在一家大企业中找到了一份好工作,今日晚餐后他将为妹妹买个布满黑色巧克力的蛋糕吃。沙尔玛如今不再想吃那只在商店橱窗见过的巧克力蛋糕,她只想让哥哥早些回家。
“咳咳,沙尔玛”看到推门而入的沙尔玛母亲撑着床铺坐起“怎么样,警察局有你哥哥的消息吗”
沙尔玛并不回答只是将袋子中的面包取出切开在上面刷上一层薄薄的黄油,然后还不忘将昨日剩下的鸡骨放在炉子上加热。母亲明白了她的沉默眼中的希望又逐渐暗淡下去,她伸出干瘦的右手扯过满是潮气的被子,然而莫名的寒冷还是遍布全身。
“哥哥会回来的”沙尔玛小声念叨着,那像是憧憬亦像是苍白的自我鼓励。
......
巨大的西班牙语标志牌‘Grupo Tyrannosaurus’悬挂在大厦的顶端,董事长半躺在真皮的椅子上,面前是一支装满白色液体的试管,那是冥九赐予经过稀释的药物,能够为其年迈的身躯进行快速修复,老人也是靠着这样的东西在这混乱的洪都拉斯中生存了一百三十余年。百年的时光变换让他从当年一无所有的混混成为今日矗星集团的总裁,但他认为最大的收获还是学会了敬畏,敬畏这个危险且又复杂的世界。
饮下那管液体,老人能够感受到生命的力量在体内流淌,世界在他的眼中越发清晰,那是青春的感觉。老人发出畅意的呻吟,这让他回忆起了少年,那时的他拎着砍刀奔走于大街小巷,穿着警衣的废物们只敢用敬畏的眼光注视他们。
“释放底层作品,让他们在训练场和实验品们好好地玩玩吧”老人拿起电话按下零号键,随后下达了命令。
地底十层,巨大的齿轮开始转动,悬挂着锁链的休眠仓逐渐下坠,空气中残留着浓烈的血腥味,那些巨资打造的生物兵器正逐渐醒来。
圣佩德罗苏拉城的上空,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监视卫星将数据传回到古巴圣地亚哥的行政局分部,一名T4级别的领属主部队负责人发觉到数据中的异常便下令针对圣佩德罗苏拉进行进一步侦查扫描同时命令情报部筛选上报此地区有用信息。随后这名负责人拿起电话联系到还在酒店的迪玛,但从对方的口中却未得知任何有用的信息。
“长官,未曾发现神明或恶魔复苏活动迹象”
“数据上确实有异动啊”T4负责人看到下属呈上来的报表一时不知何解“离我们最近的骨干是哪位?”
“呃”突如其来的问题令T5的精英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淳于良锋大人,他刚刚在巴拿马执行完任务”
“联系他前来协助”
“可是T3骨干的行动需要请示行政局审判官啊”
“我这就去办公室联系审判官大人”T4负责人放下报表“你立刻去联系淳于良锋大人”
“是的,长官”属下敬礼然后转身走开。
与此同时,巴拿马临海的游轮之上,裸露着上半身的淳于良锋正躺在甲板上享受着舒适的阳光与冰镇的香槟,手机的响铃声打破了宁静的舒适,淳于良锋按下接听键,那边的圣地亚哥行政局分部人员向其通报情况。淳于良锋摘下脸上的墨镜说会极快抵达洪都拉斯然后按下挂断键,他站起身向着舱内的墙壁上望去,那柄细长的宝剑静静的悬挂在那里。
“老朋友,有活了,希望这回可不是海盗这种小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