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外是大明寨堂内弟子练功习武的地方，无一物挡阳遮阴。团丁们，有的脱下衣服顶在头上当遮阳帽；有的把衣服挂在枪尖上当伞遮住太阳；有的没了草鞋脚板被地皮烫得起泡；有胆儿大的已下山在河中泡水解热；有的······”
丧天良也认为壬道他们不敢出寨门，就坐在地上让卫士替他遮阳、扇风、纳凉。
唐来狗抱着杆枪巡视了两遍张嘴吊舌像狗一样直吭气。就找了个替死鬼带他巡查。而他自己也找地方躲避太阳去了。
天德见反击的时机已到。他令唐国宝带二十名兄弟留守南门；令胜男带领女兵在西面等在山岩崖小路投放滚木乱石；令壬道领二十名兄弟出南门向东冲杀；令铁牛领二十名兄弟出南门向坝中冲杀。留西面小门，让团丁逃出。
铁牛说：“何不堵住西门把狗日的全杀了？”
天德说：“我们要的是速战速决。我们若不让他们逃走，他们就会和我们拼命。”
“拼命好啊！这样杀起来才过瘾！”
“你过了瘾，我们就战败了。”
“你这话我就不懂了？”
“第一，他们人数比我们多。第二，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团丁。战时一长，他们从惊慌中清醒过来，就能组织好和我们战斗。我们就占不到便宜了。第三，他们还有援兵。”
壬道说：“大哥说得对。我们是趁他不防，打他个措手不及。”
铁牛说：“我们听大哥的，就让他多活几天。”
“杀啊！”双河堂兄弟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锤打、剑削、枪挑、刀砍。团丁头破血流、折臂断腿，跪地投降，弃枪逃命。
丧天良被吓得爬在地上哆嗦。唐来狗见了忙上前拉起他就开跑。
丧天良已没了魂儿哪里还跑得动。唐来狗只好背起他的主子奔逃。
岩崖路窄人多。人挤人，人推人，人踩人。胜男见来狗背着伤天良来在路中就大喊：“放！”轰轰隆隆，滚木乱石，就像陨石雨落，铺天盖地。
唐来狗背着伤天良也像其他团丁一样往岩下跳。俗话说狗命最长。唐来狗背着个人二百多斤，跳在岩下河中竟没有跌死，还救了伤天良一命。
穷寇莫追。天德忙令收兵。这一仗杀伤团丁三十多人，缴获抬炮六门，刀枪剑戟无数。自已兄弟也有十多人受伤，但无一人死亡。
丧天良元气未伤，但最使他头痛的是粮食。他原以为小小的个唐庄一战可灭。忘记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儆戒。
一日无粮千军散。他派团丁四处搜抢，但未拿到一粒粮食。
“报告！”一团丁闯进丧天良的房内。
“混蛋！发生了什么事？”
“报告团总，张队长派人送粮食来了。”
“什么粮食来了？”
“张队长派人送来了粮食。”
“快叫他们进来。”
“报告团总，队长令我送来二十代大米，一头猪三头羊，三十斤白酒。请验收.”
“啊！是春发啊，不用验了。快叫厨房做饭，兄弟们两天没吃东西了。”
“春发，快说说张队长哪儿的情况。”
“没啥情况。”
“怎么没啥情况呢？”
“张队长一天只叫我们用炮轰，不准我们出战。”
“那山寨有啥反应？”
“那些山贼是怕死鬼投的胎。我们炮轰、辱骂。他们紧闭寨门，像王八一样把头缩进肚里，毫无动静。”
“做的很好。你回去告诉他，一切要多加小心，发现情况立刻向我报告。”
“是.”
“来人，賞他们每人一两银子。”
“谢团总賞。”
“你把赏银给他们后就让他们留下听用，你回去复令。”
“这······”
“你就说是我的命令。”
“是.”
唐春发心想这样更好。我本来想把他们的賞银扣一半儿。哈哈！现在我可以来个癞格宝吃蚊子—全吞了。他高兴的哼起了小调儿。
人在外，心在家
家里留下娃他妈。
有心回家看看你，
又怕没钱挨你骂
哎嗨嗨哟！
唐春发脚下一绊“咚”地跌了个狗吃屎。他摸了摸银子还在怀里。才用手背擦着鼻子流出的血骂：“是哪个龟儿······”
“别喊！”一把冷冰冰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们是······”
“少罗嗦！快起来跟我们走！”
胜男带着女兵化妆成民妇夜巡在梅花弯抓住了唐春发。
天德问：“你叫什么名字？”
“唐春发。”
“来这儿干什么？”
“路过。”
“拉出去砍了！”
“别杀我。别杀我。”
“你为什么不老实？”
“我该死。好汉爷饶命！”
“你到的是什么人？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我我是······”
“是什么？”
“我是团丁。是被逼给他们干的。”
“这就对了嘛！起来说话..”
“小人不敢。”
“起来吧，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杀你。”
“我一定老实。”
“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要回队去.。”
“这么说你是从张队长哪儿来的啰！”
“是。”
“你来这儿干什么？”
“给团总送粮食，回来路过这儿。”
“你们来了多少人？”
“二十人。”
“他们人哪儿去了？”
“被团总留下了。”
“你为啥没留下呢？”
“团总让我回去报信。”
“你为啥要给他送粮食？”
“张队长听探兵说团总没粮吃了，就令我们送的。”
“你们哪来的粮食呢？”
“抢的。”
“你们那儿有多少人？”
“一百五十多人。”
“你们攻破了黑风寨？”
“我们还没有交过手..”
“那是为啥呢？”
“那些山贼胆儿小。我们每天用抬炮轰他们，他们就是不出寨们。”
“你们团总还给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
“说什么？”
“他说一切照计划进行。”
“什么计划？”
“这我就不知道了。”
铁牛眼一瞪举起铁锤说：“不说我打死你！”
唐春发“啵”的跪地全身发抖怀中的银子都被抖落在地。
“你怀里揣的什么？’
“是是银子。”
“哪来的？是抢的吧？”
“不不是。”
“那是哪来的？”
“是团总賞的。
“他能賞你那么多吗？”
“他是賞我们送粮的人每人一两。”
“为啥都在你身上呢？”
“团总把他们留下了，他们就让我把银子带给他们的家人。”
“你想活命吗?”
“想。”
“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帮我办件事。”
“只要我能办得到的，百件千件我都答应。”
“很简单。”
“简单是什么？”
“就是不要把我对你的问话向任何人说。”
“就这事。”唐春发傻呼了半天才说。
“就这事，能办到吗？”
“能，好汉爷，你放心。你就给我千两银子要我说，我也不说啊！”
“为啥？”
“我再傻也不会把这不体面的事说出去呀。这要是被姓张的知道了他不杀了我才怪？”
“为啥呢？”
“他认为我是被你们放回去当奸细的。我还有命嘛！”
“这有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你是不知道张妇人（虎林）的心比毒蛇还毒啊！别的不说，就说万老实的女儿吧。那次她看到张虎林就说他像个女人（张虎林原本是个女人像）。你猜猜他是咋做？他把女孩拉到水田边用稀泥糊住女孩的口鼻，把个活跳跳的女孩给捂死了。女孩才六岁啊！”
铁牛听了气得大吼：“这条假母狗，我见到他一定賞他一百锤给女孩报仇！咚”的一锤砸得桌片四溅。吓得唐春发磕头如捣蒜。
天德说：“好了，快起来吧。如果你办不到你的脑壳比这桌子更惨！”
“小的明白。”
天德令铁牛賞了他一两碎银让他捡起他落在地面的银子滚。
唐春发想，刘半仙说我是有福之人，果然不错。这次又是因祸得福。希望这样的祸事天天有就好啦！
有了粮食，伤天良就让团丁吃饱喝足、睡觉休息、养足精神、准备再次进攻大明寨。
三更时有二三十个民夫肩挑着粮食、猪羊牛肉和白干老酒，直奔伤丧良住地而来。路上虽遇巡查哨所的查问，知是张队长派民夫给大院（团丁都住在民房）送粮食的人都一一放行。
大院前守夜的人半睡半醒见一队人马挑担而来，忙揉眼大吼：“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张队长派来给团总送粮的人。”
“你是谁？”团丁用灯照着送粮人的脸问：“我咋不认识你们？”
“我是黑山的陈大胆是你们张队长的亲戚。所以他叫我领他们给团总送粮食来啦。”
“张队长是有个姓陈的表亲在黑山里住。”另一个团丁对他的同伙说。
“老总（百姓称当兵的叫老总）你放心，虎娃子（张虎林的小名儿）是我的表侄儿，不然他会叫我领头吗？
“唐春发为啥不来？”
“他上次送粮食回队时摔断了脚杆儿！”
团丁上前摸了摸米袋，看了看箩里的酒肉，心不由已地捧出了酒坛闻了闻就要开封。
陈大胆拦住说：“老总不能开封！”
“我只喝一小口尝尝不行吗？”
“这酒坛是张队长亲自封的。你开了封，我实在无法交差呀！”
“这我不管！”
“你真要开封，团总问起来我只得照直说了，那时······”
“算了算了，兄弟放下吧。团总真怪罪下来你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一团丁说。
那个团丁将鼻子触在酒坛的风口处深深地吸了口酒气，无可奈何的把酒坛放回箩中。
陈大胆说：“老总忍着点儿，下次我来时保证给你带两瓶最好的老白干。”
“说话算数？”
“我要失言，就算这个。”称大胆伸出了小指头。
“够哥们，你等着。我去报告团总。”
“兄弟，你算了吧。团总这时睡的正香，你去吵醒他不挨顿臭骂才怪？”
“那就让他们等着？”
“我说你真笨！让他们送进伙房不就得了。”
“还是你老总会办事。那就麻烦老总带带路。”陈大胆说。
“小三哥别睡觉，我带他们去伙房。”
陈大胆等人刚进院内一队巡逻兵走过来问：“什么人？，站住！”
“是我。李四儿。”
“啊！李兄啊，他们是干什么的？”
“张队长派送粮食来的民夫。”
“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
“快叫他们把担放下，要检查！“
“我看过了，都是些米面酒肉，没别的东西。”
“快放下，我们要查验。”
壬道示意铁牛说：“放下就放下，真麻烦！”
铁牛等人把担往地上一放说：“请过来看吧!”
巡逻团丁上前往箩里看时，铁牛等人踢翻箩筐拿出铁锤、刀剑、举起遍但喊杀起来。
在院门口的小三子听到院内喊杀声，心知有变，忙鸣锣大喊：“敌兵劫营啦！”
天德在院外听到院内喊杀起来，忙令堂内弟子杀啊！冲进了院内。
在睡梦中的团丁被喊杀声惊醒，抱头鼠窜，四处逃命，跑得慢的便做了刀下之鬼。
丧天良被惊慌失措的唐来狗拖起就往后院逃。
丧天良半睡半醒的见有人拖着他忙问：“你是谁？拉住我想干什么？”
“团总快走，匪兵杀来了！”
丧天良听说匪兵杀来了，全身打了个冷颤。他全醒了见唐来狗拉着他就骂：“混蛋，你拉住我干什么？”
唐来狗说：“匪兵杀来了！
“你快领兄弟们阻挡他们啊！”
“来不及了，他们已杀进大院了！”
“唐队长快扶团座撤吧，匪兵正在挨门挨户的清杀”师爷闯进门说。
丧天良逃至鸡公山。忽报前面有一队人马杀来。他惊疑这是哪来的敌兵呢？难道是黑风寨的赵老虎？”
“报！敌兵杀上山来了！”
丧天良“嗖”地拔出短剑就要自刎。
唐来狗夺过丧天良手中的剑说：“师爷，你们保护团总后撤。我去阻敌兵上山。”
唐来狗来到山前看到许多人影在往上爬大吼：“什么人？快报上名来，唐来狗不杀无名之将！”
“唐队长，是我。张虎林。”
“啊！张队长，快将你的人马停下。随我去见团总。”
“团总在这儿？”
“少废话，快走！”
“报告团总，我回来了。”
“啊！唐队长辛苦了，咋这样快就把敌兵杀退了？”
“来的不是敌兵，是张队长。”
“他咋知道我营被劫，前来救援?快叫他来见我。”
“团总，小人请罪来了！”张虎林报告一声跪下说。
“请什么罪？快起来，你咋会来这儿的？”
“小人被山贼打败，来这儿投团总来了。”
“你也吃了败仗？
原来，赵寨主见团丁几天来只围寨瞎放炮不攻寨就同歪风二元商议问这是为什么？
歪风说：“他们怕我们的滚木乱石砸死他龟儿子所以不敢攻寨！
二元说：“他们是在等大部队吧。”
寨主问：“何以见得呢？”
“我看他们的人数不多。”
“据探子报不是有三百多人吗？”
“他们是在骗我们，其实没有那么多。”
“你凭啥这么说呢？”
“我看到晚上他们各营灯火通明，可是白天就只有一处冒烟。我敢断定他们最多不过百十号人。”
“丧天良的部队为什么还没来呢？都三四天了，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
“大哥，今晚我去搞他一家伙，不就知到了。”歪风说。
“报告寨主，我回来了。”
“有什么情况？”
“丧天良进攻唐庄失利。”
“什么时候？”
“前天。”
“丧天良退兵没有？”
“还没有。”
“那这两天交兵如何？”
“没有交战。”
“丧天良现在哪儿？”
“狮子岩。”
“山下的情况如何？”
“张虎林他只不过百十号人。所以只打炮不进攻。”
“辛苦你了，快去休息吧！”
二元说：“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那你看我们现在该如何办呢？”
“打他龟儿子啊！”歪风说。
“如何打呢？”
“我带兄弟们下山跟他们拼就行了。”
“老三，我们不能和他们硬拼。”
“二弟说得对，他们的炮火厉害。如果我们往下冲他们用大炮轰我们。我们要记住上次的教训。”
“白天他们的炮火凶，我们就晚上去。这样，他们的炮火就成了瞎子了！”
“三弟说得对，他们白天打炮骗我们不敢下山。我们晚上趁他们挺尸（睡觉）就消灭他们！”
“我们什么时候去呢？”
“今天晚上。”
“好大哥，你今晚在家守寨。我和三弟去揍他龟儿子！”
“张虎林为人奸诈。我们不能托大，中了他的奸计。”
“大哥放心，我们小心就是了。”
“好，三弟带兄弟们为第一队劫营；二弟带人为第二队接应。若胜不可穷追，若败即便撤回。我带兄弟们为第三队，接应你们。”
张虎林按伤天良之计，白天让一般团丁放炮骂战。晚上让另一半团丁燃篝火照明游动。学诸葛添灶减兵之计欺骗山寨。几天来他见山贼果然被镇住不敢下山。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防备也就不那么严了。
三更时，歪风带喽兵摸进了营中，被巡哨的敌兵发现鸣锣报警。
张虎林领兵阻止，奈何都是些老弱残兵，那是生龙活虎般的喽兵的对手。他们只好弃营而逃。
伤天良说：“这不能怪你！你能回来就好！”
“谢团总不罪之恩！”
“唐队长两处人马还有多少？”
“不足二百。”
“师爷你看我们还能战吗？”
“我们的兵丁虽然不少，但士气低落，必须修整，不能再战了！”
“唉！想我堂堂民团三百多人却败在几个土棒老二的手里。耻辱啊！”
“胜败乃兵家之常，团座不必灰心。下回我们一定会剿灭他们的！”
“师爷安排收兵撤回晋阳！”
“遵令”
徐天德见人心已归，就想举起义旗公开活动。他对老爷和壬道说：“我想趁热打铁攻打晋阳教训教训伤天良使他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唐庄。你们觉得如何？“
壬道说：“这到是个机会。但以什么理由出兵呢？”
“我们上次夺粮不是用了白莲教的旗号嘛！这次我们还是用它怎么样？”
老爷说：“那不是造反吗？”
天德说：“我们已经在造反了！”
“你是说我们······”
“丧天良虽是个不入流的官儿。但他也是朝庭封赐的啊！我们两次打败了他。他岂能放过我们。他一定会上奏朝庭，请皇帝老儿派兵来打我们的！”。
“若真如此，我们怎么办呢？”
“老爷别怕，他们要敢来，铁牛就用铁锤招待他们！”
“大哥，对不起。是我连累您了！”
“贤弟啊，快别这样说。其实我心里明白，不然我不会让胜男跟着你们干的。我既然支持了你们，我会支持到底的。”
天德担心的是怕老爷一时转不过弯来。听了他这番话，深感老爷深明大义，当即就向老爷施礼说：“老爷大义，我代圣主谢谢您了！”
“贤弟不必太多礼了。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就是白莲教的人。我是圣主王聪儿派来传教的。”
“铁牛惊说:：“大哥是白莲教，你说的是真的？你啥时参加白莲教的？”
“我加入圣教好几年了。你们看我像吗？”
“像，啊！不像。”铁牛说。
“你咋说像，又说不像呢？”
“听说白莲教，个个是青面獠牙，是吃人的魔鬼。而你不是的。”铁牛说。
“那是那些当官的地主老财造的谣言。白莲教的人都像我一样是些穷哥们。他们杀的都是贪官污吏和欺压百姓的恶人。”
“那大哥是白莲教的人，我们也是白莲教的人啰！”
“你们还不算是白莲教的人。”
“为什么不是呢？”
“凡是白莲教的人必须先入教拜圣主后，才算是教徒。”
“我明白了。就像拜关圣人那样拜了才算是兄弟。”
“差不多是那样。”
“咋入呢？告诉我，我第一个入教。”
“铁牛兄弟，先别忙。我们先去联络堂内其他的人，向他们说明白莲教是干什么的。若有愿意入教的就在堂内拜圣主入圣教。”
大明寨内正厅改名聚义厅，在厅正中墙上挂着一面中心绣着一朵白莲花的红旗。左右厅柱上贴了一付对联。上联是；朝庭腐败官吏贪婪大地遍饿殍，下联是；杀尽豺狼人民欢乐天下共太平。桌上放着血酒和猪牛羊头等祭品。
徐天德敬香后。唐永秀刘壬道赵林虎刘铁牛二元歪风等三十多人一一敬香，饮血酒，盟誓；入圣教，逐鞑虑，杀贪官，除恶人，救百姓，复大明。”
徐天德自任白莲教绥定分教教主。唐永秀为总管；刘壬道为左护法；李清明为右护法。刘铁牛为双河堂堂主。赵林虎为黑风堂堂主。唐胜男为女兵统领······”
丧天良听报唐庄举旗造反就要表奏朝庭。
师爷说:”不可！”
“这样的大事为何不上奏？”
“他们再闹也是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要是一上奏圣上派来官兵。他们闻风而散。官兵见不到一个贼兵，给地方地带来灾害不说，反而回奏你谎报匪情耗费钱粮，岂不获罪。”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暂不上奏。我们当务之急不是唐庄，而是招兵选将，增强实力才能剿灭山贼。那时上报朝庭，必获嘉奖。说不定还官升三级。”
丧天良听升官二字心里高兴就说：“师爷说的是招兵买马？”
“正是！”
“这事很重要，你就办吧。”
师爷心里乐开了花。为啥？赚钱的买卖啊！他忙说：“团座放心，我一定把它办好！”
拣娃听说教主要派人去镇里探听丧天良招兵的情况就说：“师父派我去吧，我对镇上熟悉。”
“你刚回来得休息不能去。”
壬道说：“大哥让我去吧。”
“你······”
“我想······”
“想家了是吧。也好回去代我向老伯问个好！”
“我也去！”胜男说。
“你为啥要去呢？”
“自上次元宵观灯去过鲁镇現已有四年多了不知鲁镇到底是个啥样儿？”
“你去观过灯，难道不知它是个啥样儿？”
“那是在晚上只见灯火晃来晃去哪知它是啥样儿？”
“以后有的是时间去，这次不行！”
“为什么？”
“那儿是丧天良的地盘。太危险。”
“他们去就不危险了？”
“你是······”
“我是女孩就不能去了？”
“女人可以变吗？”拣娃说。
“拣娃你······”
“拣娃你聪明！”胜男说。
天德内心高兴嘴里却说：“真把你们没法。你们要小心点儿。别让人看出你这个假小子来！”他刮了一下胜男的小鼻子。
嘭！嘭！嘭!“谁呀？”刘壬道在家时体弱多病，说话有气无力。如今身壮如牛，中气十足。刘大福听不出是谁在叫门才问。
“是我。”
“你是谁啊？”
“爹！我是才娃子啊！（壬道的小名）
刘大福听到才娃子三字也不管是真是假开门就喊：“才娃子啊！你可回来了！爹想死你了啊！快进屋，”他在灶台上摸索了一阵，找着了洋火（火材），又去碗柜上摸出过年后他从垃圾堆里捡回的半截蜡烛点燃后说：“快让我看看。”
他拿着蜡烛在壬道脸上看了半天哭着说：“我的才娃子啊！真是你呀！儿啦！你还活着，真是菩萨保佑啊！老天有眼啦，你让我们父子见面。我给你磕头了！”
壬道也眼泪巴撒地说：“爹，您哭啥呀，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嘛！”
大福用袖口擦干眼泪说：“我没哭，我是高兴啊！”
“爷爷，是该高兴啊！”拣娃说。
大福听到爷爷的叫声才看到壬道身后的胜男和拣娃说：“你们····”
壬道说：“他们是我的朋友。”
胜男说：“大叔我们是来看您的，您老人家好啊!”
“好！谢谢你们来看我。快坐，快。”
“爹！都是孩儿不孝，让您吃苦了！”
“没什么，我都这把老骨头了，不知你这几年是咋过的？听人说你是什么白莲教是真的吗？”
“爹，一言难尽啦！您听我慢慢给您说······”
拣娃知道他们父子相见要说的话一时半歇也说不完。就说：“叔，你们慢慢地说吧。我去街上找朋友玩啰！”
“我也去。”胜男说。
壬道说：“小心点，早去早回。”
茶店老板见了胜男就招呼说：“啊！公子爷来啦！快请坐。”
胜男心想这老板认识我还是······
拣娃见胜男疑惑忙上前引胜男在临门的一张桌边坐下。
老板问：“请问公子要什么茶？”
拣娃见胜男说不出来忙说：“我家公子爱喝龙井。”
“好呢！”
这时说书先生驚堂木“啪”地砸在桌上。嘴上“啵”的声说道：“满屋红光闪耀，一个红彤彤的火球飞出，整房整院就像一片火海。火球飞出院外煞时烧红了半边天。说时迟，那时快。李靖跃近火‘嗖’地拔出宝剑吼道：“何方妖孽看剑。”‘嚓’的一剑。火球破裂，‘咚’地磞出个三尺男孩笑嘻嘻地问：“爹您要杀我？”
胜男是破天荒第一回听书。甚觉有趣，比起读书快乐多了！怪不得拣娃知道的那么多！原来听书也是一种学得知识的方法啊。
拣娃梭目看了各个门旮旯，没见到猪娃二癞等人觉得奇怪！他们咋会缺席呢？他不想想自已一进门就被老板招呼上坐；他们还能白听书吗？
他一桌一桌的寻找，果然发现他俩也正儿八经的坐在椅上喝茶听书。他悄悄的过去双手捂住了猪娃的眼睛。
二癞见是拣娃正要喊，拣娃向他摇了摇头。
猪娃问：“是哪个？快放手。”
二癞说：“你猜猜，猜对了，今晚的茶钱我开。”
“猪娃摸着蒙眼人的手说：“是淘气宝。”
“错！”
“是狗旦”
“错！”
“快放手，我猜不着。”
“再猜猜，不然要开茶钱啰！”
“开就开吧。算我倒霉！”
拣娃放手说：“是我啊！你咋就猜不出来呢！”
“怎么是你呀！好久没见面了。就连你的小手儿都变了，我咋能猜出来呢？你真是想死我了！”
“我这不是来看你们了嘛！”
······
唐来狗从夜来香出来。他看见刘大福家有了灯光觉得奇怪。他家年三十都不点灯的。今夜确燃着明亮的灯火，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倒要去看看。（真是个职业病狂见怪就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