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娃来到一亮着灯光的房下,用手蘸口水戳破窗纸见地萝卜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像有啥心事似的。突然他站起来说:“我该怎么办呢?我本想是趁机报仇,可我却在帮他。难怪有人骂我是认贼作父,助纣为虐。”
拣娃不知他的仇人是谁,但听他的语气好像是丧天良。这不合情理啊?他是丧天良手下的红人啊!他要和他有仇为什么还去比武应聘做了将军呢?我倒要弄个明白!”
艺高人胆大。拣娃大胆的敲门。
“谁?”
“我。田将军请开门。”
“你是······”田万里开门见了问。
“我是你的邻居。你不记得啦?”
“啊!我的领居。对不起,我实在不记得了。请问你半夜来此有何贵干?”
“给将军道喜呀!”
“我有啥喜哟!”
“将军好威风啊!打得刘秀才屁滚尿流还不是喜么?”
“你错了。我今天打败的不是刘秀才。”
“我知道,你打败是刘秀才的先行官也等于打败了刘秀才。团总亲自给你斟酒祝贺。你好体面啰!”
“啥子体面啰!我都恨死了我自已!”
“将军你······”
田万里自知失言忙改口说:“我是说我恨死他了!“
“你说的他是谁?”
“当然是、是刘秀才啊!”
“你跟他有仇?”
“没仇。”
“有冤?”
“没冤。”
“没仇没冤你为啥恨他?”
“唉!小老弟呀,你不懂,啊!我还没问你呢,外面戒备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
“我是被团总抓来伺候九姨太的人。”
“我明白了。你是来监视我的。好,我先杀了你!”他“嚓的拔出了宝剑。
“将军,你冤枉我了。”
“你有啥冤?”
“我也恨死他了!”
“你恨的他是谁?”
“你恨的那个他,就是我恨的那个他。”
“你为啥恨他?”
“我未出世时,我爹就被他害死了;我出生后他又害死了我娘;现在他又把我抓来伺候他的老婆;他们还三天两天的打我;今晚你又要杀我;你说我冤不冤?”
“唉!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我不杀你。你走吧!”
“田将军,实话告诉你吧,我也巴不得刘秀才打进寨来杀了他们好为我爹娘报仇!”
“小声点,你不要命了!”田万里捂住拣娃的嘴说。
“我不怕,他们经常打我。我恨死了他们!”
“你呀!他们要是把你砍了,谁给你爹娘报仇?”
“啊!将军说得对,我听你的。啊,田将军刚才说报仇,你要为谁报仇啊?”
“为我爹报仇!”
“为你爹?难道你爹也是被人害死的?”
“是的,还有我爷爷也是被他赶出门饿死的。”
“这人是谁?狗胆包天敢害死将军的爹和爷爷!”
“唉!这鲁镇除了他还能有谁?”
“你说的是团······“
田万里看了看那门外小声说:“就是他。”
“难道将军怕他才······”
“我不是怕他。我是想接近他才有机会······”
“你现在不是有机会了吗?”
“机会是有了。我怕······”
“怕什么?”
“我怕凭我一人之力斗······”
“我明白了。我们可以联手啊!”
“和你······”
“我说的是刘壬道。”
“我小时是认得他的现在我怕不认得他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穿开裆裤儿时常在一起玩。我出外这么多年又都长大了恐怕一时难认出来。”
“其实你们已见过面了。”
“我们啥时候见过面?我咋不知道呢?”
“田将军,你知道那次比武救你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我也在到处打听她?”
“你为啥要找他呢?”
“圣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救了我的命,我能不谢谢她吗?”
“你知他是谁吗?”
“听你的口气好像你已知道她是谁了,快告诉我。我好去谢谢她。”
“他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在哪儿?你快说啊!”
“你要真谢他?”
“当然!”
“你不杀他?”
“看你说的,我是恩将仇报的人吗?”
“我知道将军是正人君子。是个知恩必报的人!”
“那你还不快告诉我。”
“他是······”
“谁?”
“刘秀才!”
“你别骗我,刘秀才是个男人。”
“我没骗你,那次刘秀才回家是想接他父亲的,听说比武就想看看热闹,又怕被丧天良的人认出来。我家小姐就把他装扮成了农妇。”
“你家小姐?”
“就是打败黑铁塔救了青光眼的那位公子。”
“她是女拌男装。”
“田将军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田万里这才认真的看了看拣娃说:“你是比武那天举起石狮的仙童!”
“我不是仙童。我是拣娃。”
“你是仙童。你是天上下凡的神童。“
“我真是拣娃。“
“别骗我了。你就是神童,不然你咋进得了寨子?”
“好好!我是神童,我是从北门飞进来的。”
“神童是来救我的吗?”
“我是奉刘秀才之令来见将军的。”
“你来得正好。刘秀才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帮我想法我要见见他。”
“刘秀才已知你是被逼才为丧天良卖命的。所以他派我来同你商议是否愿意和他合作。你若不愿意。他就和你比个高低。”
“愿意愿意!我这几年在外面也听说过有关白莲教的事。刘秀才是个读书人,知道的事比我多。他都参加了白莲教。白莲教一定是个好教。再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就是他的了,哪怕是扑汤蹈火我都愿意!”
“将军能深明大义,为天下百姓报仇伸冤,令人敬佩!”
“小兄弟别夸我了。请你转告恩人,我田万里说一不二,决不反悔!”
“还有一事要请将军帮忙。”
“我们已是同路人就不分你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罢,我保证完成任务。”
“请将军说服青光眼先生弃暗投明。若他不愿,还望将军设法保护好粮仓。”
“我一定尽力完成任务!”
壬道领圣军直抵南门叫战。
田万里领团丁出寨迎敌。
圣军副将王斌见团丁出寨举枪大喊:“地萝卜快来领死!”话未完忽见一个圆球滚到。王斌是马上将使的是长枪。善攻敌上中两路,他见圆球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老是在马肚下钻来钻去攻他的下盘。他想枪太长对马下滚来的圆球不好使力,就拿定主意,只注意马前圆球的滚动。他见圆球滚到马前。“哗”的一枪砸下。岂知他快,圆球更快。枪尖砸进地里尺多深,一时拔不出来。
圆球趁势滚至马后跃起一刀看中战马屁股。战马负痛前窜。
王斌正在用力拔枪,不想战马前窜“啵”的声被马抛落在地。
地萝卜喊:“拿下!”
郭东山救人心切忙举大刀冲出只顾向前飞奔。忽略了下盘圆球的攻击。“啵,啪”左腿被圆球碰撞扑倒在地。
壬道见连折二将忙鸣锣收兵。
地萝卜正领兵追赶,听得锣响只得收兵回寨见丧天良说:“团总,贼兵战败正好追杀擒拿刘壬道,不知团总为何收兵?”
丧天良说:“兵书上说,穷寇莫追。我看贼兵败退有序担心将军中了埋伏。”
“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未能擒住主将!”
“田将军不能性急,万事必得小心才好!”
“不是田某夸口,这般乌合之众也敢叫什么圣军。看我明日捉拿他们的主帅!”
师爷说:“恭喜团总,贺喜团总!田将军武艺高超,天下无敌!还愁圣军不灭么?”
丧天良说:“快摆酒为田将军庆功!”
“多谢团总!”
“来人,快把两个匪首推出砍了!”
“团总,请慢!”
“田将军,你·······”
“我的意思是先将二人押入死牢。等捉住了刘壬道一并押进京城让圣上发落。”
“田将军说的有理。这样,圣上见团总剿匪有功,说不准会给田将军加官进爵,给团总封侯拜相!”
“封侯拜相那哪能呢?若真能哪样我少不了你们的官儿!”
“那我们就星星跟着月亮走沾光啰!”
地萝卜暗骂,恬不知耻!真以为自已是丞相了呢!“
······
“报告,圣兵攻打南门!”
“让他们闹吧,等我和田将军把酒喝完了再说。”
地萝卜说:“就请团总遗驾敌楼饮酒,看我杀敌以助酒兴。”
“好啊!敌楼设宴,助田将军杀敌!”
青光眼说:“团总,田将军,杀鸡焉用牛刀。请你们继续喝酒。等我瞎子也去杀几个敌兵以报团总知遇之恩!”
“李将军愿出马,太好了!我敬将军一杯。”
“且慢,我虽无关云长斩华雄之能,但捉个把贼兵还是能够的。等我杀腿贼兵再喝酒吧!”
“李将军勇气可嘉!我亲自为将军擂鼓助阵!”
“多谢团总大人错爱!”
地萝卜同李青光大开寨门来到南门广场。
唐歪风大叫:“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我叫李青光,野小子,你别狂!我蒙着双眼都能斩了你,信不信?”
“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叫你野小子。”
“你叫我爷老子。你叫我祖宗也不行。你要争光,我偏要你倒霉!”
说完他举起木杵就砸。
“小子,别急别急!等我把双眼蒙上再动手。”
“你叫了我老子,我本该绕你的,你为啥还要蒙上双眼自已讨死呢?看在你叫我老子的份儿上,我也不占你便宜。你小心了,我这一杵是砸你的脑壳。”说完他一杵向李青光头顶砸去。
李青光闻一股劲风从头顶袭来,心想这蛮牛到老实。忙左退半步侧身躲过木杵同时出杖横扫敌中盘。
唐歪风心想好小子竟用两败具伤的很招忙退身落杵挡杖自救。
李青光收杖原立不动说:“再来呀,小子。”
唐歪风说:“你就别老子老子地喊了。当心,我要戳穿你的胸膛!”他平杵“呼”地戳向敌的胸膛。
李青光闻风袭向胸膛侧身避杵同时出手捉住木杵顺势牵引,想借敌前进之力牵倒歪风。他那知歪风力大桩稳牵他不动。
歪风见木杵被捉使力后拉。
李青光见机又借力送杵。
歪风吃不住自已和敌人之力,蹬、蹬、蹬后退三步才拿桩站稳。而李青光还是原立不动。
歪风想我打断你的鹭鸶脚看你还站得稳不,就说:“李将军小心了。我要攻你的下盘了。”他矮身横杵扫向李青光的双腿。
李青光跃起十尺端杖直击歪风头顶。
歪风起身不及,忙滚地躲杖。他刚庆幸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不料李青光从空而降一脚踏在了自已的胸膛。
铁牛见歪风被擒。急领兵冲出要救歪风。田万里也领兵杀出。一场混战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忽见一支民军从圣军侧面杀来。
壬道见来了援军忙引兵后撤。
田万里不知来军是敌是友只好令团丁原地待令。
丧天良在敌楼见来军打着尹家寨旗号知是尹寨主领兵来援,杀退了圣军。心中大喜忙出寨迎接。
尹文才见丧天良亲自出迎忙引大少爷拜见说:“尹家寨援助来迟,请团总责罚。”
“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杀退了圣军,我喜欢都来不及,哪有责罚之理!”
“谢团总不杀之罪!”
“不知这位是······”
“啊!他是我家大少爷。”
尹大雄上前一步抱拳施礼说:“晚辈见过团总大人!”
“公子不必多礼。”
“家父本想亲自领兵前来,不想偶染风寒,怕误了团总的大事,特令晚辈代他老人家领兵前来效力。团总大人不会怪罪吧!”
“不怪不怪!刚才见公子阵前杀敌枪挑、剑削英勇无比,使我想起当年长坂坡之战的一个人来。”
“谁?”大熊问
“赵之龙!”
“想他干什么?“
“要是尹公子穿上战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赵之龙啊!”
“团总过奖了。晚辈只不过是个乡村野小子,就算是给他提登牵马都不配,哪敢跟他比哟!”
唐候山说:“大家都别客套了,快进寨好摆酒給公子洗尘,给田李二将军庆功!”
“嗨!看我高兴的把这都忘了。大家快请!”说完他自已就前面领路来到客厅。
酒席间丧天良暗想,昔日孟尝君食客三千,危难时却靠鸡鸣狗盗之辈逃离函谷关传为佳话。而今我兵将如云临阵杀敌却靠瞎眼盘脚之徒保寨退敌!可悲呀,可叹!
田万里暗想我已和拣娃約定今晚举事,想不到黑松林杀出个李逵来。这咋办呢?”
“田将军开门。”
“你是谁?”
“拣娃。”
“你来得正好!”田万里开门说。
“田将军咋没睡呢?”
“我能睡吗”
“发生了啥事?”
“你不知今天来了援军吗?”
“知道啊!”
“我正为此事发愁呢?他们住在寨内丧天良就多了条臂膀。你看咋办呢?“
“他们不是给丧天良添了条臂膀,而是给他添了个掘墓人!
“此话咋讲?”
拣娃把有关尹大雄的事告诉了他。
“那我们如何联系呢?”
“他已知道我们的计划,你不用和他联系了。按计划行事就行了。”
一支火箭升空。田万里令守军大开寨门放下吊桥。圣军一涌而入,杀声震天。田万里和拣娃打开牢门放出王斌等圣军将领齐向内寨杀去。
丧天良虽用田万里但并不放心。他心想尹大雄是尹寨主的儿子。他肯领兵来助我,说明他也很恨白莲教。他也一定会和我合作没有二心。于是他就令尹大雄和田万里换防守护内寨。
尹大雄见田万里领兵杀来,就大开寨门同他一道杀进内寨。
唐来狗从梦中惊醒见寨内火光通红,杀声震天,心知不妙,冲进伤天良卧室,从床上抓起伤天良,掀开床垫下木版,拖他进床下暗道。
九姨太也被惊醒,抱住丧天良说:“把我也带走,不要丢下我!”
唐来狗急了,他一脚蹬开九姨太骂:“你不要命了!敢拖住团总逃命!”
丧天良这时虽醒,但仍懵胧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来狗脚踢心爱的人,气急,也大喊:“你不要命了!”一掌击在了来狗的脸上。
唐来狗满嘴流血牙齿脱落来不及吐出说:“圣兵杀······”来字未出口就卡住了
“杀杀什么?”。
来狗脖子一伸吞下了被喉管卡住的牙齿后说:“圣军杀来了,团总快从暗道走。”
丧天良完全醒了忙说:“唐队长,快去命令李队长把仓库。全烧了。”
“是!我这就派人去烧掉仓库。”
“不,你必须亲自去!不能给圣军留下任何一点东西!”
“好,我亲自去办,团总你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们走不了啦!”
唐来狗抓起九姨太向壬道投去,壬道举剑要挡发现是个人,只好弃剑接人。他发现被他接住的是个女人时忙放下说:“对不起你没受伤吧?女人已被吓傻,他令一圣兵扶她去休息。因此停了停,唐来狗趁机放下了暗道的闸门。
铁牛举起铁锤就要砸门。壬道阻止说:“不用咋了。”
“为什么?”
“丧天良诡计多端,暗道内一定设有暗器机关。我们不能上他的当。”
“那就让他跑了不成?”
“让他跑吧!如今他是光杆一个,翻不起大浪啰!”
“小兄弟说,说书先生讲的要有打落水狗的精神那句话你咋忘了。”
“哈哈!你的记性还蛮好嘛!不过你放心,已经有人去杀他了。”
“谁?”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天已大亮,拣娃奉令保护仓库的任务已完成。就说:“李将军现在我把仓库完好无损的交你了,你可要小心保护。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
“小兄弟,你放心。我的眼瞎可我的拐杖不瞎呀!你就放心的去吧!若仓内少了一样东西,你就割下我身上的一坨肉。”
“好!小姐我们走!”
“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李青光听那人说话的声音像是救自已的性命的人就问:“小兄弟,这位说话的人是谁?”
“啊!我们共同守了一夜的仓库忘了介绍了。她就是比武那天救你的那位姑娘”
“可有人告诉我说那天救我命的人是位英俊的公子爷呀!”
“啊!那时是位公子爷,现在不是了。这事我以后再告诉你吧,现在没时间了。小姐,我们快走,要不就误大事了!”
他们来到后山沟的一棵大树下。
“来这儿干啥?”
“守株待兔啊!”
“你什么意思?”
“别说话。”
唐来狗慢慢地轻轻地拔开大树旁的一堆柴草伸出脑壳向四处看了看又缩了回去。
拣娃小声的对胜男说:“注意,兔子要出窝了。”
唐来狗又伸出脑壳看四处没有异样就小声喊:”团总,出来吧,没事儿。”
拣娃等丧天良钻出地洞后大喊:“抓活的!”
丧天良听到喊声吓得“咚”的跌坐在地。唐来狗转身要逃“噗”一剑从背心而入胸膛而出。他回头看了天良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去奈河桥等他的主子去了。
丧天良定了定神看清是比武举起石狮的小孩和一位面熟的姑娘就说:“小兄弟原来是你呀!我好喜欢你啊!你是来救我的吗?”
“你要我救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只要你救了我,我一定好好的报答你。”
“你如何报答?”
“我给你很多的银子!”
“银子可是好东西,拿来!”拣娃把手伸向丧天良。
“现在我身上没有啊。”
“那哪儿才有?”
“山洞里有,我去给你拿。”丧天良转身就走。
“站住!你还想骗我!”
“我不骗你。洞里有好多的金银财宝啊!不信你跟我一起去拿。”
“我信。你问问她要不要?”
“她是谁?”
“她就是你们要找的唐姑娘。”
丧天良色迷迷的双眼落在胜男的胸乳上说:“姑娘你想要啥?”
“姑奶奶只要你身上一样东西。”
“只要我有,我一定给姑奶奶。”
“你说话算数!”
“一定算数,一定算数!”
“我要你的脑壳!”胜男拔出宝剑说。
“哎呀!姑奶奶!我跟你无仇无冤你别杀我!”
“哼!我问你为啥三番两次的来抓我?”
“我没有抓你呀!”
“那年元宵节你抓姑奶奶到你家,你可记得?”
“那都是下人们干的,不是我的本心啊!”
“那回你派唐赖皮把我从家抢出来若不是贵人相救我已死在了你手里,你记得吗?”
“你是唐姑娘?”
“不错就是我。”
“那也是唐队长他们干的,不关我的事啊!”
“你处处难为唐庄,那也是别人干的吗?”
“那是你爹不识好歹窝藏罪犯。”
“谁是罪犯?”
“刘秀才呀!”
“他犯哪条哪款?”
“这······”
“你强抢民女、霸人财产、杀人越货······难道你不该死么?”
丧天良知自已死定了就大胆说:“你说的这些事都是我干的。今天能死在你手里也是我的福分。你快杀了我吧!阳间不能和你做夫妻,我就在奈河桥上等你做对**妻!”说完他趁胜男不备一跃而起要和胜男同归于尽。
拣娃忙跃起双掌向丧天良推出。丧天良像条狗一样被甩死在三丈外的大石上。
刘壬道在南门广场当众砍了师爷唐猴三、烧毁了丧天良抢来的田契,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这时拣娃提着丧天良的人头进入广场,百姓欢声震天拥戴圣军。百里槽一带的大小村寨在尹寨主的劝说下都归顺了圣军
徐天德经尹寨主再三申请见其心诚同意他父子加入了白莲教并封他为百里槽堂主,尹大雄为护法统辖百里槽一带大小村寨。田万里为晋阳寨堂主,王斌、李青光为左右护法后,搬师回到了大明寨。
骆成家住湖广麻阳骆家庄。喜欢读书、爱习拳脚,心地善良,是骆家万里田庄中的一棵秧—独苗。他家财万贯,是当地的大户。骆家常年周济鳏寡孤独和穷苦百姓,深受人们爱戴。
一日他去姨父家祝寿行至白竹山顶忽觉肚痛需大便。他进入竹海深处,便完起身时见五丈外的一颗白竹上绑着一个嘴里塞满杂草气息奄奄的年轻人。他心疑他是什么人?为啥被帮在竹子上?谁绑的他呢?我要不要救他呢?
他想起了母亲常对他说的话,惹祸皆为闲开口,招灾多为热心肠。多管闲事多受磨,少管闲事得安乐。还是算了吧!
他走了几步心不由主地回头看那年轻人,正好那年轻人也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嘴皮扭动着说不出话来。恻隐之心,人皆有之。难道我骆成就······唉!管他好人坏人,我总该问个清楚,该救则救,不该救我也该告诉他的家人······
他上前拔出他口中的杂草问:“你是什么人?”
年轻人嘴动了动就晕过去了。
他只好解开帮绳,把他平放在地面,取下腰间的水袋拔下袋口的木塞,将袋口对准年轻人的嘴,水慢慢地浸入他的口中。过了一会儿,年轻人醒了睁眼说:“谢谢大哥了!”他想起来道谢。
“朋友,先别动歇会儿。”他从包袱里拿出烙饼说:“饿了吧,吃张饼垫垫底。”
年轻人接过还有点热的饼咬了一口却咽不下又吐了出来。
骆成提过水袋说:“喝点水慢慢吃!”
年轻人吃完饼稍有力气忙跪下说:“恩人,你救了我的命。我谢谢你了。我替我死去的娘谢谢你了!”说完就直磕响头。
骆成扶起他问:“你娘咋啦?”
年轻人悲愤的说:“她死了!”
你从哪儿来,听口音你不像本地人?“
“你是个大好人。我也不瞒你。我叫王玉元,是四川绥定人。“
“你咋被绑在这儿呢?”
“我们那儿遭了天干粮食颗粒无收。地主老财还是照样收租要粮,能走的就外出逃荒,不能走的只有在家等死。我和娘为了躲债就来这儿投亲,谁知······”
“咋啦?没找着亲人?“
“谁知我姨已被当地一宦官人家弄得家破人亡了。”
“那宦官为啥要弄得她家破人亡?”
“那宦官已六十多岁了看中了我姨要娶她为妻。”
“宦官娶妻纳妾,真是岂有此理!”
“他百般引诱恐下,我姨不从,他就强抢回家。我姨父去他家评理也被他家恶奴打死了!当夜我姨趁老狗不备用剪刀杀死了他。我姨也剪断了自己的喉管自杀了。”
“你姨是位节女巾帼英雄,令人敬佩!“
“老狗的儿子为他爹报仇,杀死了她的一双儿女,霸占了她家财产。我不知道姨家发生的事,那日去到她家,就被守在她家的恶奴抓去,我老娘被他们活活打死,把我绑在这荒山野岭要让蚊虫吸干我的血!”
“天下竟有这样歹毒的人,实在可恶!”
“谢谢恩人救我,你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必报!我走了。”
“你要去哪儿?”
“报仇!”
“你知仇人是谁吗?”
“听人说他姓陈。”
“你知他住哪儿吗?”
“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是谁又不知道他住在哪儿你怎么报仇?”
“小小的个麻城,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他们!”
“兄弟,听我一句劝,你现在身子太弱,又单枪匹马的不但报不了仇,恐怕连自已的命也保不住,不划算。”
“我咽不下这口气!”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懂这句话吗?”
“我懂得恩人的话了。”
“这就对了。”他拿出给他姨父祝寿的二十两纹银说:“我这有些银两你带着回家,等有了机会再来报仇!”
“好我听恩人的就是!”他接过银子就走了。
“唉!这年轻人老实,是条汉子。”
年轻人走了几步回身说:”恩人,你能告诉我你的姓名吗?”
“姓名就不用说了,若有缘总会有再见的时候。你快走吧!”
陈孝忠原本是麻城的个无赖。宦官陈公公收他做义子后靠他爹的势力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現他爹虽辞宫回家但虎死不倒威。在这天高皇帝远的麻城,他爹比在朝当太监更威风。地方官绅奉迎巴结捧他是皇帝拿他的话当圣旨。大事小事公事民事听他训示。麻城县令为讨好这具腐尸,借他这把红伞,就聘用他义子陈孝忠做县衙捕头。
陈孝忠有了这个官儿就像老鼠添了对翅膀,上可以钻天,下可以入地,名正言顺的祸还百姓。
俗话说没有三年不漏的茅草房。陈孝忠得知骆成放走了王玉元恨得鼠牙咬得咯吱吱的响。他手下的鼠仔听到这咯吱吱的声音知道又有财发了。他们围住他问:“头儿,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惹你老生气,说出来,我们去打他个半死为你老出气!”
“不,这次我要亲自出马啰!”
“这次头儿是要吃独食不想让兄弟们发财了!”
“什么话?这回是要让你们发大财,所以必得我亲自出马才行!”
“头儿,在这麻城地面何须你御驾亲征。只要你老下旨。我们一定要他驮着银子来孝敬你老!”
“急什么?这事儿还得启动县太爷呢?”
“我们明白了。这饼想必是太大了,你是想让县太爷也来吃点儿饼渣儿!”
“你们懂个屁!”
“那到底是多大的主儿,非得要县太爷上阵!”
“就是骆成那小子。”
“哈哈哈、我当是谁长了三头六臂,敢在太岁头上拉屎,原来是斑竹林还在打撒尿(尿床)的穷酸骆娃子啊!我们早想卡他的油水了”
“你们也要学乖点儿,别老是往皂角泡儿里看人。”
“我们不是小看他,他家除了有银子也没啥了不起呀!”
“正因为他有银子是我们的财神爷。我才感到有点儿棘手。”
“这有啥棘手的,我们用老办法向他‘借’不就行了。”
“蠢才!你们那些下三烂的办法只能对付那些土财主。他是我们的财神爷弄不好会倒霉的。”
“难道他有什么法宝令头儿害怕?”
“你说对了。所以我才要请县太爷出马呀!”
“它是什么法宝这么利害?”
“穷棒子百姓!”
“咳!我当是广成子的番天印还是太上老君的金钢圈儿,原来是几个刁民。
“你们知道那老东西为啥年年向穷棒子们施舍钱粮吗?”
“不知道。”
“他是以小恩小惠拉拢穷棒子为他说话,保护他。”
“头儿你说我们是世界上最傻的人。我们看他比我们更傻。他年年拿出那么多的钱粮给刁民。刁民未必保护得了他。”
“你们懂个屁!他不光是我们的财神爷,也是穷棒子的救命恩人。这事弄不好激反了刁民事儿就大了。”
“这么说,头儿是害怕就不想发财了!”
“所以说,要请太爷出马嘛!”
“那头儿就快去请啦!”
“我不能去。”
“那谁能去呢?”
“你去。”
“我不去。”
“为啥?”
“请太爷吃馆子没个千儿八百是不行的。我没那么多的钱,再说我也请不动他呀!”
“不是请他吃喝,是去衙门告状。”
“告谁?”
“骆财主啊!”
“告他什么?”
“你自己想啊!”
“告他欺压百姓。”
“百姓都向着他,谁信?”
“告他抗粮抗捐。”
“每次派粮派捐他出的最多,何来抗缴呢?
“告他偷、抢。”
“不成,他是大财主能干那个吗?就算能干,,他偷的哪家,抢的何人?
“难道告他造反不成?”
“就是要告他造反。”
“没证没据如何告?”
“咋就没有呢?”
“在哪儿?”
“你去找啊!”
“咋找?”
“蠢材!眼前就有个很好的证据。”
“在哪儿呢?”
“前几天不是抓了个王玉元吗?”
“你说的就是被绑在竹林里喂蚊子的人?”
“他現在咋样了?”
“他怕是已给竹子儿做肥料了。”
“屁话,他跑了!”
“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呢?”
“我们用酒杯粗的麻绳绑得严严实实还打了三个死结他跑得了吗?”
你们他妈的饭桶!我派人去看过了,那姓王的早跑了。!”
“一定是有人救了他,不然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弄不开麻绳旳.”
“当然是有人救了他。”
“是谁敢把头儿的仇人救走了?我们去把他抓来让头儿把他碎尸万断出气!”
“我不气不气;我还要感谢他呢!”
“感谢他?”
“仇人走了,财神来了嘛!“
“我们不懂你说的话。“
“你们不是想发财吗?“
“不想发财的是王八。”
“想发财就去找他要啊!”
“找谁要?”
“王玉元啦!”
“头儿就别拿我们开心了。王玉元不是早跑了嘛!”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嘛!”
“庙在哪儿?”
“真笨!放跑他的人不就是庙吗?”
“可我们不知道谁是庙啊?”
“猪脑壳。放跑他的人是骆成!”
“你咋知道是他呢?”
“我有千里眼啦!”
“就算是他放走了王玉元,这跟他造反也扯不上关系呀!”
“那你为啥要告他造反?”
“这不是头儿要我们告他吗?”
“我骂你们是猪脑袋,你们还不服气。问你们,王玉元是从哪儿来的?”
“四川。”
“他来这儿干什么?”
“听说是······”
“听什么说,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
“不知道。”
“四川近来什么闹得最凶?”
“太爷不是说了嘛,白莲教闹得最凶。”
“白莲教是干什么的?“
“白······啊!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头儿是说王玉元是四川白莲教派来串通造反的。”
“还是你精灵。”
“本来嘛,我不是吹,我在娘肚儿里就是个精灵鬼儿了!”
“啊!你还没爬出你娘肚儿就是精灵鬼儿了。有趣,有趣。你是咋精灵的说来听听。”
“我在娘肚儿里不舒服了就用脚蹬她,饿了就咬她痛得她喊我小祖宗呢!”
“你果然是个猴子种精灵胚子”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笑什么?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我奶奶的奶奶的奶奶都是猴子种。这叫基因遗传。难道你们不是吗?真没文化!”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最精灵的那只猴子的种。所以我让你去告状。”
“告谁?”
“骆成啦!”
“我······”他暗想人们常说,人前称能干,吃亏在眼前。我咋就忘了呢!我真他娘的蠢啦!”
“你比谁都精灵,这事非你不可!”
“王玉元都跑了咋告呢?”
“跑了就是找不到了,对吗?
“对。”
“找不到就是死了,对吗?”
“对。”
“你一口咬定王玉元是白莲教派来联络骆成造反的,让他来个死无对证。这财你就发定啰!”
“要是太爷问我是咋知道的咋办?”
“你就说你在一杯倒酒馆喝酒时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太爷问我为啥当时不报告。我该咋说。”
“你就说当时是向我报告了的。别的啥都不要说。”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好,我马上去击鼓告状”他走了两步回头说:“发了财咋分账?”
“给你双份..”
“头儿,说话算数?”
“绝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