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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李长毛把伸出的双手撤回蒙住自已的脸想,这是咋啦?我的脸咋突然又烧又痛。(三人出手太快李长毛没看到)他看著三美女停了停“啊,果然是你。”(他认出了来凤)为了美女,他忍着痛再次伸手向来凤抓去。来凤见黑掌抓来侧身躲过来掌同时出掌击中了李长毛的胸膛.。李长毛“蹬、蹬、蹬”后退跌倒。来凤上前一脚踏在李长毛的胸口上说:“”李狗仔,你还认得我吗?”

“认得,认得,我的美人儿,你就化成灰我也认得的!”李长毛抱住来凤的脚说。

来凤见他抱住自已的脚不放,就将脚向上一提,李长毛一个翻身跟斗扑倒在地,嘴啃泥、鼻流血、额长疱。李不忠忙上前扶起他::“团总,你咋样了?”

“快抓住她们!”李长毛气急说。

壬道跃前用剑抵住李长毛的喉头说:“都别动。快放下武器。不然我杀了他!”

李长毛说:“快把武器放下。”

壬道令人把李长毛和李不忠捆在亭柱上。

壬道听从拣娃调虎离山之计把李长毛调离营寨令李世杰带兵从后山小路下山攻打他的老巢李家大院,活捉了李长毛的父亲李大财。围攻青龙寨的团丁听说团总被白莲教抓住了,也就不战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壬道押李长毛回到李家大院当众杀了李大财父子,烧毁了被李家霸占的田产和各种契約。让人们领回了自家的财产。

这天山寨里杀猪宰羊摆酒设宴庆祝刘壬道、李世杰得胜回寨。

唐廷风表面同大家沉浸在欢乐之中,内心却想我家世代清白,今日被人陷害落得身败名裂,辱及祖宗,愧对族人。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秋菊见他终日闷闷不乐,就引经据典开导于他说:“这不能怪您。这是官逼民反。”

“我家世代书香,饱读圣贤,怎能占个反字呢?”’

“有道是不破不立。历朝历代反叛朝庭的人就是在破旧立新。要没有人敢破敢立,社会就没有了进步。我们岂不还停留在猴狲时代。”

“你说的都在理。可世杰他们占山为王,打家劫舍,这是土匪行径啊!”

“他们不是土匪。他们像梁山泊一样,替天行道、劫富济贫、深受百姓爱戴。他们是英雄。”

“唉!我唐廷风现在才知道啥叫逼上梁山了。秋菊呀!你想过没有。就算我愿意留在这儿,可其他人呢?”

“这好办。”

“你可不能强逼他们啰!”

“爹,我把他们召集过来,您向他们说明现在的情况。他们愿意留下的就留在山寨。不愿留下的就多给他们些银子叫他们下山自谋生路。”

“这办法好。永忠啊,你和秋菊把这事办好。”

“老爷,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好。”

高诗书恨死了唐庭风和李世杰。发誓要报仇雪耻,夺回美人就调集了全县的军警和民团将青龙寨团团围住。要将唐廷风父子碎尸万断。

世杰凭自已多次的打斗,得出的一条经验就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他心想刘护法留下拣娃帮我。我倒要听听拣娃说些什么就问:“拣娃小弟这次强兵压境该如何应对?”

拣娃想了想说:“讲书先生说,诸葛亮六出祁山都是被司马懿以步步为营、稳扎稳打、蚕食而进的战术打败的。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先避其锋,再处处示弱,促其骄兵。诱敌深入、各个击破敌兵。

秋菊说:“小弟弟果然聪明。”

李世杰说:“我想小兄弟胜过诸葛司马懿了。”

“李教主,请一不要叫我小兄弟;二不要太抬举我了。”

高诗书一连几天不见敌兵影儿。就分兵三路进山。他见敌兵一触及溃,心想土匪乃一群乌合之众。是我立功建业的机会到了。我要踏平青龙山,活捉李世杰。为朝廷立功,光宗耀祖。

李世杰见高诗书分兵喜说:“高诗书小儿,你中小兄弟拣娃的计了。”就令何生平冷元兴各领一支圣军阻击左右两路民团。自领圣军迎击中路的高诗书。

高诗书见李世杰领兵阻挡,就令官兵全面出击。李世杰见敌兵来势凶猛,就边战边退把敌兵引进了手爬岩。

手爬岩顾名思义就是说要用手抓住岩壁才能行走的一段山路。它也是进青龙寨的一道门槛。这段路一边是刀削似的岩壁,一边是雾气朦胧深不见底的河谷,就像是岩中挂着的一条带子。通过这二三十丈的门槛就进入左弯右拐时寛时窄的猴子岩了。

高诗书虽知岩陡路险防伏兵的箴言,但他仗着自已兵多将广;武器(抬炮)先进。又见李世杰溃不成军,只要捉住了他就大功告成。就紧跟不舍地追进了猴子岩。

李世杰见敌兵进入了伏击圈。一声炮响。伏兵齐出,炮声、杀声、滚木乱石的轰鸣声像千万炸雷,轰轰隆隆震得地皮颤抖,人心发麻!

高诗书急令退兵。可后路已被圣兵阻断。敌兵后退无路前进不能。滚木乱石如山崩,抬炮子儿呼呼击得地面石板火花四溅。敌兵哭爹喊娘趴地等死。······

高诗书拔出匕首就要自刎。侍卫忙夺过匕首拉他到岩脚说:“大人快靠近岩壁,乱石就伤不到你了。”

高明娃知少爷中伏,领兵来援、他见圣军用滚木乱石封锁了手爬岩就令官兵用抬炮向岩上发射。压制了圣军投放滚木乱石。高明娃趁机冲过手爬岩救出了高诗书。

高诗书想我进不了山,我就把你们困死在山里。于是下令各个路口加岗加哨,只准人出,不准人进。掐断了他们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报告,!高诗文回来了。”侍卫说。

“叫他进来。”

“报告团总,我回来了。”

“有什么情况?”

“我带回来一个向导。”

“啊,他是谁?”

“他叫胡南山。”

“你让他进来。我有话问他。”

“是。”

胡南山幼年伤父随母嫁到镇上的张天云家。从小就跟张天云在赌场里混。五年后,张天云死了,他也成了赌场的正式成员。三五年后张家的财产被他输光成了镇上的流民,他舅父是个二十九天半的郎中(学术不精)。就带他行医和上山采药。青龙山的每条沟有多宽、每个崖有多高、每个洞有多深、大路小路、有无人去的地方,都了如指掌。自从李世杰占山为王后,他就不敢进山采药断了才路。他听说高诗书挂了賞银要找个带路进山的人,就自动的来了。

高诗书令高明娃带团丁从青龙寨的正面进攻。声势要大,火力要猛。摆出强攻的姿态。自已带领官兵在向导的带领下由密道进山。李世杰得知敌兵攻山,就亲带圣军出迎。秋菊姐妹要求参战。世杰说:你姐妹保护二位老人要紧不能出战。

拣娃说:“我呢?”

“你也保护二位老人吧。”

李世杰见敌兵呐喊放炮不敢进山。以为高诗书是要引自已下山和他厮杀心想傻瓜才会上你的当呢!

秋菊姐妹心里不乐就和二位老人去后山闲游解闷。唐廷风说:“秋菊啊,你姐妹也不要不高兴。其实啊,世杰也是为你们好。”

“我知道。”秋菊说。

“你知道,那还有啥不高兴呢?”张仁发说。

“我们是担心。”秋兰说。

“傻闺女,你担心?难道爹就不······”

“爹,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唉!这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

“唐兄,这这能怪你呢。事情都是因我家而起,要怪也应该怪我啊!”

“伯父,爹,这不能怪你们。都是姓高的欺人太甚。”秋菊说

“姐说得对,是他们害死了我娘、我义父。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为他们报仇”

“嘡嘡嘡,”猴子岩传来了报警的锣声。

“妹,你快保护伯父和爹回去,我去前面看看。”秋菊说

“我也去。”

“我们走了谁保护他们?”

“两位姑姑你们快一人送两位老人回去,一人去李教主哪儿报信。我去前面看个究竟。”拣娃说。

“妹我们听拣娃,快走。”

拣娃见巡山圣兵一边敲锣一边跑,忙前上问:“发生了什么事?”

“猴子岩上来了许多的官兵。小兄弟筷跟我跑吧,”

“你快去给教主报信。我去赌住他们。”

“他们人多,你要小心啊!”

拣娃见到官兵前来大声吼道:“喳!都给我站住。”胡南山听了站住了。官兵中有认得拣娃的也立刻停下不敢前进了。

高诗书问:“你们为什么不走了?”

“前面有人挡道。”胡南山说

“是什么人?”

“一个小孩。”

“别管他,快走。”

“官兵还是站着不动。”

“为什么还不走?”高诗书见了大怒。

“小孩不让过去。”

“快杀了他。”

官兵一涌而上和拣娃拼杀起来。

秋菊送回两位老人后回来见高诗书正喊抓活的心想对,我要抓活的。就向高诗书冲过去说:“姓高的你拿命来。”

高孝忠见有人杀来忙大吼:“快保护县令!”兵丁齐出与秋菊围斗了起来

李世杰明白高诗书的企图之后心想山寨各路口都有兵把守,只有猴子岩没有设防。难道他们敢从哪儿进山?就令冷兴发坚守阵地。自已急向猴子岩寻查。

高孝忠见援军杀到忙叫少爷撤兵。高诗书见两位美人就在眼前岂肯撤兵。

高孝忠见情况危急就令开炮。高诗书怕伤到美人,不准开炮。拣娃弯刀一转逼退了官兵,向上一跃飞出了包围圈。秋菊打出飞镖也冲出了包围圈。二人齐向高诗书杀去。高孝忠大惊拉着高诗书就跑。兵丁见主将逃走也跟着逃跑。他们跑到岩边站住了。

高孝忠见拣娃秋菊等圣军追来,忙把上岩时留下的绳子套在高诗书的身上.。

高诗书说:“你要干什么?”

“少爷快下山吧。敌兵追来了。”

“我不走。我要抓到美人儿。”

“命都没有了还要啥子美人啊!”就一掌把高诗书推下岩去。自己也跳下了山崖。”

官兵见了也都抓住绳子向岩下滑去。岩上就像街上卖耗儿药摊前挂着的一串串死耗儿。绳上挂的人多了,绳断了。跌下岩底不死也被后落下的人压成了肉饼。

高诗书全军覆灭李世杰趁机攻下了县成。把黄通白莲教分坛扩大为巴渠分坛。

亭子桥头的小山梁上埋了许多新坟。一位老妇坐在一座新坟旁仔呀儿的哭得死去活来。一位老大爷一边流泪一边劝解着。拣娃看她哭得伤心,就走过去劝说:“老奶奶,大爷说得对。别哭坏了身子。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回家吧。”

老妇说:“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可你知道我儿是怎么死的吗?他才二十九岁呀!”

“老奶奶,俗话说,闫王老儿先定死,后定生。你儿才二十九岁就死了。这就怪闫王老儿不公平,要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小娃呀,你知我儿是朗格死的吗?”

“我一个过路人咋知道啊!”

“他是被人毒死的呀!”

“是啊!你看这些新坟都是被他的假药毒害死的呀!”大爷说。

“他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唉!说来话长啊!”

“大爷,您就慢慢地说吧。”

“你们是······”

“我们是外地人路过这儿。看老人家哭得伤心就过来劝劝,没别的意思。”

“原来你们是外地人,不知这儿的情况。你们就快走吧免得惹火烧身。”

“大爷,我们只是想听听是咋回事,决给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好,我就把这儿发生的事给你们说说。我想你们也不是坏人,不会害我们的。”老妇说。

“老奶奶,我们还是送你回家后再慢慢的说吧。”

“好。”老人让壬道三人坐下后说:“三十多年前,镇上来了一位姓秦的武师。开了一家药店,招徒授艺、治病救人。”

“想必是他的技艺、医术一定高超。”拣娃说。

“你咋知道。”胜男问。

“若没有高超的技艺,他敢招徒传艺?”

“他自称是秦叔宝的后裔。”老人说。

“果然是英雄后代。”

“他门楹上有副烫金字对联。”

“写的什么?

“凭武功打尽天下无敌手,论医术家传秘方治百病。”

“又一个牛屁大王。决不是你们说的什么英雄后代。”壬道说。

“说实话他父辈确实医治过不少杂难疑症。也因此成了当地的首富。但武术却败在了唐某人的手下”老人说。

“他是如何败的呢?”

“那天他听到唐某看了他门上的对联说他太狂妄了。就说老子就是狂妄,你奈我何?”

“你不知天外有天吗?”

“天外有天。我看川矮子都是些小蚂蚁。你连小蚂蚁都不如也敢上门来说三道四。小心我捏死你!”

“那你就试试。”

“姓秦的看他精瘦得像猴子,就说看你只是皮包着骨,我若一拳打碎了你的骨头,除我之外就没人治好你了!不如这样好了。”

“咋样?”

“我平举着拳头,你能把它搬下来就算你胜。”

唐某看他牛高马大,以为他真是秦琼的后代。就叹气说:“唉!想不到秦琼英雄一世后代却出了这么个现世宝。我唐某(朝贵)就替秦英雄教训教训你。就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轻轻一甩,姓秦的就飞过了三丈多宽的街面跌坐在街沿上。

姓秦的爬起来挥拳向朝贵击去。朝贵接住来拳就牵着他像牵着一只大马猴(人熊)游街。姓秦的痛得边走边喊:“师父,我错了。”

朝贵本不想杀他就说:“我可以放了你。你必须取下你门上的对联。”从那时起他门上的对联就没有了。”

“这他该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可妄自称大了。”壬道说。

“可他后人确不那样想。”

“他们咋想?”

“他们一定是努力学好医术,练好武功,为父辈挽回面子。”

“不是。”

“哪他的后辈咋样?”拣娃问。

“玉带换布带,布带换草绳(一代不如一代)啰!”

“家富出败子,这是常有的事。不足为怪。”拣娃说。

“如今这秦雄没有他祖辈的本事,家境也没落了。就勾结官府干起坏事来了。”

“他都干了些什么呢?”

“唆使徒弟,家奴打砸同行和药店。成了医霸和药霸。”

“就没人管了?”

“他有官府撑腰谁敢管呀?”

“官府咋会听他的呢?”

“三年前,官太太得了怪病,请了很多的郎中都没治好。他带了自制的药去给官太太治病。他先给自已留好后路说:“您夫人的病太重了。我不敢下药。”

官老爷说:“你下药吧。死马当成活马医,我不怪你。”

也许是他的运气好。他用了一些虫虫、草草熬了一大罐,病人吃了坐在马桶上拉了三天三夜,结果太太的病好了。

“这么说,他误打误撞到撞对了。”拣娃说。

“也不算误打误撞。”胜男说。

“你是说他懂得医术?”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家几代行医,多少也懂得点儿医术。那位官太太顿顿三珍海味吃多了,活动又少。积食成疾。一般的郎中不敢对她用泻药。”

“为什么呢?”

“她是官太太,万一拉坏了,咋办?他是个半罐水的医生,是不计后果的,”

拣娃说:“少爷说的没错。我那会在张老狗家奤(使劲)起吃了几顿好的。谁知我这草肚儿也不存材,搞不赢就拉在了老狗的床上。丫鬟来看见了说是老狗酒后吐的呢!”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老人说:“官老爷亲自敲锣打鼓给他送了块‘扁鹊再生’的金。从此他就更骄横拔扈。不管给大人小孩男人女人治病都用那些虫虫草草结果没把病治好,反而把小病治成大病,大病治成没命。他的口头禅是‘药治假病,酒解真愁。’病治不好,就是说你得的是真病。治死了说是闫王要命。并不是他的医术不好,也不是他的药假。”

“这都是骗人的鬼话。我一定要教训教训他。”

老人说:“这些人你们惹不起,快走吧。”

“老人家你别怕,我们也只是说说。”

拣娃拿出一个十两的银元宝放在桌上说:“大爷奶奶,这是我家少爷悼祭亡灵的香火钱。请二位老人节哀吧!”

“这······”

“收下吧,我们走了。”

“你们是好人啊!路上要小心啊!”

三六九是万家集的逢集日,赶集的人特多。十字街口是集市的中心。商铺地摊叫卖声不绝。人流穿梭,热闹非凡。街心有一人在摆摊卖药。十多年来,除秦家药铺外,街上没有药铺,更没有外来卖药的地摊。今日有外地郎中来此摆摊卖药,生意特别的好。

郎中边治病边宣传:“我这是祖传秘方,是用几十味中草药配制而成的药丸。老人吃了能平喘止咳、青壮年吃了補阴壮阳、小孩吃了消食快长。请看这瓶药丸,它是万灵仙丹。它能有病治病,无病健身。伤风流感、疑难怪病、药到病除。······”

另两人一个拿药一个收钱,忙得不可开交。

突然,来了一伙二流瘪三,吓得人们四散奔逃。一个帽儿反戴衣衫不整、脚踏半截已没底的青布鞋、肩高眉底、眼小嘴尖、手拿一把三指宽、八寸长的匕首,拍打着自已的手板心说:“喂,你龟儿子是从那个裤裆里钻出来的呀?在这儿干什么啊?”

“看你还像个人样,咋不会说人话呢?难道你耳朵把眼盖住了看不见在做什么吗?”拣娃说。

“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有人敢跟我这样说话。小杂种,你在骂谁呀?”

“谁承认我就骂谁?”

“你讨死,是不是?”

“哎,客官,你大人大量,别跟小孩一般见识。我向你赔不是了。”郎中抱拳说。

“你刚才说你的药能治百病,不是在吹牛屁吧?”

“你又没试一试,咋知我在吹你呢?”

“我有一病你能治吗?”

“只要是人的病都能治。”

“我得的是是‘硬’病。”

“哈哈哈!”众赖皮大笑。

“你能当众让我看看你的病吗?”

“这······”(这种人也能知羞,)

众赖皮说:“是啊,是啊,你就给郎中看看嘛!”

“你们······”

郎中说:“你这不是人病。不过看你可怜我有一个偏方可治你的病。”

“什么偏方?”

“嘴长眼小、耳朵盖脸,身穿黑袍背朝天。手脚不分尾巴小,治你怪病最灵验。”

“它是什么东西?”

“去问你的哥们吧。快滚!”

“师兄,他说的是什么啊?”

“蠢货!它是老母猪!”

众赖皮听了哈哈大笑说:“你快去找啊,四个月后,你儿女太多,你取不来名字就只好叫‘啰、啰、啰’了。”

“好你个死郎中你敢戏弄我。老子一拳毙了你!”就挥拳向郎中击去。

郎中的大、食、中三指。捏住他来拳的寸、关、尺向前一牵。他“啵”地跪在地面动弹不得。

郎中说:“你既跪着求我。我就号号你的脉。哎呀!你的村脉宏,迟脉沉,心地不良专害人。我就治断你病根。”说完三指用力捏碎他的手腕骨。提起他甩出了一丈开外。

赖皮头儿说:“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弟兄们快抓住他!”

郎中说:“慢!”他又对拣娃说:“徒儿,他们要打架。你说咋办?”

“师父,您先坐着歇会儿。徒儿去问问他们。喂,你们想打架是不是?”

“大人们的事,不用你小孩管。”

“他是我师父,你们若能通过我这一关。他就和你们打。”

“你要和我们打架?别癞格宝举鼎—自不量力。”

“那我们就比比力气。”

“咋比?’

拣娃左脚弯曲放在右膝上来了个金鸡独立说:“你们谁能把我的左脚搬下来就算赢。我把今天卖药的银子全给你们。”

“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若你们败了呢?”

“我就从你的裆下钻过去。”

“那不太便宜你了。”

“那我就是你孙子,可以了吗?”

“乖孙儿,你就来搬吧。”

一个赖皮上前抱住拣娃的脚“嗨、嗨”的就往下搬。另一个赖皮看他搬不动就脱下衣服在手掌上吐了泡口水搓了搓说:“你让开等我来。”他抱住拣娃的脚尖用足吃奶的力气往下搬。就像蜻蜓停在木桩上摇头翘尾的。拣娃的脚纹丝儿不动。赖皮就两人合力的搬,还是搬不动。就三人四人合力的搬。

拣娃说:“你们这样搬不好使力,干脆你们用根绳子套在我的脚上。就好使力了。”

一个赖皮找来了酒杯粗的一条麻绳。他把绳子的一头拴在拣娃的脚尖上。他们抓住绳旳另一头就像拔河一样由一人增加到十人还是没有把拣娃的脚拉下来。

赖皮头脱下衣服抓住绳子喊:“一、二、三拉。”围观旳群众也喊加油,加油。拣娃的脚仍一丝不动。

拣娃高兴鄙夷地说:“你们小心,别把屁股跌破了。”他趁他们喊到三时脚往前一伸,众皮赖“咚的跌坐在地。赖皮头说我们胜字还未出口。拣娃的脚又把他们拉了起来。这样一次二次的逗得观看的人众哈哈大笑。

秦雄见自已的徒子徒孙当众出丑。气得大骂:“没用的东西,都给我退下。”众赖皮见是师父退下说:“师父,弟子无能。”

秦雄说:“小娃儿,你是干什么的?”

拣娃听秦雄喊他小娃心想这人妄为人师,一点礼貌都没有。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就说:“我在玩熊儿啊!”

“你······”

郎中听众赖皮叫他师父心想他必是秦雄了。就抱拳说:“他是在下的徒儿,刚才是闹着玩的。请前辈不要见怪!”

秦雄明知顾问:“你是干什么的?”

“在下是个行游郎中。”

“既是行游郎中怎么连个规矩都不懂呢?”

“在下行南闯北,四处行医。不知贵地有什么规矩?”

“到地先拜码头,交保扶费,后开锣卖艺。”

“那是无能庸庸之辈的行径,在下不屑为之。”

“十个行脚郎中九夜郎自大。你能是九个之外的一人吗?”

“也许是吧。”

“那我就要请教了。”

“请教,不敢。”

“量你也不敢!”。

“你敢藐视我师父?”

“我不但藐视你师父。所有的行脚郎中在我眼里都是无能之辈。”

“请问你的医艺是祖传呢或是师传。?”拣娃说。

“我秦家的医术当然是祖传啰!”

“那我就替你先人教训教训你这狂妄之徒了。”

“你个黄毛小子,说话不怕闪了腰。我就当你师父的面,教训于你”话没说完,出右掌击向拣娃。心想我这一掌,你不死,也要脸肿、牙落、七孔流血。

观众闭眼惊呼。赖皮们高兴叫好!

“哎吆!”

众人睁眼,傻了。见秦雄耳红脸肿口鼻流血。小孩没动呀!这是咋回事呢?

众赖皮也懵了。明明打着了小孩,师父的口鼻咋会流血呢?小娃儿这是哪门子的功夫啊!

原来拣娃见秦雄挥掌击来忙举手向上接送来掌击向秦雄自已的左脸,同时出腿扫中他的下盘。秦雄自已的力加上拣娃的力气,何止千斤,他不脸肿、牙落、口鼻出血、倒地、才怪?

群众高喊:“杀了他!杀了他!”

拣娃一脚踏在秦雄的胸口上,想到亭子桥头被他害死的无辜百姓举起拳头正要结果他的性命。“不要杀他!”拣娃抬头见一位妙龄少女站在了自已的面前。就问:“你是什么人,为啥要救他?”

“他是我哥。”

拣娃想了想说:“好,我不杀他。但要把门上那块扁鹊再生的匾额取下来。”

秦雄说:“那匾不能去。那是太爷送的。要是太爷问罪下来,你吃得起吗?”

“什么狗屁太爷!”拣娃一晃一块檀木金匾已碎,他的一脚仍踏在秦雄的胸口上。

少女“哗”的抽出宝剑向拣娃刺去。

胜男见拣娃赤手空拳怕他吃亏忙一跃两丈拾起一块被拣娃击落金匾的碎木挡开了少女的宝剑。说:“让我来会会小妞儿的高招儿。”

拣娃一脚踢飞秦雄拍了拍脚背说:“滚远点儿。”

少女见胜男用拾起的碎木条挡开宝剑,还震得自已虎口发麻,宝剑差点脱手。心想这小子的内力深厚就问:“你是什么人,也来管闲事?”

“他是我师弟,你说该管不该管呢?”

“你是他师兄,那你就纳命来吧。”就一剑向胜男的咽喉刺去。

胜男身不动头略偏躲过来剑说:“你是个姑娘家,我让你三剑。”岂知少女并未撤剑,而是将剑下削其腹。

胜男见剑向腹部削来。只好收腹弯腰躲剑。少女是弓步,上身随剑向前。二人头面想接。胜男打趣说:“好香哟!”

围观人群哄然大笑说:“嘴都亲了。还斗啥子哟!”

少女又急又气因相隔太近剑不能出,就用剑把上通胜男胸膛。胜男左右回避不及,只得仰面以铁板桥让过剑把的一击。谁知少女气急智昏,脚下不稳,整个身躯像崩雪扑向胜男。

胜男见了只得“桥踏”落坐地双手接住少女的双手说:“姑娘不必这样,快起身吧。”用力回退,二人同时站起。少女一挽剑花“嗖”地刺向胜男胸膛。

观众惊骂不要脸!

胜男左手微抬二指夹住剑尖说:“我已让你三剑。还要斗么?”

少女回剑自刎。胜男忙弹出一石子,“噹”的声少女手中宝剑飞出丈外。

秦松急出说:“英儿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秦英抱住秦松哭说:“爹,你要杀了他!”

胜男见了秦松说:“想必你就是药店主人了。”

“老夫正是,不知你是何人,为啥前来闹事?”

“我和师父来此治病卖药,你为何唆使恶徒前来惹事生非,打架抓人?”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我是这儿的神医,当然不许别人来此卖药行医。”(霸道)

“哎哟哟!你还好意思说自已是神医呢!难道你不知你自已制造假药,眸取暴利,害死的人还少吗?”

“亏你还是一个郎中,难道不知百草都是药。何来假药之说?药治假病,酒解真愁的道理都不懂吗?那些人死了,说明他们得的是真病。不能说我的药是假药。

“歪人歪理,一派胡言!”

“既知我是‘歪’人,还敢上门找茬。我要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歪’了!”就挥掌击向胜男。

拣娃忙说:“慢!杀鸡沿用牛刀。师兄就让小弟同他玩玩,全当小弟临练临练拳脚。”

秦松说:“小娃儿,别称能,天下能接得我一拳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天下能牵着熊儿游街的人人都会哟!”

“你气死我了!”(拣娃道出他祖辈的丑事)秦松一不运气,二无虚架,挥手拳到。

拣娃猛觉一股劲风迎面袭来。他深知这一拳的分量,不敢硬接。只好侧身后退,同时抓住来拳,借力打力往前牵引。化解了来拳。这招名叫四两拨千斤。

秦松心狠歹毒,要一拳砸碎拣娃的头颅,用足了十二层力气。他身随拳进,岂知前面失去了目标。反有一股强力牵拉,脚下跟进不及。“叭”的爬在地面,口鼻流血,额上长疱。他爬起来见地面有两颗去了红皮儿白生生的花生米。他觉得口中虽有甜味儿,但还是觉得不太舒服。他见拣娃还是站在原地。

吃一暂长一智。他学乖了。他拿桩出拳,进击一半而停,等小娃儿牵拉。拣娃这次却用了全力,趁秦松停拳不进时挥拳突进。“啵”的击中了他的胸膛。“蹬、蹬、蹬,”秦松连退三步“咚”的跌坐在地。这招叫拳擂泰山。

拣娃说:“你慢慢起来吧。我不杀你。”

秦松吐出一口黑血,返过气来趁拣娃没注意跃身扑进要同拣娃同归于尽。

胜男啊的腾身飞救,一脚踢翻了秦松。

拣娃气恼举掌要毙他性命。壬道忙止住拣娃说:“慢!”

拣娃说:“这种人留下他,必是祸害!”

壬道说:“姓秦的,你想活命吗?”

“好汉饶命。”

“想活命立刻带着你的人滚出此地。不然我见你一次,就令徒儿打你一次。见十次打十次。直到打走你为止。”

“谢好汉不杀之恩。我立刻就走。”

众赖皮扶起秦家父子狼狈而逃。

“杀死他!不能让他走!你不杀他,他会勾结官府来抓你坐牢的!”群众高呼。

“我就是让他勾结官府来抓我的。”

“为什么呀?”

“官府抓了我。我才好让官府杀他。”

“他和官府一个鼻孔出气。咋会杀他呢?”

“乡亲们,我们要是杀了他。官府就会来抓我们治罪。”

“你们是外地人一走了之!他们还能抓谁?”

“不行,祸是我们惹的,我们要是走了官府就会找乡亲们的麻烦。”

“那咋办?”

“乡亲们都回吧。请你们放心。我有办法让官府治他的罪的。”

“咚、咚、咚。”

“报告老爷,有人击鼓告状。”

“传击鼓人。”

“老爷我要告状。”

老爷问:“你要告何人?”

“我要告制造假药,牟取暴利、害死百姓的郎中,秦松父子。”壬道说。

县太爷说:“哎!这是恶人先告状。我正要拿你,你就来了。”

“难道秦家父子已经来了?”

“不错。”

“那他才是恶人先告状呢。”

“秦松父子是我县的神医。你打伤他父子、砸了他的招牌、毁了他的店铺。他没告你。你到反告起他来。这不是恶人先告状是什么?”

“你不查他制造假药谋财害命、你不查他唆使家奴行凶打人、你不查他欺行霸业、横行乡里,还说他是当代神医。想必是得了他的许多好处,为他们开脱罪刑吧。”

“大胆刁民,竟敢咆哮公堂、辱没命官。来人。将他打入死牢。”

当晚,胜男和拣娃来到牢房,两个守牢门的狱头只觉眼前一晃就不能动弹了。

拣娃用弯刀在他俩面前晃了晃牢头惊说:“好汉别杀我。”

“只要你们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杀你们。”

“我们一定老实回答。”

“今天击鼓告状的人被关在哪儿?”

“在,在牢内末间死牢里。”

“拣娃,你在这儿看著他们。我进去看看。他们若是撒谎,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小的不敢撒谎。”

“快打开门,让我进去。”

拣娃见他二人不动,明白了。就去一人身上取下钥匙开了牢门。

胜男一进牢门一股汗酸、狐嗅、霉烂、肉腐味儿扑鼻而来。她忙拿出手帕捂住嘴鼻,一间间牢房里喊冤叫屈声不断。她来到最后一间房看见壬道双手反绑、坐在湿润乱得像麻丝的稻草上。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喊了一声“秀”眼泪就滚下来了。

壬道见是胜男忙站起来说:“贤弟你咋来了,拣娃呢?”

胜男忙擦掉眼泪说:“拣娃在外面看门。他们没有为难你吗?”

“没有,我想明天他们还要审我的。”

“你怕吗?”

“不怕。这又不是第一回坐牢了。”

“我是来告诉你。今晚,我和拣娃要去县衙探听情况,好设法就你。”

“你们也要小心。”

“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买卖了。”

“我相信你们。”

县太爷说:“这秦松父子也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有人将他告下了。师爷,你说这案子咋断呢?”

“秦松父子是霸道得点儿。可他也没有少孝敬老爷您呀!”

“那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老爷的意思是这回要狠敲他一笔啰!”

“就敲他个万儿八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万儿八千,老爷这数目是不是太······”

“少,对吧?”

“太大了。”

“师爷,你也别糊弄我。你说,他给了你多少?”

“他能给我多少?每回都是给点辛苦费,不到老爷的百分之一呢。”

“听说他家有一对酒杯大的夜明珠儿,对吗’?”

“听到是听说过,可谁也没见过啊!”

“这回他给你多少我不管。我就要他这对珠儿”

“我提醒他就是。”。

“告诉他,他若不把东西孝敬我。我就杀了他父子,抄了他的家。将他女儿官卖到妓院。”

“他要是答应了呢?”

“我就砍了外地郎中的头。”

“老爷英明。我这就去告诉他。”

“不用去了。”

“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不是要砍下我师父的脑壳吗?我就先砍下你们的脑壳!”

县令吓得钻进桌子下说:“这不关我的事,都是师爷的注意。”

师爷也说:“好汉,他是太爷,我是作不了主的。”

“你们不用推来推去。我暂把你们的头寄放在你们的脖子上。”

“谢好汉不杀之恩。”

“先别谢我。你们的狗头保不保得住,就看你们自已了。明白吗?”

“明白。”

拣娃将弯刀放在桌上轻轻一按,切下一角说:“明天你们打算如何审问我师父呢?”

“好汉要我们咋审,我们就咋审。”

县令看了师爷一眼,心想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这话该你说吗?

“秦松父子制造假药谋才害命该当何罪?”

“杀人偿命。”

县令又看了师爷一眼心想,该死的快嘴,你难道忘了老爷我还在这儿啊!

拣娃将切下的桌角一分为二分给二人说:“记住你们说的话。”

“记住了。”

胜男不相信他们的话。想起了卖药时兜里的药丸就拿出两粒令二人吃下说:“你二人已经吃下了我师父祖传的慢性毒药断肠绝命丸。只有我师父祖传的秘密解药才能解毒。只要你们明日在公堂上判我师父无罪。杀了秦松父子给百姓伸了冤,我就给你们解药。拣娃,我们走。”

在大堂上,县太爷正在审壬道的案子。“咚咚咚”堂鼓响起。县太爷心里也像堂鼓一样咚咚咚的直跳,从坐椅上滑了下来。众衙役惊疑太爷咋啦!他不是没人击鼓就不高兴,说没人送银子来。今日有人送银子来了。他咋吓成这样呢?

师爷见了忙上前扶起他说:“老爷,你这是咋啦?”

县太爷想师爷是看见他尿裤子了,就说:“昨晚茶喝多了。”

衙役带击鼓人上堂见二十多人中有二人不跪就吼:“大胆刁民见了老爷为何不跪。”举起役仗向胜男膝弯击去。

拣娃见了忙抬腿一隔。就听得”嚓、呼、嘣、咚”连声响起。原来“嚓”是役丈折断。“呼”是半截役仗飞起。“嘣”是衙役手中的半截役仗被拣娃的内力震起击中了自已的额头。“咚”是衙役被击跌坐在地。

县令见是胜男拣娃忙说:“二位壮士来了快快请坐。”

众衙役惊疑太爷今天是咋啦?怎么给告状人搭起座位来了。

二人坐下后胜男说:“县太爷,大清侓改啦?”

“没有,没有的事。”

“我昨夜状告秦松父子,他们已是被告,你为何还给他们设座?”

“壮士教训的是。来人,撤了秦松父子的座位。”

秦松说:“老爷你······”

“还不跪下”

秦松父子只得跪下说:“大人,小人不知犯了何罪?”他一边说,一边暗示自已送了你银子的。

师爷见太爷迟疑就小声的对他说:“老爷,活命要紧。”

县太爷心想秦松对不起了。我不能为了你给的点银子就把命丢了。就拿起惊堂木一砸说:“秦松快把你制造假药谋财害人的事老实说来。”

“老爷,小人冤枉啊!”

县太爷问堂下数人:“你们状告何人?”

“我们状告秦松父子卖假药害死了我们的亲人。这就是他卖的假药。”

“秦松,人证物证俱在,还不认罪么?来人,大刑侍候。”

“老爷,你得了我家那么多银子,却帮穷棒子说话。你太没良心了。我要······”

县太爷听了气得发抖。他怕他说出更难听的话。就说:“大胆秦松,你敢包咆哮公堂,污蔑本官,来人,将秦松父子乱棍打死。财产充公,家人流放千里。”

“慢!秦松父子作恶多端,该死。但其家人是无辜的。就免于处罚吧。”

“就依壮士所说,家人释放。”

“还有。”

秦英心想,你反悔了。

“你还有什么?”

“秦家的财产不能充公。”

“为什么?”

“可将秦家财产一分为二。一份作为赔賞被秦家所害人的家属和亲人。”

堂外人丛鼓掌欢迎!

“那一份呢?”

“留给秦松的家人。”

“这······”

“你不同意?”

县太爷本想秦家的财产以充公为名据为已有。不料想胜男这么一弄,自已成了水中捞月,他能同意吗?

师爷忙说:“同意。这样做说明老爷赏罚分明,爱民如子······”

县太爷想狗奴才为了狗命,真会二面拍马。就说:“看在壮士求情的份上,就这么办吧。请刘郎中师徒留下。退堂。”

一衙役端着一个盘中放有伍佰两银票的红盘。县令拿着银票说:“刘郎中受惊了。些许银两全当本县赔你们的精神损失费,请笑纳。”

“这······”

“是买命银吧?”胜男说。

“实不相瞒。请壮士赐给解药。”

“既然县太爷拿出来了,若不收下到是我们无礼了。拣娃,收下吧。”胜男从怀里拿出两粒药丸说:“我师祖秘制的解药虽价值千金,今日能给县老爷解毒,也算值了。”他让拣娃把药丸给了县令。

县令接过药丸就放进了口中。胜男说:“慢!”县令忙将药丸吐在掌中。

胜男说:“这药十分霸道,虽能解毒,如果多吃便会杀人!”

县令吓得伸出了舌头,幸喜自已未吞下肚。他把吐出的药丸很不情愿的给了一粒给师爷后,自已才吞下了剩下的一粒。

师爷见药丸上沾满了痰液,却当宝贝地吞下了肚。

壬道等人走出大堂问:“你俩在捣什么鬼?什么解毒?解什么毒?”

拣娃说:“还不是叔要想做郎中。我们在秦松家的库房里弄药材时姑姑拿了两瓶六味地黄丸。想不到派上大用场了。”

王敬神家神台高筑,香烟袅绕。

壬道等三人说说笑笑的走着。突然拣娃说:“刘叔,这附近像是有座寺院。”

“你咋知道呢?”

“难道你没闻到香烟飘来的香味儿?”

胜男说:“我也闻到了。今天既不是初一十五,又不是哪位菩萨的圣诞日。咋会有浓郁的燃香,秉烛的香烟味儿呢?”

拣娃说:“可能是哪家死了人在做水陆道场。”

壬道说:“也许是吧。”

三人见路边有个茶酒店,就走了进去。

店小二忙上前招呼说:“客官快请坐。”他一边抹桌擦蹬一边问:客官是要住店或是打过站(喝完茶就走)?”

“我们先来两杯你店中最好的茗片和一杯无色无味的影子茶来(白开水)。我们喝完茶若时间晚了就住店。”拣娃说。

“好呐。”小二一手提着嘴儿冒着气儿的銅壶,一手拿着三茶杯来在桌边。他把茶杯放在桌上揭开杯盖,高提铜壶一股热气腾腾的水柱“哗哗”地冲进茶杯,杯中茶叶翻滚随着热水在杯中转圈,茶叶嫩绿的两片叶儿慢慢地张开,鸦雀口似的登立在水中。然后盖上了杯盖。

胜男端起茶杯,揭开杯盖,对着杯口吹了吹,不知是吹凉滚烫的茶水,或是吹散茶水面上的气泡,用鼻子嗅了嗅,呷了一口说:“好茶!想不到在这山野小店能有这样的香茗,难得啊!难得!”

小二听胜男夸奖就卖弄起来说:“客观真算是品茶的行家!”

拣娃喝了一口白开水说:“什么算行家?我家二爷什么茶没喝过?”

“小二失言了。想必客官已知此茶的来处了。”

胜男说:“观此茶淡红,说它是云南普洱,其味不是。说它是乌龙吧,其色不正。说它是太平毛尖吧······”

小二说:“非也,非也。”

拣娃看小二那得意的神气儿不屑说:“什么非也非也,不就是本地茶嘛!你当我家少爷不知道,对吗?他是怕说出来毁了你店的声誉。(聪明,既灭了小二的气焰,又给胜男争回了面子)

小二吃惊问:“小哥你是咋知道的。”

“我们二位少爷行南走北,什么样的茶没品过。要说你店的茶好,到不如说你店的那口水井好。”

小二更惊说:“小哥真行,你咋知我店有口好井?”

“刚才我不是已喝过你给我的影子茶了嘛!?

“啊!”

“你家那口水井一定很深,水是从井底的石缝中冒出来的。”

“正是,正是。”

“你家的井是打到泉水了。”

“是的。不管什么样的茶叶用它来冲茶,茶水都特别的香甜。”

“告诉你吧。我家(五岭山庙)也有一口那样的水井。”

“原来如此。三位客官,今天的茶钱不用给了。我请客。”

“小二哥不光是为了请我们品茶吧。”

“小哥说对了。我是有一事相求。”

“唉!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口软。有啥事你就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帮忙。”

“请客官不要把我家这点秘密传出去。”

“就这事?”

“客官答应了?”

“我们答应。不过你以后也别再向人瞎吹了。”

“客官教训的是。”

“噼噼啪啪”对面大院传来了鞭炮声。

拣娃问:“小二哥,对面大院在办喜事吧?”

“办啥喜事啰!是在驱鬼!”

“小二哥真会说笑。大白天哪来的鬼?”

“昨夜大院后的王老实闖鬼了。大院的庞大法师今天在给他家驱鬼。”

“你相信他真闯鬼了?”

“我不信。”

“小二哥说得对。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人们信有鬼。那是人们无知,不懂科学,对某些自然现象不理解,自已吓自已。”

“你说得对极了。我们这儿闹鬼就是人为的。”

“人为的?”

“有人装鬼吓人!”

“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人怎么这样作孽!”

“他不是作孽,是以此为业,骗人钱财。”

“他是咋装鬼的,人们就相信他?”

“这说来话长啊!”

“我们也不忙着走路。你就说来听听。”

小二见天色也不早了,今天也无人住店了。我就摆摆龙门阵留住他们住店,不但消磨了时间,而且店里也有了收入。他们是外地人。就算知道这人也没关系的。就指着对面大院说:“你们看那大院气派吗?”

胜男说:“青瓦红墙,确实气派。”

“你们知它的主人是谁吗?”

“不知道。”

“它的主人姓庞。早先这儿没有大院。”

“那它是啥时候建起来的?”

“这得从庞龙说起。”

“这庞龙一定是个能人。”

“他是个无赖。听前人说他父母太娇惯他了。以致懒惰成性,好逸恶劳。他父母怕自已死后无法生活。就修建了三百六十五间房租给人居住。租金是每年供养庞龙一天。他父母死后,租房的人就轮流请他吃喝一天。日子久了,他知道了这个秘密。就今天卖一房,明天卖一房。没几年三百六十五间房卖完了。也就没有人供养他了。一天他饿得在街上乱转突然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就随着香味来到了一座小庙,看到供桌上有饭菜水果就吃起来。

庙祝(守庙人)见供品没了以为是菩萨显灵了。这消息传出,善男信女送供品就越来越多。他的胆儿也越来越大只拣好的吃。一天他正在偷吃供品时见刘老实提着装有一只肥鹅一壶酒的篮子前来祭祀。他来不及逃走就躲藏在供桌下。

刘老实把鹅酒摆在供着上说:“菩萨老爷,对不起了。今天我祭你后,我要把祭品带回家待客。下次我一定煮只更肥的鹅来祭你。说完他就带着祭品回家了。

庞龙见到手的肥鹅飞了,桌上只有两个烂兮兮的水果。心想都像你刘老头这样我不成了不沾荤腥的光头和尚了。不行,我得警告那些对我不敬的人。

拣娃说:“还真是癞格宝成精了。真把自已当成了菩萨了。”

胜男说:“他怎么警告人们呢?”

“当天晚上,他去刘家敲门。刘老实开门见了惊叫着吓倒在地。他就半阴半阳的说,刘老实,你都是半百的人了。你不敬我也就算了。你为啥要用鹅呀酒的去戏弄菩萨?你家要大祸临头!后来听刘老实说,自已开门时看见一个红胡子、绿眼睛、舌头吊在胸前,伸出指甲长有尺多长的双手向我抓来。吓得我倒地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那后来呢?”胜男问。

“刘老实卖了两升米买了只特大的肥鹅和特曲酒送到庙里祭供菩萨当他跪下忏悔后起来见肥鹅就只剩得骨头了。”

拣娃说:“这样这只癞格宝就有自来食了啊!”

“他吃的是有了。可他见别人花天酒地的花银子自已也要有银子花这日子才算过的舒服啊!”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又想出啥招呢?”胜男问。

“他想到吓刘老实的法子真灵,就还用老法子吓人。”

“他这法子虽灵可吓不出钱来呀?”胜男说。

“一天王杂货(卖百货)辰早去赶集,走到林木茂盛,阴深恐怖的三道弯时见一荆棘丛生的路旁像有个人坐在那儿。因辰雾太大,看不清楚,只好麻着胆儿往前走,看清是个人时就放下心来想这人也许病了,就上前伸手拍他肩问:“兄弟你······”不料那人猛的立起转身向他哈哈大笑。王杂货看了大喊鬼呀!就昏到了。他前去在他身上掏出钱来笑说:“我有钱了!”他想了想又把钱放回了他兜里。”

“他咋不要了呢?”胜男问。

“这庞龙聪明就聪明在这儿。你们想啊,他要是把钱拿走了。他不成了拦路打劫犯法了吗?”

“那他不是白忙活了吗?”

“他先找地方藏了起来见有人把王杂货送回了家后。他就以看望为名也去到王家说:“王老板这是咋啦,生病了?”

王家人说:“郎中说,他没病,是受了惊吓。”

“他今天都去了哪儿呢?”

“他去赶集走到三道弯不知咋的就这样了?”

“哎呀!听说那儿可不清静常闹鬼呀!他是不是中邪了?”

“那可咋办呢?”

“这就巧了。”

“什么巧了?”

“说来你们不信,就是我自已也不信。”

“到底是什么呢?”

“昨晚庙里菩萨给我投了个梦。”

“什么梦,说来听听?”

“菩萨教给我一道神符。它说,闫王殿的铁围城坏了,逃出了五百恶鬼。它要我画符驱鬼救已、救人。你们信吗?”

“也许是真的。庙里的菩萨可灵呀!上回我把肥鹅和酒送它吃了,我的病就好了。”刘老实说。

王家人就求庞龙画符救王杂货的命。

庞龙说:“不行,不行。这只是个梦,当不得真的。”

庞龙越不肯画符,王家人越求他。最后王家人说愿给庞龙十两银子作为菩萨的香火钱。庞龙要的就是这句话。就说:“既然你家这样信菩萨,我就替菩萨收下香火钱画符试试。你们快焚香点烛我好请菩萨显灵。快去舀碗清水,拿把菜刀来。”

庞龙把菜刀和清水放在桌上。烧纸作揖,嘴动无声后左手拇指、食指、小指顶着装有清水的碗。右手中指在碗面上胡乱画着嘴里念着什么八洞神仙、四大天。玉皇大帝,土地老爷。然后,右手拿起菜刀。嘴喝碗里清水对着王杂货的脸。脚一蹬“呸”的将清水喷在王杂货的脸上。右手拿着菜刀在王杂货身旁左一刀右一刀的乱砍。一碗水喷完。王杂货醒了。(数九寒天,一碗冷水喷在脸上他能不醒吗?)说:“吓死我了。”

家人见王杂货醒来齐向庞龙跪说:“多谢大师救了我家杂货(我爹)的命!”

王杂货完全清醒了。庞龙就问:“王大哥,你是不是遇见了一个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女人?”(他不说鬼怕再次把他吓倒)

“是的。”

“菩萨说。她是被你前世害死的婆娘。”

“我前世的女人?我咋不记得呢?”

“人死转轮投胎前要喝迷糊汤。出生后就忘记了前世的事了。你婆娘为了找你报仇,不愿投生就到处找你幸喜有人路过才救了你。”

“那以后我再遇到她咋办?”

“你别怕了。刚才我请菩萨拿住她送她去转轮王那儿投胎去了。”

“多谢大师相救!”

从此庞龙就成了驱鬼降魔的大师了。几年后就盖起了那座大院子了。

“他常用这招就没人怀疑?”

“他变鬼的方法可多哪!什么屋檐鬼、骷髅鬼、吊颈鬼、倒路鬼······多得很啦!”

“什么叫屋檐鬼?”

“就是有屋檐那么高的鬼。”

“那么高的鬼听起来都怪吓人的。”

“谁说不是呀。武老爷就是被它吓死的。”

“这事是真的?你快说说它是如何吓死他的?”

“我听先父说梁那边有位中过武举的老爷。他能开牛角弓,射穿铁甲,力大无比,武功了得。”

“他一个练武之人也怕鬼?”

“他不信鬼,但真的是被鬼怕死的。”

“那是咋回事呢?”

“那夜武老爷听有人叫门就开门问:”你是谁?

突然院坝中一个比屋檐还高的黑影人哈哈笑着说:“你说我是谁呢?”

“武老爷心想这是什么人呢?他忙取弓搭箭问:”你是什么人,不说我就射杀你?”

“我是来要你命的人。”他边说,边往前走。武老爷听了就朝他胸膛放箭一连三箭穿插胸膛。但黑影人还是哈哈大笑的往前走。他又连放数箭。黑影人还是大笑着向他扑来。他吓得弃箭进门(哐)的关门大叫:“有鬼啊!快打鬼呀!”

“家人忙护住他问:“哪里有鬼?”

“在门外,它拉住了我的辫子了!”家人用灯依照看,见他的辫子是被门卡住了。

三人听了哈哈大笑说:“原来是这样!”

“从此武老爷一病不起。”

“庞龙没有去为他驱鬼?”

“他倒是去过他家几次。”

“他的法术不灵了。”

“不是。”

“那是什么?”

“他去是向他家人提起驱鬼的事。可人家不请他呀!不久五老爷就死了”

“这武老爷还是个明白人。到死也不信鬼神!”

“他死了。庞龙可乐了。”

“这是为啥呢?”

“他到处传讹,闯了鬼,中了魔,就要请法师驱鬼降魔。武老爷多聪明的人,可惜他不信鬼神,结果咋样,还不是被鬼把命抓走了。人们听了就更信鬼神了。大病小病都请他驱魔捉鬼。他也就越来越富了。”

“喂,店小二,怎么能背后损人呢?”

小二见是庞富贵的儿子,忙说:“啊!庞少爷啥时来的?”

“瞎了你的狗眼,我来多时了。”

“对不起,我这就给您泡茶去。”

“谁喝你的嗅茶?我问你,你为啥诽谤我家祖先?”

“没有啊!”

“我都听到了。”

“不管小二的事。都是我要他讲的。要是你家祖先光明磊落还怕人说吗?”

“你是什么人?”

“过往的生意人。”

“我看你也不是正人君子。不然不会打听别人家的事。”

“我看你进门招呼都不打一个,才不是好人呢?”

“那老子就给你打个招呼!”话未完就一掌刮向胜男门面。

胜男伸出二指捏住来掌向外一甩。庞云发“啪”的躺在了地上。

庞云发爬起来心想自已不是他的对手。却嘴硬的说:“你敢打老子。你等着······边说边走了。”

拣娃问:“小二哥,刚才那人是谁?”

“他是庞富贵的儿子。”

“啊!有好戏看罗啰!”

“什么好戏?”

“天机不可泄漏!小二哥我们不走了。有上好的房间吗?给我们开两间。”

“有,有。”

“拣娃,不走了你要做什么?”

“抓鬼呀!”

“别胡闹了。我们快喝完茶走吧。”

“拣娃你要去哪儿抓鬼,我同你去。”

“到时我一定叫你去。”

庞富贵听了他儿子加盐添醋说店小二向客人说他家祖先装神弄鬼骗人钱财。诽他名誉。气得大骂:“好你个周文生,你开你的茶馆;我驱我的鬼。你我河水不犯井水,你为啥当茶客的面诽谤我?你就别怪我对你不仁了。”

半夜时分,传出了敲店门的声音。拣娃对壬道和胜男说:“那话儿来了。你们等着看我捉鬼去。”

“谁呀,夜半三更的敲门?”小二开店门见不远处有一堆黑糊糊的东西在蠕动,慢慢的越来越高,一下子抓住了屋檐,吓得大喊:“有鬼呀!”

“哈哈哈!你拿命来!”

小二跌坐在地,两手乱舞说不出话来。

拣娃一跃上前说:“小二哥,别怕。我来帮你!”

“你是什么人?”

“我是捉鬼的人。”

庞富贵傻了。我做鬼二十多年了。这是头一次听说有人敢来捉我。就说:“哈哈,你敢来捉我,我就先捉了你!”说完向拣娃扑去。

拣娃见他前来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庞富贵没有武功咋受得了拣娃的一脚,痛得丢下手中举着的草人,双手捂在肚子哎哟哟的叫着。草人“哗”的倒在了地上。

拣娃揭开长衣提起渾身哆嗦的人问:“你是什么人敢装神弄鬼来店吓我?不说我就杀了你!”

“好汉,别杀我。”

安老板举灯一看:“啊!你不是庞大师嘛,你咋装起鬼来吓人呢?”

“我······”

“以后再要装鬼害人我就杀了你!”

“小人一定改过!”

(原来屋檐鬼是使用稻香草做成,再用竹竿将它举起来,要多高举多高。再给它穿上特制的长衣服。)

“难怪武老爷箭射它胸堂而不倒。拣娃踢中它的下部它就倒了。”

“武老爷死得太冤了!”

壬道三人离开茶店来到渠河边见许多人在等着过河,就排在最后面。胜男看到河沿有许多小的石子非常可爱就拣了些来玩。

拣娃问身前的一位老大爷问:“大爷,太阳都当顶了为啥还不开渡呢?”

“小老弟,看你不懂这儿的规矩,是第一次来这儿吧?”

“什么规矩?”

“河对面的艳家庄,请来了一位教师爷教儿孙习武。”

“习武健身,这是好事呀!”

“他看着河面渡口渡船少过河人多每天过河钱的收入颇丰,就令他的徒弟赶走了别的渡船,只准他家一只渡船接送过河的人。”

“他为什么要这样?”

“吃独食嘛!”

“他既想多赚钱就该早开渡多渡人啊!”

“他不这样想啊!”

“那又为什么?”

“他不急着开度,河边等渡的人就多,都急着要过河。他就好加收过河钱啊。”

“原来是这样,那要加多少呢?”

“这就看他们喜欢啰!有时加一倍,有时加三倍五倍,甚至十倍。连怀里抱的婴儿都一样。若见你包袱有油水(银两),就说,查什么白莲教,黑莲教搜身洗钱。你要反抗,就把你抓起来,惑是把你推下河喂王八。”

“他们这是拦路打劫,是棒老二的行径。”胜男说。

“他们如今办什么团练就更无法无天了。”

“······”

“开渡了!”人们争先恐后的上船。壬道他们是最后一船,船到河中,有人开始收船钱了。一位身背婴儿的妇女给了他们两个铜钱时,他们说给少了。妇女说:“我已给了两人的钱了咋少了呢?”

“今天涨价了,要四个铜钱。”

“大哥,我身上只有两个铜钱了,你们就行行好吧。”

“不行,没钱就留下小孩,你一人过河吧。”

“大哥,行行好吧,孩子才五个月啊!”

“哪怕他才五天就是五个时辰都一样给钱过河”

“大哥,孩子他姥姥病的不行了想看看孩子。你就让我母子过河去吧,”

“就算是他姥姥死了,他也得给钱过河。”

胜男说:“你······”

一个身背包袱的壮汉拦住胜男说:“兄弟算了。我帮她母子给了就行了。”他拿出了两个同钱。

“你有钱帮他给船钱很好。不过······”

“不过什么?”

“现在涨价了。每人五个铜钱。”

“刚才你不是说每人两个铜钱吗?”

“刚才是刚才,現在是现在。”

胜男气说:“你······”

“算了。不就十个同板嘛!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给他就是了。”

“哼!”

“别哼了。该你了。”

“拣娃,我们三人,只准给他三个铜钱。”

拣娃给他三个铜钱。

他说:“错了,不是三个而是三十个。”

“为什么?”

“而今眼目下又涨价了。”

“你这是讹人!”

“我就是讹人。见狗不讹三分罪。”

“啪!哈哈,我也是见狗不打四分罪。”胜男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敢打老子。老子要你喂王八。”说完他伸手去推。

胜男待他伸手过来顺势抓住他的手向船边一牵:“你给我去喂王八吧。”

“咚”他掉进了河中。

船老大见同伙跌进河中。就向胜男冲去被拣娃一把抓住手膀说:“别去,乖乖的撑你的船去。”

船老大觉得手膀被铁钳钳住,哪敢动弹,只得乖乖地称自已的船。

胜男说:“现在来把你们多给的船钱从袋内拿回去,不准多拿。从今天起,过河钱照原来一样每人一个铜钱。小孩不收钱。”原来胜男送那收船钱人下河时夺下了他装钱的袋子。

众人一边叫好,一边拿回了自已多给的船钱。

船老大暗恨拣娃等人,心想我今天不让你们都下河去喂王八,我就不是渠河王了。就将渡船左右乱搬,要弄翻渡船。拣娃明白他的心思,就叉开双脚稳住渡船。船老大弄不翻渡船心里明白今天遇到了行家了。他看了一眼河中的张一,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就乖乖的把船推靠到了河岸。

船老大搭好跳板先上岸对岸上的团丁耳语一阵后,团丁就对上岸的人一一检查。

壬道等人明白麻烦来啦!

团丁问状汉:“你的姓名?“

“易不平。”

“家住哪儿,是做什么?”

“巴渠,是做小买卖的。”

“包里可有违禁品?

“包里是些日常生活用品。那有什么违禁品哟!”

“打开来看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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