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外面不放心的张旭阳也走了进来,看见医生的状态拍了拍纪京埴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医生看见又走进来一个人,再看看门外的一群人,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说:“她的脸是软组织挫伤,结痂脱落后不会有任何问题,至于其他的你可以带她去拍个片做个详细的检查。”
纪京埴急了:“那你还不快点处理伤口。”
说完他转身将姚简婳扶起抱在身前,右手臂托着她的头,左手扶正她的脸说:“没事,别怕。”低沉的声音穿进姚简婳耳心里顿时觉得不那么疼了。
医生见他没有离开只能加快动作,心里腹诽:到现在还没处理完怨谁呀,这些有钱人没事烧的就会发号施令。心里不舒坦导致手上的动作一重,“啊”姚简婳痛的喊了一声,身体蜷缩的抱住纪京埴的一只胳膊,纪京埴难受的整颗心都聚在了一起,厉声呵斥:“下手能不能轻点。”这一声吓得旁边的小护士一哆嗦把手里的镊子掉在了地上,看了一眼纪京埴哆哆嗦嗦的赶紧捡起来。
张旭阳有些看不下去了,对他说:“京埴,这是清理伤口不是缝补衣服,药物对皮肤刺激一定会疼的,一会给简婳开点止疼药,你别紧张,这样会影响大夫处理伤口的。”
纪京埴没有回话,只是放缓了声音说:“快点。”
这位总裁大人是消停了,满心满眼的都是他的姚简婳。可怜了那位医生战战兢兢的把伤口处理好,一心一意地想着快点把这位大神送走。
在纪京埴的强烈要求下姚简婳做了全身检查,张旭阳觉得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安慰了姚简婳几句就和其他人离开了,吕制片给了姚简婳几天假让她休息。
纪京埴把姚简婳送到家,将姚简婳从车里抱出来一直抱到她的房间。
姚绒看到姚简婳被纪京埴抱着回来而且脸上还有伤,简直被吓坏了脸色瞬间煞白:“这是怎么了。”
如果说姚简婳对当年的事有阴影,那么姚绒其实也一直被困扰着,就像一个噩梦一样一直萦绕在她心里从未放松过,总是担心姚简婳会再次受到伤害。
姚简婳为了让姚绒放心,在纪京埴怀里挣扎着要下来。其实在楼下她就觉得纪京埴太小心了,她完全可以自己走,可是她的力量怎么拗得过时常健身的纪京埴,这时更是没有办法。
姚绒见她挣扎担心地说:“你别乱动,让京埴抱着你回房间休息。”纪京埴听见姚绒这么说,抬眉看着姚简婳好像对她说:“看见了么,听话点。”姚简婳撅了一下嘴合上眼睛不想说话。心想要不是你非要抱着我,我妈怎么会这么紧张。
躺在床上姚简婳看着一脸着急的姚绒:“妈,你别担心呀,我就是摔了一跤,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就磕破了点皮,都是他们大惊小怪的,要不我拿下来给你看看。”说着就要动手。
姚绒当然会阻止,连忙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还好姚绒阻止的快,不然姚简婳真担心把纱布拿下来会吓到姚绒,她笃定了姚绒是不会让她碰的。
姚绒:“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点,你是忘了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了,还想骗我,严不严重我能看不出来。”
一句话说的姚简婳哑口无言,她妈是护士而且是护士长怎么能瞒得过。不过为了让姚绒安心她冲纪京埴看过去。示意他:你看着办吧,别让我妈担心啊!
纪京埴是真不想做这个好人,要不是姚简婳不肯跟他回别墅住,他也不会这么着急,他是真想把她放在自己身边看着。
可是姚简婳觉得姚绒迟早会知道,还不如就在她身边更能让她安心,总比好了以后让姚绒猜测伤的有多严重好吧。
见纪京埴没动姚简婳有些不高兴了,耷拉下眉眼也不看他。纪京埴哪里受得了姚简婳这样,开口对姚绒说:“伯母,你别担心,简婳做过全身检查了没有受伤,脸上也是擦伤,医生说了脱痂以后不会影响面部皮肤的。”
“真的?”姚绒觉得纪京埴是不会瞒着她什么的。
纪京埴点头算是确定答复。
见纪京埴替自己说话,姚简婳脸上又扬起了笑:“妈,你听京埴都这么说了,你该放心了吧!就是他太小心了,其实我可以下地自己走的。”
姚绒瞪了一眼:“不行,虽然没大事,但是毕竟是受伤了,这几天哪都不许去了,就待在家里什么时候伤好了什么时候再出去。”
姚简婳知道姚绒是在关心她,怎么舍得与她唱反调,立刻软声说到:“好,都听妈妈的,我哪都不去就呆在家里,这回你放心了吧。”
姚绒见她答应了也没再多说,转身让纪京埴坐,自己就出去了。
纪京埴坐在床边看着姚简婳:“这下高兴了,要是我不说那些话,你还打算怎么对我。”
姚简婳一听这是算后账呀,她可不能给纪京埴这样的机会。用手捂着伤到的脸硬挤着笑说:“我能怎么对你,还不是好好对你么,你说的话我妈都信,说明你在我妈心里的地位比我重,那你不是该高兴才对么!而且你说的是事实也没有骗她啊!”
纪京埴笑了:“行,算你说的对,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姚简婳刚想再说点什么时,纪京埴伸出手指兜住她的下巴:“疼就别说了,还真是伯母说的对,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纪京埴一副心疼样。
姚简婳听他说自己不老实,闭着嘴用唇语说:“谁说我不老实了,我多听话,你说不让我下地我就让你抱着,我妈说不让出门我就躺在床上不动,你看多老实。”
纪京埴被她的唇语逗得是忍俊不禁,在她嘴上尝了口香然后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要不是顾及到她的伤一定会和她来个昏天黑地的长吻。
纪京埴的眼睛一直盯着姚简婳的嘴看,“我有种错觉,你的嘴有种魔力让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一遍一遍的品尝它的味道,不过现在不许你再出声诱惑我赶快躺下休息。”纪京埴扶着她躺下帮她盖好被子。
在纪京埴问她还疼不疼,要不要吃些止疼药时,姚简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纪京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皱了一下眉头,屏幕显示是姜祜泽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