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睡梦中的苏子矜,被隐约的脚步声吵醒,她幽幽地睁开眼睛,一个红色身影闯入视线中,抬首便对上一双凤眼,苏子柒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苏子矜,我要是没记错爹爹是让你跪着忏悔,没想到你居然坐在这里,呼呼大睡,啧啧,真是一点都没把爹爹,放在眼里。”
看着她那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苏子矜眼里蹙着火,“我就坐了怎么了?有本事你去爹爹那去告状啊。”苏子矜一点都不示弱,毫无顾忌,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她就坐了,还能把她怎样?
“你,你看你哪有一点点苏家嫡长女的样子,我都替你觉得丢人。”苏子柒不禁怒瞪着苏子矜,眼里露出鄙夷之色。
“哈哈,我看你是嫉妒我吧。”苏子矜冷笑道。
“我,我会嫉妒你。爹爹怒气还未消,你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哼。”苏子柒有些沉不住气,气急败坏地走向另一边,不在理会苏子矜。
“哥哥,你可好些?”苏子柒虽然从小不喜欢苏子矜这个姐姐,觉得自己是比她晚出生两年,凭什么风头都被这个姐姐抢了,她心里很是不服气。但对苏子清这个哥哥却还是有几分尊敬的。
“多谢柒妹妹的关心,已经好多了。”苏子清柔声道,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
苏子柒点点头,“那就好。”
她便转头朝身后喊了一声,“佩玉。”
她身后的侍女,立刻了然地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罐,递到她手上。
“哥哥,这是上好的金创膏药,对哥哥的伤口愈合有帮助。”说完就递给苏子清。
苏子清笑着接过瓷罐,“柒妹妹有心了,谢谢。”
苏子柒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走之前,她还不忘回头,挑衅地看了一眼苏子矜。
苏子矜不敢示弱,回了她一眼,两目相交的瞬间,空气传来一阵霹雳啪啦地火光,整个祠堂上空火药味甚浓。
片刻之后,苏子柒神气昂然地走出门。
苏子柒走后,祠堂里又回归了平静。
苏子清将小瓷罐递给了胡明,趴了一晚上,苏子清觉得腰酸背痛,他想转换一个姿势,但是他一动,背部一直到臀部,传来火辣辣地疼痛感,让他不禁紧皱眉头,吸了一口冷气。
“哥哥,你怎么样了?”站在一旁的苏子矜,立即跑过来,扶住苏子清,满是心疼地看着他。
“没事,只是躺了一晚上,身体有些麻了,想动一动。”尝试了一下,苏子清还是决定放弃,还是乖乖地趴在蒲垫上。
“哥哥,你好生躺着,不要乱动。”苏子矜轻皱秀美,语带责备,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流动。苏子矜看着他背部的伤口,隐隐有血渗出来。肯定是他刚刚的动作,扯到了伤口。
苏子清看她那伤心的样子,活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花猫,触动了他的心,不禁柔声安慰,“好了,好了,小花猫,哥哥什么都听你的,不哭了可好?”
苏子清边说边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听见哥哥嘲笑她是小花猫,苏子矜不禁嘟着嘴,略带嗔怒地看着他,“哥哥,你才是小花猫呢?你到哪里见过,我这么花容月貌的花猫。”
苏子清笑着点点头,“没见过,没见过,哥哥,才是。”说完,苏子清还做了一个大花脸的表情,“喵……”逗得苏子矜哈哈大笑。
一阵欢闹以后,祠堂里又恢复了平静,太阳也越爬越高,已经越过了屋檐,快要日上三竿了。
苏子矜掏出袖中的手绢,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研究一下了,这个到底是什么?
看着自家小姐,聚精会神地拿着一个簪子,在拨弄什么东西,采风不禁有些好奇地凑过来,“小姐,这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你们也帮我看看。”苏子矜边说边展开手绢。
采风看着眼前黑乎乎地东西,“有点像泥土,又不太像。”
苏子矜摇摇头,若有所思。
她凑近鼻子闻了闻,手绢上传来淡淡的咸淡的水气,仿佛什么水藻的问道,“小姐,你闻有股湖水的咸淡味。”
苏子矜也凑近闻了闻,确实有一股咸淡味,“难不成是水里的什么?水藻吗?”
看她们两讨论得这么热闹,胡明也走上前来看了看,闻了闻,笑着说道,“这应该是船上,或者是水里石头上的苔藓。”
听胡明说是苔藓,苏子矜不禁有些吃惊,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胡明,你认识?你确定这个是苔藓。”
胡明看见自家小姐这么认真,他又认真地看了看,点点头,一脸笃定地说道,“应该就是苔藓。小时候我经常跟着爷爷去打渔,没事就喜欢拿棍子拨弄船上的苔藓,我印象很深。没错,就是苔藓。”
苏子矜沉着的点点头,一双灵动的眼睛,不停地在眼里打算,看来答案有些呼之欲出了,就在船上,只是她还没有证据。
“不好了。”
听见苏子矜的惊叫声,苏子清疑惑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