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鸿均飞身一个纵跃,张思勉张弓搭箭,三只银箭带着箭尖的寒光飞射而去,白夜火侧身一让两支银箭擦身而过,还有一只银箭被白夜火一爪拍飞。
张鸿均人未至,矛先到,白夜火险险避过张鸿均的刺击,张鸿均一击未成正欲反手挥砍,白夜火怒吼一声“吼!!!”张鸿均之觉一阵耳鸣,胸前挨了一记重爪,张鸿均喉间一阵腥甜,白夜火狮尾如鞭,“啪啪啪!”连抽三下,张鸿均被一鞭抽倒,无力起身,张思勉大怒,又射三箭,白夜火没理倒在地上双腿鲜血淋漓的张鸿均,行如鬼魅般闪过三箭,张思勉银弓一刺,弓的两处尖端直取白夜火眉心和小腹,白夜火毫不躲避,任凭锋利无比的尖端划破自己的腹部,白夜火张开血盆大口,在银弓的弓身上用利牙咬出一道道火花,狮肩一撞,逼得张思勉后退三步,白夜火趁势连拍三爪,张思勉被狮爪的巨大冲击力击飞,张思勉在空中将银弓狠狠的抛掷出去,抽出了腰间的短匕,白夜火向旁边一跃避开银弓,银弓重重的撞击在沙地上,一时间,飞沙遮蔽了一人一兽,李毅瞪大了眼睛也没看到啥。
张鸿均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胸前的疼痛刺激了这个库吉特人,张鸿均将利矛刺向飞沙中的那个巨大的身影,白夜火一时大意,左后腿被刺出了一道口子,这时张思勉也从空中坠地,短匕连刺三刀,在白夜火的狮身上刺出了三个血流不止口子,白夜火兽性大发,狮尾回劈,将还站立不稳的张思勉抽飞三米,张思勉狠落在沙地上,一道血痕从脸上到胸前,再到腹部。白夜火转身对付张鸿均,张鸿均连挥两矛都被挡下,白夜火的狮爪在沙地上留下一个深引,白夜火腾空而起狮爪挟带着劲风朝张鸿均拍去,张鸿均在沙地上一滚,背后的铁质盾牌被白夜火一爪拍碎成三块,张鸿均的脸也被劲风划得生疼,白夜火有一爪直取张鸿均后背。
“啊!”张鸿均用矛在地上一撑,飞身一脚揣在白夜火的下颚,雄狮被踹的后仰,张思勉一个翻越,拾起地上的银弓和两只银箭,“嗖!”箭枝被弓弦射飞,白夜火在空中艰难地转身,巨爪拍飞一只银箭,另一只银箭射白夜火的巨口中,却被白夜火用利牙咬住,无法再深进。
白夜火的狮爪狠狠的朝张思勉拍去,张思勉的银弓被拍碎狮爪余力不减,直直的拍在在张思勉的胸口上,白夜火又是在张思勉的胸口上猛地一蹬,但张鸿均的蛇矛已经捅进白夜火的肛门,白夜火已经十来岁了,他早已没了年青时的灵活,蛇矛的曲折给白夜火极大的伤痛,张鸿均猛地一绞,再把蛇矛抽出来。
“吼!”白夜火的肠子被拉了出来,白夜火摔在地上,疼痛着在颤抖,白夜火看到了张鸿均蛇矛寒光一闪,它想用自己的巨爪击飞这个人类,但它已经没了力气,蛇矛插在白夜火的脖颈上,狮血染红了张鸿均破烂的皮甲,张鸿均兴奋的呐喊却忘记了白夜火还没完全死去。
白夜火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去觉得力气直往上涌,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白夜火突然暴起,撞飞张鸿均,张思勉刚想提醒自己的弟弟,还未开口便见到张鸿均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撞飞,然后掉落在沙地上。
“鸿钧!”张思勉怒极攻心,喷出一口鲜血,也不顾自己赤手空拳,一记老拳直击白夜火的面门,白夜火不过是回光返照,被张思勉一拳打得七荤八素,张思勉十指狠狠的掐住白夜火的狮脖,许久,曾经纵横武威竞技场的狮王白夜火已没了声息,雄狮的尸身已经变得冰冷,观众们先是寂静,然后是疯狂的叫喊,欢呼,张思勉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接受欢呼,而是,疯子一般的跑向自己的弟弟—张鸿均。
张思勉紧紧地抓住张鸿均的肩膀,“呼,还好,还有呼吸。”张思勉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摄取着氧气,任凭自己和张鸿均被人用担架抬出场外。
宁天威眼睛一亮起身盯着张思勉“此时正好杀他!”“不行,要等到下午的竞技大会之后才能动手,这样成功率才高。”宁天威深吸一口气,坐回椅子上。
李毅不住唏嘘道“想不到这张思勉如此厉害,竟连狮子都打得过,要是让我上的话…”李毅一阵后怕。
“老大,走,我们去吃饭吧,下午的比赛更精彩呢。”罗曼也是看得热血沸腾。
李毅摆摆手“不,我们先回酒馆,下午就直接出发,这竞技大会我们就不看了。”
“啊,为什么?”罗曼沮丧的说道。
李毅起身整理衣角“我答应公主殿下七天内要到乌克斯豪尔的军营报道,就要赶快出发。”
“可是这里乌克斯豪尔的路程不过五天啊,老大我们还来得及。”艾克奇怪地问道。
“呵呵,主要是看了这么血腥的角斗,我就忍不住要到战场上去了,我们的小伙子们,也需要要经历战火的磨砺,不是吗。”李毅摘下腰间的战刀,刀身在烈日在闪闪发耀,似乎正等着刀的主人去用它来饮血。
李毅带着手下走出武威竞技场,李毅抬头看着竞技场的金字招牌,这是用无数角斗士的鲜血洗濯的招牌,“张思勉吗?我一定会在见到你的,只是希望不要在战场上才好。”李毅对着手下道“出发!目标塔拉酒馆。”
角斗,开始了!
首先进行的是淘汰赛,第一场比赛是来自维基亚王国的面具兄弟—铁面人对决大力士色雷斯!
铁面人带着铁质面具,手提着一把双刀,而对面的色雷斯则是拿着一把巨剑和大盾,铁面人向色雷斯勾了勾小拇指,色雷斯大怒,朝铁面人飞奔而来。
色雷斯斗士向前刺出一剑,刺了个空。他猜到对方的刀会马上向他的上身砍来于是他立刻举盾抵挡,然而铁面人的力量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料,我看到他整个人完全失去平衡,盾牌也完全偏移了原来的位置。失去了盾牌的保护的他整个左臂和后半身都暴露在对手的面前。他用尽全身的劲想去重新调整姿势躲开这一击,但是太晚了,刀刃已经贯穿了他的左臂鲜血迸流而出。色雷斯斗士失声叫了起来,铁面人没有给他继续哀嚎下去的机会便用刀柄狠狠的砸在了色雷斯斗士的面甲上把他掀倒在地。
“呼啊!”铁面人高举双剑对着层层叠叠的环形角斗场上的观众呼喊起来,台上的观众也用最热情的欢呼来回应这位角斗士为他们带来的精彩演出,有些疯狂的女人甚至毫无顾虑的拉下自己的衣襟让角斗士一堵风采。暴力带来的亢奋占据着人们的全部表情,这笑容疯狂而扭曲着人们的脸,让他们尽情的释放一年来的压力和不满。
看着色雷斯斗士用仅能动的右手撑着插在地上的剑苦苦用力准备站起来的样子,观众们下意识地握紧了面前的铁围栏。在受伤之前他与铁面人的战斗就像屠夫在鸡圈里捕捉被客人选好的鸡一样奋力躲闪,而这只鸡现已被屠夫掐死了翅膀却还在不断扳动做着最后的挣扎,唯一还差的就是屠夫将它可怜的脖子抹开。
色雷斯斗士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时,他的对手已经结束了对观众的欢呼开始哼起了小曲。看来,铁面人不急着结束色雷斯武士可悲的生命,他想让对方在死前深深体会下绝望的感觉。
“来咬我啊!”双刀武士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挑衅成功了,色雷斯斗士没有沉住气去寻找适当的时机进攻就鲁莽的冲了上去。
色雷斯斗士对着铁面人连着挥砍了几次都没有击中。色雷斯斗士这几剑虽然挟带的巨力惊人,但缺乏速度让铁面人一个侧身就轻松的躲开了这几次攻击。猎物的垂死挣扎看来在也不能给猎人任何快感,铁面人找了个空隙向色雷斯斗士的肚子上重重踢去,紧接着双刀并用展开了一连串的攻势。色雷斯斗士一边用剑挡着攻击一边向后退开想拉开两人的距离重新发起攻击。但对手死死咬住他的步伐,完完全全的把他压制住。身处被动的色雷斯斗士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
结束了,屠夫抹开了鸡的脖子。色雷斯斗士的剑被轻松挑开,铁面人的刀便迅速的向他上身砍去。剑在空气中发出尖锐的嘶鸣,接着色雷斯斗士的头颅被抛向空中,然后无力的落下。
“呼啊!”铁面人将一只脚踩到色雷斯斗士的身体上再次高举双剑对着台上的观众欢呼起来。观众席上又一次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