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
街道慢慢变得热闹起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包子铺笼屉的缕缕炊烟,小贩争先恐后的吆喝声,大妈大嗓门的讨价还价,到处都充满了烟火人气。
“老板,来杯清茶!”
“好嘞!这位客官请您稍等!”
热闹的茶馆,接管的不少来来往往的客人。
这些人良莠不齐,杂七杂八。
有的是江湖人士,有的只是平民百姓,有的是往来的小行商。
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老板人好,价格也公道。
因此,住在附近的人也都喜欢有事没事来喝一杯。常来这里过路的人也都喜欢来这歇歇脚。
久而久之,茶馆就越来越热闹。
人一多了,大家就喜欢说些闲花,甭管真假,反正也就图个乐呵。
在这人声鼎沸的茶馆之中,有一人始终不言不语。
她一袭青衣,头戴斗笠,看着桌上的茶盏,低头沉思。
只左手不住摩挲着一柄青色长剑,嘴角轻抿。
……
“你当真要出行?”
“是,师傅。”
“可这会要了你的命!你还年轻!你不知道你到底要面对什么……”
“师傅……”
少女面露坚毅,她从地上站起。
目若繁星,嘴巴缓动。
“我不悔。”
……
“诶?你们听说了吗?咱们芜湖可有事发生啊……”发言之人身穿布衣,一张平凡的脸充满兴味。
“赵兄?怎么了?”他周围之人一听他这话,马上来了兴趣,簇拥着他,催促他快讲。
那人见大家皆被他吸引过来。眼珠子一转,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
身边之人皆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没好气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那所谓的赵兄也不好再拿乔,撸了撸袖子,轻声道“你们知道,咱们清原县……这最近的选花魁一事吗……?”
“嗨呀!原来是这事啊!”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赵兄还要你说?这寻芳阁可是咱们县的第一大红楼,咱们还不知道?”
那赵兄见别人都嘘声叹气,一急,大声道“那你们知道,这寻芳阁为何要最近选花魁吗?!”
哦?难道有内情。
周围人一听,又重新的围了上去,听他慢慢细说。
赵兄这次没有再拿乔,看到众人重新围了上来。他卖力道:“你们可知道,当今圣上的第三子……慎王殿下……要来咱们芜湖省?”
“哦?还有这事……”
“说是为了调查江南贪污一案
咱们芜湖不就在江南边上吗?这不?!皇帝的儿子在附近,咱们这县令可不得屁颠屁颠的讨好吗?!”
“这花魁……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
……
“怪不得这次的花魁选的这么仓促!原来有这层缘故。”
“可不是!皇帝的儿子就是了不起!那寻芳阁的收费可不低,咱们别说花魁了,就是连门……一个月也进不了几次……”
“你还进寻芳阁?让嫂子知道了,皮都把你揭下来!”
“她敢?!”
“那你抖什么抖?嘿嘿……”
……
听着他们说话,毋书南始终不发一言。
一茶末了,她终于站了起来,将青剑背负在身后。掷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老板眼尖,看到银子,脸笑得跟花一样,露出一口大黄牙。
“谢谢谢谢!谢谢这位客官!”
毋书南朝他颔首,轻步离开。
……
那赵兄看见白衣人离开,眼神暗了暗,转瞬又满嘴笑脸,和他人打着哈哈。
……
“哎呦!这天也不早了!各位仁兄,我就现行离开了……”
“哎呀!这天也不晚啊!!你也太扫兴了……”
“对不住啊,各位,我家那内人……”赵兄面露为难。
“……知道了知道了。”别人摆摆手,让他赶紧走。
赵兄感激一笑,转身离开了。
却走的是和毋书南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