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旁往往伴着希望的呼喊,胜利的舞蹈,再掺上一点点黎明时破晓的曙光。这感觉就像是在眼前这一大块猪腿排上撒上孜然倾上料酒一般完美痛快。你刚来清泉镇时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你和一同而来的人倚着零时搭建的石头上,眼前是噼啪作响的火焰,火焰之上的猪排正滋滋作响,油水四溢。你忽然就觉得自己也是一块大猪排,背后的岩石因为篝火而变得灼热,汗水从你的肩头滑落,顺着背脊落在了地上。
正在你昏昏欲睡之时,一只细腻的大手轻轻地拍在了你的肩头,你扭头一看,是一个“艺术家”。刺有各种奇怪花纹的三角头巾遮盖着前额和头顶的大部分,而在头巾的尾部,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脏辫探出了头,辫子的末端都因为干枯而褪色,开叉,你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家里走廊上好久都没有清洗的拖把,上边的布条就像时沙漠中因为缺水而死的蛇,干瘪而又扭曲成一团。
“欸,我叫徐力,是这次青年旅团一团的团长”他朝你微笑,“话说我好像没见过你啊”
“嗯”,你正想组织语言和他说明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是中途插到二团来的,二团架子不够,所以今晚的篝火会他会在我们这”你右侧的同伴提前搭了话。
“哦,明白了”说着徐力就把右手搭了过来,“既然来了,今晚就是一家人,好好玩,哈哈哈”
“知道了,徐哥”你朝他微笑。
“那好,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几个先吃”
“好嘞,倒是可别怪我们不给你留哦”
“哈哈哈“徐力把衬衫搭在肩上,两手一摆。
“兄弟叫啥名啊?”右手边的胖子脸上和手上的肉都横出来了。
“叫我华远吧”你光想着自己的名字,就惊奇的发现,这名字所连结着的过去也一并带了出来,过去的碎片一幕幕的呈现,但更像是一部帧率不足的电影,一卡一卡的,有的记忆已不复存在,甚至发生了错误。
不,不能再想了,有什么事不比眼前的这块烤肉更重要呢?你们已经徒步了许久,早已饥肠辘辘。火光,肉香,甚至是木炭噼噼啪啪的微小爆裂声,都一步步的钩住了这篝火旁每一个人的魂。
“差不多可以吃了吧”,你抬头一看,果然是右手边的这位兄弟,他正进行着最后一次刷粉,蘸酱,他的哈喇子几乎都要流到早已被他端起的餐盘里了。
“行,那就开吃吧”,和你隔着火焰的一个女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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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在第二天的日记里补充道,“昨晚的烤肉很好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饿了的缘故,竟然连已经烤得焦黑的猪皮都统统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