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性格,成绩,连穿衣服的风格都很像。”梁西才看着说话的江行,忽然觉得面前的少年好陌生。
“行哥,季家没那么好惹。”刚刚江行的不回答梁西才已经猜了个差不多。
季家是江原的王,而季忆是这座王国里唯一的公主。
“原来何家不是也是一样,现在还不是像个狗一样匍匐在众人面前。”
梁西才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番话。
张了张嘴,沉默的喝了一整杯酒。
而一旁刷手机的陆丞新根本没注意这边的诡异气氛。
“哈哈哈,行哥,老梁,你知道周怜春发了个什么非主流的朋友圈吗?哈哈哈,艹,笑死我了”
这边僵硬的气氛因为陆丞新的笑声打破。
两人看向笑的难以自控的陆丞新一整无语。
半天了只顾着自己笑,什么也没说。
“哈哈哈哈,周怜春发了个‘难过时吃一粒糖,告诉冄己生活是憇悳!’你们看,还他妈是火星文,淦,不行了,真的笑死我了,我真的想知道这个火星文是认真的吗?哈哈哈,淦,这玩意儿是又受什么刺激了。”陆丞新边笑边大力地拍打着梁西才的大腿。
鬼知道梁西才是怎么忍住没锤他的。
“今晚在广场碰见她了,在那缠着非要认识季忆,当时情急,我看她又烦的不行,直接...嗯.....就那样了”江行张了张嘴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粗略的说了说。
三人笑笑,也不做过多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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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季忆刚溜进家门就被成方给抓住了。
那抹白色身影偷偷摸摸的在一众豪华奢侈的穿着中穿梭着,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季韫书在季忆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远远的招呼成方过去拦下准备偷溜回后院的季忆。
“小姐,少爷找你”季忆顺着成方的目光看去,宴会刚开始时被一群贵家小姐围着的季韫书早已脱身,一双剑眉下的桃花眼直直看着季忆,手中的盛满猩红色液体的高脚杯在季忆目光看过来时,虚浮的举起,而后一饮而尽。
“滚过来”季忆看着季韫书的口型,只觉得人生灰暗,不情不愿的在季韫书的目光下走过。
成方走在前面为季忆挡去众人灼灼的视线。
“跑去哪了?”季韫书低沉的声音响起,本来极好听的声音在季忆耳里堪比死神的呼唤。
季忆闭了闭眼,把在路上想好的措辞说出。
“在学校我眼镜被摔坏了,我怕国庆医院放假,就想着今天自己弄好”
季忆低眉顺眼的模样看的季韫书一阵窝火,眼镜在学校‘被’摔坏了,莫不是这丫头又被欺负了。
靠。
季韫书刚这样想着季忆又重新开口。
“我不是不想告诉哥哥,只是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一定是要跟我一起去医院的,哥哥刚回国,今晚的宴会又筹备了很久,而且是哥哥在国内的第一次正式露面,今晚的主角是你,我不想因为我,让别人以为我是哥哥的软肋,用来拿捏季家。”季忆深知季韫书的弱点,几句话下去,让本来准备好好教训季忆的心也被小姑娘乖乖的样子弄的软乎乎的。
随手递给成方手里空了的高脚杯,抬手摸了摸小丫头软软的发顶开口。
“小破丫头,想的倒挺多。”
季韫书拍了拍季忆肉肉的脸蛋。
观察到季韫书的心情变好,偷偷的吐了吐舌。
刚准备找个借口开溜,成方在旁边冷不丁一句话让季韫书脸色一下阴沉了不少。
“小姐,眼镜怎么样?需不需要我......”
这一声倒是把季韫书问清醒了,刚那小丫头三言两语的让他都忘了眼镜坏了。
“对啊,你那眼镜怎么回事,在学校是不是有人欺负你?需不需要成方,不对,我觉得应该给你转个学,应该到江道贵高或者国际高中去,对,转学,等哥打个电话马上给你转......”
季忆看着季韫书已经掏出手机在拨号了,马上按住她家哥哥的手背,阻止季韫书的下一步行动。
季韫书其实已经过了那个毛毛躁躁的年纪了,但是很多时候一碰到季忆的事就开始无脑怀疑。
“哥,没人欺负我,就算有人欺负,你觉得我跟你学的擒拿是白学了吗?那眼镜是我自己在上课的时候从桌子上掉下去,然后我的书掉下去,给压了一下。没事的”季忆哭笑不得。
“那就好,只是你去看眼镜有医院给配吗?”
“没有,去了医院,我也不是很明白到底在医院到底在哪挂号,在哪交钱,嗯,,,总之,没弄上吧。”季忆揉了揉眼睛,放下手后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俩人对此都很无力,对于季忆而言见识过彩色世界后又迫于某种外力因素而再次习惯这没有色彩的世界的过程异常残酷
季韫书摸了摸季忆的头,拇指下滑,抚上季忆散布蓝紫色血管的眼皮和抖动的睫毛。
“阿忆乖,哥哥还在呢,眼镜的事哥哥帮你弄”季韫书温柔的叫着这个专属于他们兄妹俩的称号,俯下身吻了吻小姑娘的额角,就让成方带着季忆回了后院的屋子里。
晚上待宴会结束,季忆趴在床上看着这两天课上讲的数学习题,听着房门口来回踱步的声音,终是没忍住的拉开了房门。
俩人自小相依,她对季韫书的脚步声敏感至极,甚至可以在那脚步声中听出季韫书内心的声音。
有些慢,却略感沉重,他心里应该很烦闷。
“哥,你再在我房门口走一走,我这房门口明早该掉下去一块了。”季忆打趣。
季忆忽然拉开的门让季韫书吓了一跳,一句问候语随时出声。
“我靠,小丫头走路没音儿,吓死你哥我了”
“哥,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啥呢?”
“干....啥?嗯.....起来....嗯...喝杯水,对,我晚上酒喝的有点多,起来喝点水,看你屋里还没关灯,来看一眼。”
“那你怎么没进来?”季忆实在不忍心戳破她哥拙略的借口和粗糙的演技。
“嗯,这刚过来,你就出来了”
季韫书边说着边头朝里张望了一眼,看见摊在床上的书,不由恢复平日里的家长口吻。
“书怎么在床上摊着呢?那么大一个书桌是摆设吗?老这么个坏习惯改不了,下次写作业看书在桌子上看桌子上写,嗯,赶紧睡吧,明天早点起床吃早餐,明天想去哪玩也可以跟我说,一定会带你去的,嗯,就这,走了。”季韫书自顾自说完就走了,留季忆一人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