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的。
但声音也是真的像。
顾惜昨晚回来的时候嗓子还哑了，据郗寒之了解，她平时出去就算是去酒吧KTV也不会唱歌的。
郗寒之是两倍速快放的，视频到压轴完后，和顾惜合照的环节。
以及周茉上台，不知道说了什么，顾惜竟然展露了这几个小时的视频里的第一个笑容。
周茉，郗寒之认识，因为送顾惜回教室的时候见过，但没多在意。
下一秒，镜头转换，是三个被抽中的颜粉下台回座位的镜头。
一眼就看到坐C位的周茉。
郗寒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回杭都的车票是下午的，严队还要留在北城，三人到车站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又在候车室坐了一会儿，到杭都已经八点钟了。
顾惜没回教室，直接去了宿舍里，下自习的时候，周茉和孙婷回来看见顾惜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走出浴室。
孙婷和顾大佬话不多，周茉不想说话。
碍于孙婷在这里，周茉不方便多说，宿舍熄灯后，周茉知道顾惜还没睡，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给顾惜发消息。
周茉：【惜惜，你这几天是在北城吗？】
顾惜看见消息后，放下电脑，：【嗯，就是你想的那样。】说的漫不经心的。
周茉：【……】
消化了一个晚上，周茉还是很激动，一晚上都睡不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成功熬出黑眼圈。
孙婷还很关心的问一句：“周茉，你昨晚失眠了？怎么睡不好？”
周茉只是愣愣的摇摇头，朝她笑笑，“没事。”
随后，看向顾惜床的方向，只能看见外面的床帘，她也不知道顾惜还在不在。
想了想，周茉还是走过来，轻轻喊道：“惜惜？你在吗？”
里面传来顾惜迷迷糊糊的声音，“你们先去上课吧。”
“惜，今天第一节课是老林的课。”周茉出于好意，提醒顾惜一句，虽然知道顾惜平时也不会去的。
床帘里面没声音了，周茉没再坚持，和孙婷一起去教室里。
—
高考倒计时一天一天的减少，顾惜这几日终于乖乖在教室了，但不是睡觉就是看课外书，再不然就是玩手机。
根本没听过一节课。
之前林主任还会说她，现在说都不说了。
隔壁职高的校霸吴飞来一中找了麻烦。
顾惜不感兴趣，没出去，周茉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跑进来找顾惜，“惜，唐羡被吴飞带走了……”
顾惜闻言，放下手机，整个人冷了下来，“人在哪儿？”
“在校门口。”周茉小声道，怕顾惜生气。
顾惜站起身来，周茉拉着她的手臂，“惜，别冲动。”
“放心。”顾惜走出教室，周茉紧紧跟在她身后。
果然，校门口站着好多人，门外停着一辆机车，旁边站着七八个人，以及被吴飞扯着的唐羡。
唐羡很淡定，扭头不怕死一般看着吴飞，“你不怕么，来一中找麻烦？”
吴飞闻言笑了起来，“我吴飞什么时候怕过！妞，老子看上你了，乖乖跟我回去。”
远处，顾惜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有人看见她都纷纷自动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郗明之今天恰好不在学校，和郗寒之回了老宅，所以不知道这事。
正因为郗明之不在，吴飞才敢来。
吴飞盯着唐羡很久了。
吴飞见顾惜来了，他不太清楚顾惜是什么人，但她那张脸比唐羡还好看，胆子也很大。
顾惜嘴里还叼着棒棒糖，一双好看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吴飞，“三秒钟，把我家唐羡放了。”傲的不行。
吴飞笑，“不想见血就给老子滚。”
旁边围过来看戏等我同学越来越多，很多都是没见过顾惜打架的。
吴飞是继郗明之之后最张狂的校霸。
但顾惜这身傲气，看起来也不像是单单出个风头，不然惹怒了吴飞也是要见血的。
人群中，温晗宇拧着眉头看着顾惜。
顾惜已经沉不住气了，温晗宇好歹和顾惜一起生活过，自然很清楚她的脾气，主动上前，“姐。”
算是提醒。
顾惜睨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吴飞还在笑着看她，一副看跳梁小丑的模样，根本没打算放人。
“不放人又怎……”
话没说完，一声惨叫。
顾惜的速度真的很快，只留下一个残影，顾惜已经抓住吴飞的手臂，往后一掰。
吴飞松开抓着唐羡的手，恶狠狠的看着身边的小弟，“你们站着干嘛，上啊！”
那些人才反应过来，拿着铁棍冲向顾惜，顾惜顺势给吴飞一个过肩摔，应付着那几个人。
在人群里闪过，一人踹一脚，全部倒地。
“跟你说过，三秒放人。”顾惜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地上的吴飞，“滚。”
像个女王一般。
吴飞带着人忙不迭的逃走。
“回去上课。”顾惜对温晗宇低声道，随后，唐羡和周茉跟在她身后离开，只剩下傻眼了的人群。
—
顾惜来得急，连鸭舌帽都忘记在教室里，她拿了帽子，去了郗家老宅。
过了一个多小时，郗明之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佩服的看着顾惜，“惜姐牛批，这次吴飞那帮人趁着我不在来学校欺负人，以后估计都不敢了。”
“又动手？”郗寒之靠着墙。
“本来不打算的，但他们抓了唐羡。”说的理直气壮。
郗寒之服气，“行。”转身离开。
这顿饭本来就是给郗明之和顾惜两个人准备的，第二天高考，给他们打打气。
虽然郗老爷子知道不需要，但还是准备了。
顾惜对郗家老宅已经很熟很熟了。
吃过饭就在院子里瞎转悠，郗明之还在给顾惜做心理准备。
“惜姐，明天高考，不要紧张，相信自己。”虽然零分也不怎么。
郗明之明显不相信郗老爷子说的她很有可能考省状元。
“不会做也没关系，选择题随便选，总能选对几个。”
“考完我们就去吃大餐，去嗨，放松心态。”
……
“你闭嘴。”顾惜终于忍耐不住，暴脾气一上来，只差把郗明之的嘴用胶带封起来了。
—
顾惜起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她起身洗漱后，去了考场。
是郗寒之送她去的，在杭都九中。
因为顾惜和郗明之不在一个考场，又不像在老宅一样有司机，所以，郗明之只能自己坐地铁去了。
憋屈。
车停在九中门口，路上到处都是“高考期间，禁止鸣笛”之类的牌子。
还能看见公交车和出租车上面都贴着高考专送的字样。
北城这几天天阴，因为北城和杭都隔的近，所以杭都天气也受了些影响，外面还在下雨。
顾惜坐在车里，副驾驶座，因为还没到进考场的时间，顾惜就没打算下车。
郗寒之很耐心的递了杯温水给她，“有没有把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