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颀走到吟诉身边柔声问:“当然,许你。那么你可以跟我分享你的故事吗?现在我可配了?”
吟诉非但不理睬付颀的温柔,反而一下子变得警惕了起来:“等等,你想要干嘛,你该不会是絜絮派来的卧底,特意博取我的好感再套我话的吧。
够了,别抱这种歪心思。
我懂你太想要脱颖而出的心情,可她绝不会理睬。
于我,更是一种伤害。”
付颀眸光骤冷:“呵,我有必要吗?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揭开心中最深的伤疤,终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累了,戏收场了,也就够了。
我不管她曾如何伤害你,可你这样想她,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
付颀有句话还是憋在心底了:“那是因为你没看见,她对你的柔情,也仅你。”
吟诉震惊得瞳孔骤然放大,抱住了付颀:“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付颀耳根微红,轻轻推开吟诉,却没有太用力只是象征性地推了一下,吟诉反倒抱得越发紧了:“没有尊重何来理解。再者言,而今我也不过17,我的未来有无限可能,我没有必要为一个大我近五年的人等待,我总会遇见我的玫瑰。”
付颀也不过是一个情种,只可惜太重视人权了,即便这本没有什么错。
吟诉慌慌得摇头:“我没有,我没有不尊重,只是没有安全感,安全感你懂吗?我可以是你的玫瑰吗?”吟诉的目光中竟带着些许乞求。
安全感对于付颀这种错误取代者是不可能有的,但并不代表他不曾渴望。
“那就由我来当你的小王子吧,我的玫瑰。我将会是你的专属限定。”
“好。”吟诉面色微红却也答应下,“以后不要再提年龄了,其实我也还好。那我现在是内人了吗?”
“好,都听你的,随你了。”付颀轻轻揉了揉吟诉的鼻子。
“有一点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
“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你祖父的事,按常理来说,你好像并不受宠,也不被看好。”
“因为付潇长啊。
她太在意公平了,不想他们多偏袒她半分,她这么努力也是为了同门吧,不然我们会背负更多骂名,其实我没有那么恨她吧。
她也只不过是个生来命运就被注定了的可怜人罢了,风光之下是无限压力,相比之下,我还算自由。
世家虽然表面风光,却有常人难以想象的明争暗斗存在。
这很显然却并不习以为常,只是无所谓,而非不在意。”付颀轻搓手,眉眼间有种淡了岁月,末世哀伤的情感。
“我,谢谢你,赋我一片新天。这首曲子送你,你是第一个听的人哦。
我想要赖在被窝里晒星星
辗转三里找不到你的脚印
我的话你是否又没有用心听
那我怎知道你心
你是我未触的光景
你就默默散在银河里
低头即是你满地痕迹
我都不想把你从角落捡起
反正你也不过是个垃圾
换作谁都可以随意丢弃
曾经对我有多么薄情
现在抛了脸都要死心塌地
你就照照镜子
也无非这个样子
我的悲伤情绪难抑
多想装作毫不在意
有多少难言的心情
因为你是我行星
曾经我把你看得太紧
总一天我面对你
如此云淡风轻
纵使我跟你相隔千里
我还是不能停止想你
你让我深陷不已
终留我一人在那样境地
可悲自己兀自陨星。”
“陨星独落?”付颀语气微上扬。
“好名字,我一直都没想好,为什么偏偏是陨星呢?”吟诉赞许说。
“它是很孤独的存在啊,独自一人闯到地球来,连坠落都是一个人呢。可人们只感慨于它惊世骇俗的美丽和见它时的喜悦,它的命运是被研究剖析。它本会有多长多绚烂的一生啊,却这样被早早注定。它一定会想起年幼时犯下的错,来到这么不友好的地方,可它曾多么自由,这与我对爱情的看法完全一致,它是我的理想型。”付颀,真难想象如此少年老成。
……
翟宪栀这才从见到枪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伸手就要拿枪。
没成想,这还没碰到呢,就有一股极大的斥力推开了她,她看着枪上浮现的虚影交错的光圈若有所思。
“谷思雨,先别碰枪,它好像并不接纳我们。应该是设计者在制作的时候加入了芯片,使得旁人不得碰触,除了主人,不出意外是气息或者指纹解锁的。”
“那我们怎么办,靠近都不得更别提接纳了。”
“她,她可以,别忘了她可以,这应该是她的东西,她一定知道。”
“可她又怎么会粗心到不告诉我们呢?”
“看来这也是考验里的一部分了。唉,真后悔没有好好听家讲啊,翟家有门必修课,你还记得吗?”
“记得吧,好像叫什么气变交换。”
“没错,但前提是它得是气识的。这是我的祖先发明的与归属器结约的一个方法,还好在我父亲的逼训下我有学习,试试看吧。”
十指间辉属结印就是引发气变交换的关键步法。
全程谷思雨一直屏气凝神地看着,没成想,翟宪栀反到被一股更大的斥力推开了。
“不对啊,我的过程没有错啊。”翟宪栀没发现问题所在。
“我可能知道为什么了,它们是一对啊,相伴相生,怎能分开。”
“那你的意思是?”
“同时。我只是有一点没有想明白,她,曾经也拥有过一个挚友吧,不然也无法占有它们。”
“还有一个问题,你没有我家族的绝学啊。”
“可我们家的绝学是交错分流啊。它的功能是集中再匀分,可以同时攻击多个目标。”
“那再好不过了。”
两人同时起势,两股洪流推向枪,终于不是斥力了。
两人拿起枪,枪上浮现光圈点点。
翟宪栀惊喜地叫出声来:“这枪是双控的,即指纹和气息双加成。它现在正在自动采集指纹样本,我看看里面配了多少子弹啊。”
“哇,满膛,真是一点都不吝啬呢。”
两人愉快的交谈起来。
可惜有一点他们猜错了,絜絮是有那么一位挚友,只可惜那枪却一直被闲置着,从未使用过,好似他们形单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