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字,可?”林江惜字如金地说。
“不可以哦,除非你把这本书买下来。”白拣一副警告的语气。
“谁的。”林江知道动别人的东西不好。
“我的。在读书角的书根本没有人看,完全无所谓谁的了,或者你就当为班级做贡献扔50块钱在那里?”
林江没有应话,白拣自己脑补了句“无聊”。
“虽然我不想说,但我觉得还是提一下的好。”白拣奇奇怪怪的一句,没头没脑。
“什么?”林江没有懂他的意思,询问道。
“在这个世界与众不同从某种程度上就意味着排挤。我知道你不会在意可你也不能看起来在为人处事上太不同了。”白拣若有所思道。
“太。”
“嗯,太。你所习惯的方式,你面对世界的看法太不一样了。”白拣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小声地说了,“就像是爱伦·坡,我算是信了他是你的偶像而于我们可能连知道他的人都很少搁谁谁信,这样影响不太好。”
“所以。”林江任他说。
“我本以为你会像大部分人那样,做最普通的事完成你的任务然后回去。可你这样不行哦。”白拣语气淡淡,几乎只有唇语了。
“你,司空。”林江算是看懂了。
“没错我是司空的人,他怕你在这里搞不定露出马脚来,但只要有我,就不可能了。”白拣摊牌了,说话声音也尽量小。
“这样啊。”
“可是你才几岁?13?14?”
“差不多吧,14。”
“你真的好小哦,司空真是牛。”
“呵。”
“要知道我们都是十七八岁的。”
“连跳三级,羡慕吗?”
“哇哦,牛,甘拜下风。那我们合作看看?”
“试试。”林江算是应允了。
“准备上课吧,下节是胡矩的课哦。”
林江没有回话。
“就是数学老师啦,糟了,我忘了,他上节课说要随堂测验。”白拣恢复了正常音量。
“我的天哪,我也忘了,赶紧去抱抱佛脚。”边上一个同学正好听到了白拣的话。
“哦,我也忘了。”又一个同学附和道。
“就是啊,胡踽简直一个疯子,真不愧这个称号。”
上课铃如期打响。
胡矩迈着庄严的步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数学课代表,后者手里抱着一张张轻如薄翼,内涵却无比丰富的试卷走了进来。
“快点发,过时不候,特意为你们调的两节课时间啊,算很充裕了。”胡矩发话了,下边的同学更是翻着白眼,小声地吐槽着对其的不满。
林江倒无所谓想看看这数学题的难度,心里也好有个底。
林江拿到试卷先是看了看总分,150,还好。
再然后就是难度了,不大。
她放心了,拿着笔从容地写了下去。
白拣提醒道:“答题卡,写答题卡上。”
林江看了看答题卡的格局很快掌握了用法。
不出20分钟,林江就答完了。
她完全有把握拿满分,闲庭信步地走到讲台旁交了答题卡。
“你干什么呢,作给谁看啊,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前途装X,有意思吗?好走好滚蛋。”胡矩对林江这样快速交答题卡的速度很不满意,先入为主地认为林江是在自废前程。
林江没理他,直接拿着爱伦坡诗集走了。
“呵,到时候试卷发下来了,可不要去父母面前哭啊,迟了。”胡矩更是生气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人明明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获得更好的未来,偏偏有人不。
“唉。”他很重地叹了声气,开始改林江的考卷来。
一串行云流水地勾打下去,他自己都有点吃惊了,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林江写得那么快了。
平心而论写一张试卷用的时间并不多,那时间花在哪了呢?
答案是思考和填答题卡上了。
思考那步林江直接省掉了,填答题卡。
你看那答题卡就懂了。
她的所有大题都没有过程,只有答案。
虽然答案正确,但已他们的规定是完全不得分的。
但这不是流和纪年的规则,在那里他们只要结果因为这样繁琐的过程于他们而言根本没有意义。
你可以使用歪门邪道得到分数,但确确实实地运用在生活中,那就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这样反而更有利于筛选出更有价值的人。
而这里的题只强调了逻辑和思维,脱离了现实,对于选拔人才来说还是存在弊端,毕竟选择题占整整30分呢,怎么着都有四分之一的正确率,就算是都乱蒙,考零分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
林江则搁那看书,看书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也不过看几篇诗的工夫,铃愣是打了两次。
将近过了三四十分钟后,白拣出来了,贱兮兮地夺过林江的书。
“欸,怎么重了许多。”白拣随手翻开书,啧啧道,“好重的笔记。”
没错,书上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小的字,银字一片,还挺闪。
白拣也没在意为何银色或许是这样比较醒目吧。
细节到对每个字用法上的看法,大到整片文章的思想基调,都有非常详尽的解读,简直是罕世稀品。
“你来真的啊。”
“能不能买到原著。”
“你指那种全英文版的,跟他发布时一样的?”
“是。”
“可以。可以包含在一万内。”
“在翻译上面会有偏差的,还是我自己看的好。”
“随你了。”
……
没过多久,大部分人都出来了,大家开始了热火朝天地讨论。
“班长最后一题你答案多少?”
“学委你呢?”
那人仍不死心,“那课代你呢?”
得到回答后,“完了,这把我完了。今天回去我先给父母打根预防针吧,我怕他们受不住。”
“白睍,这人不错,有意思。我同桌,林江。”
“我知道你,你真让我恶心。若我没记错你就是那个传说叫作林飞白的人吧,当然,若我错怪你了,我的错。可关我弟什么事,我弟还小,他不懂,我心里可像个明镜一样呢。”白睍咄咄逼人的气势逼的人节节倒退。
白拣知道林江不会在意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白睍,你哥?”林江没理白睍,径直问向白拣。
“嗯,你应该装认识的。”白拣小声地对林江说。
“有手段啊,连我弟都搞定了,真是可以,什么都做得出来,像你这样的,未来可悲啊,你啊还是好好学习吧。”白睍一副老干部关爱新青年的样子。
“哥你够了,林江不会!”白拣反驳道,“就像你从来不知道别人姑娘家的心意,人家所热爱的,人家的抱负,人家的向往追求。你只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