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没有味觉的吗?”白拣诧异道。
林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其实我并不知道味觉是什么。”
“啊,你不要吓我。”白拣更是吃惊了。
“我没那么讲究,无所谓。”林江还是那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像初见那天的模样。
“哈,这……”白拣好像并不是很能接受。
“哦,还有我们学校中午是有午睡的,就在桌子趴着睡,可能会有点不舒服。”
“多久。”林江看了看手表。
“一小时吧。”
“还可以。”林江点点头。
“还是少了点,到了下午就不少人精神萎靡不振了,那士气我可不敢恭维。”白拣开着玩笑。
“可以。”
“我们还有个固定仪式,就是在睡前我们亲爱的英语老师会让她的忠徒在教室里管制我们,背课文背单词之类的。最可恨的是,没默好的不准睡。就这一点就已经逼的人没话说,所以我们的睡眠质量可想而知,爆大的惨!”白拣吐槽道。
“课文?”
“哦,你应该还没见过咱的郑sir吧,男的,戴眼镜,有点驼背,一脸猥琐相(这真不是我夸张,反正见过的都信了)。”白拣的内存库持续输出中,颇具节奏感的顿了顿,“课文是这个,快点背,教室里是有监控的,可别想着抄啊。”白拣翻着书,找到后指给林江看。
“不会。”
“你不知道监控是什么吧,就是那个……”
“我知道,我看过不少史料。”白拣没说完,就被林江打断了。
“史料?你们比我们先进不少吗?我们只能称得上历史?”白拣的问题抛出的频率变高了。
“其实文明就是一个更迭,终会落败,你无需太在意。”林江道出自己的想法。
“那史书有我的一席之地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首先,我不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与你处在平行时空。再次,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去改变历史,它就应该那样发生。最后,此方面的问题我都会避而不答,我不能改变它原本的轨迹,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林江一口气冒了一堆字。
白拣呆住了,林江看了他一眼,“怎么?”
“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字,但说实在的你的理论我很赞同,跟我想的不差分毫,几乎可以称得上不谋而合了,有默契。”白拣轻轻一笑。
林江扯扯嘴角,没有讲任何话,倒是白拣催促道,“你别跟我聊了,我都耽误你了,赶紧背。”
林江自觉失笑:“我其实可以过目不忘。”
“啊,那脑子里装那么多东西不会很难受吗?”
“我有个处理系统,我可以随时选择要或不要,除了理论知识和实践操练,其他的都没有什么价值那就不要。”林江解释道。
“这么方便,我也想get同款了。”白拣羡艳的目光落到林江身上。
林江扫他一眼,“人的脑容量是无限的,你大可随便使用。”
“你说的我信!”
英代很快来了对着空气喊道(真的是空气,难道你们不觉得吗?不管什么时候你面前都只有空气啊,那怎么着都是对着空气讲话啊,奇奇怪怪),“各位,请让你们的尊臀落座修整,来,我发纸,然后你们使用你们的玉手写几个鬼画符上去,好发。”
“我们的英代习惯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吸引人的注意了,厉害的是,他还能每天不重样。愣是搞的人心惶惶都不敢当科代了。”白拣解释道。
林江拿到纸,点墨般行云流水的一笔一气呵成两个大字跃然纸上。
“你当艺术签呢。”白拣看着林江那架势不满道,转头聚焦目光一看,“好看欸,这么做到的,同求,帮我也写一个,好发。”
林江看了他一看,不语。
白拣看林江没理他,也就没有闹腾了。
林江写字的手法很奇怪笔尖好像根本就没有触纸,可字已经出现了,白拣疑惑地眨眨眼。
林江看了他一眼,“别看了,不是这里的东西,用的是构图法。”
“我才疏学浅,不懂。”与此同时,林江已经落笔了。
“直接拿到讲台上就可以了。”白拣小声提醒道。
林江把纸平平一放,潇洒地转身归来。
“帅。”白拣赞许道。
林江没理他,拿出那本诗选,看起来,写起来了。
过了不知几分,林江书一放,白拣笔一放,“等你看完,你能让我观摩观摩你的笔迹吗?”
“可。”白拣放纸回来听到这几个轻飘飘的字,释然一笑,回到座位,桌上正端正地摆着那本某人珍爱的诗选。
“这么快,明天,我一定准时将那些书送到你家门口。”白拣随手翻了翻。
林江面无表情地趴在桌面上,“可以睡了没。”
“都可以。”
林江双目一闭,无梦,随铃而醒。
“你睡的很浅啊,他们都要挣扎很久的,你一点都没受影响呢。”
“常态。”
“下节郑sir的课,保准刷新你对猥琐两字的认识。”
“举止扭捏、拘束、不自然或形容人体貌、气质不佳。”
“这什么,我揣摩揣摩哈。”
“猥琐注释,还能怎么样。”
“你不懂啦,马哈,你觉得郑sir怎么样?”
那名叫马哈的人,回头与白拣相视一笑,神秘极了。
白拣炫耀道,“你看,大家都懂。”
后来,林江真的见到了传说中极具猥琐相的郑sir,“还好,只是长得没那么正罢了,那叫其貌不扬,别满口猥琐猥琐的啦。”
“哎呀,你也就是说的好听,其实其貌不扬与猥琐也没什么区别,一个含蓄,一个直白,观点一样,咱都一样。”
林江也懒得仔细揪这两个词的不同,没理他。
“那你书看完了,你下课干啥呢。”
“再找。”此时林江已在读书角那了,不过多久抱着一本来了。
“这也不是那个叫,”白拣那出诗集,看了眼封面,“爱伦·坡的啊,它怎么吸引你了。”
“这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书好吗?”
“谁?”
“波洛。”
“哦,你说那个很喜欢那个大烟斗抽烟思考问题那个吧,有眼光。”
“你说的那是福尔摩斯。”
白拣表示我就只是尴尬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