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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柳如云来到了吉婵媛母亲住的宅院,看到她正在收拾东西,问道:“亲家,你这是要走了吗?”

“是啊,亲家。我在这里打扰了几天,快到了耀宗和婵媛回门的日子,所以要回去准备。”吉婵媛的母亲说道。

“既然如此,就不留你了,不过,我和你一起回去。到时候再和宗儿,婵媛一起回来。东西都准备好了,走吧。”柳如云说道。

“这可不行,淑尤怀孕,还需要你照顾。”吉婵媛的母亲找借口,不让柳如云去。

“这有什么,有她亲爹在这里。再说了,婵媛如果有了身孕,你难道不会要来照顾吗?”柳如云问道。

“我一定会的。”吉婵媛的母亲回答。

“那走吧!亲家,马车都准备好了。”柳如云拉着吉婵媛的母亲就向外走。

“亲家,你等一下。”吉婵媛的母亲急忙说。

“还等什么?”柳如云停下脚步问道。

“东西还没收拾完,还没有和婵媛道别。”吉婵媛的母亲解释道。

“不用了,这些东西没有必要收拾,你带回去也没有什么用。婵媛也不必打招呼了,她回门,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柳如云说完就拉着吉婵媛的母亲,再次往外面走。

没办法,吉婵媛的母亲只好跟着走。

两个人上马车做好,就向刘家窑去了。

到了吉婵媛的家,打开门后,车夫将带来的东西,放到屋子里就回去了。

柳如云问道:“亲家,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在这里制备齐全。”

吉婵媛的母亲看到,带来这么多丰富的食物,连忙说:“不需要了,不需要了,亲家。已经很丰盛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这不是应该的吗?”柳如云走到灶台边接着又说道:“我们先烧水。”

“好。”吉婵媛的母亲边说,边拿着木桶到院子的井里打水。

到舒耀宗和吉婵媛回门的日子了,一大早起来,舒耀宗就交待:“婵媛,我们这次回门,要让岳母一起回来知道吗?”

“我娘不会同意的。”吉婵媛知道母亲的性格。

“所以,我娘和岳母一起回去了。到时候你再多劝劝,实在不行就装可怜,不就行了。”舒耀宗帮忙想办法。

“夫君,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吉婵媛疑惑不解。

舒耀宗奇怪的看着她说:“我对你和岳母好,不应该吗?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知道,我现在就好像是在做梦,怕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等梦醒了,在回到从前的日子。”吉婵媛轻声的说。

“傻瓜。”舒耀宗心疼的把吉婵媛,拥抱在怀里说出来这两个字。

来到刘家窑,下了马车舒耀宗和吉婵媛,到屋里就看到柳如云和吉婵媛的母亲准备好了,满桌子的菜。

“岳母,娘,我们回来了。”舒耀宗开心的喊道。

“婆婆,娘。”吉婵媛腼腆的叫长辈。

“婵媛,都结婚了,还那么害羞,这可不行。对吧!亲家。”柳如云说过吉婵媛,又问吉婵媛的母亲。

“是啊,亲家,是不能这样。婵媛,你和耀宗成亲了就是一家人,过日子不能这样的。”吉婵媛的母亲教导。

“岳母,婵媛会慢慢改过来的,只是现在还不习惯。再过些时日,就好了。”舒耀宗帮吉婵媛说话,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被说教。

“看看亲家,我的儿子那么疼媳妇,连说一句都不行,以后可怎么得了。”柳如云打趣舒耀宗。

吉婵媛的母亲叉开话题:“亲家,我们开饭吧,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应该饿了。”

“好吧!”柳如云说着和大家一起向餐桌走去。

吃过饭了,时间还早,柳如云问道:“亲家,我刚才给车夫送饭,看到有很多赶集的,我还没有到乡下的集市看过,你可不可以陪我去看看。上次,她们几个在这里的集市,买来送给我和老爷的东西,都非常喜欢。”

“可是耀宗和婵媛还要在今天赶回去。”吉婵媛的母亲说出不能去的原因。

“那有什么,和我们一起去就是了。”柳如云又接着说道:“你还是想让我与你租车去,可是那样买东西能方便吗?。”

“那你们一起去,不是很好吗?”吉婵媛的母亲说道。

“亲家,人家是刚成亲的小夫妻,能陪着我赶大集吗?婵媛那么漂亮,你放心让她在集市上和我们买东西吗?”柳如云就是要说服吉婵媛的母亲和她一起去。

看吉婵媛的母亲不说话,又接着说道:“亲家,你就不能陪我去吗?”

“好吧!”吉婵媛的母亲答应了柳如云的请求。

大家一起动手把桌子上的饭菜收拾好,就坐上马车出发了。

吉婵媛轻轻拉了拉舒耀宗的衣袖,舒耀宗马上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柳如云和吉婵媛的母亲,把他们俩个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想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到了集市上,看到那么多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各种风味小吃,柳如云还真是大开眼界。原来长安城里,那些官宦家和富商大贾,家里的很多物品和身上的饰品都是在这里买的。又好看,又实惠。

柳如云让吉婵媛的母亲参考,买了很多布料,丝线,饰品,胭脂水粉和很多的点心,当然买的最多的,就是全家人最爱吃的槐叶冷淘。

在集市上吃过饭,就要返程了。吉婵媛的母亲说道:“亲家,婵媛就拜托你们照顾了,一路顺风。”说完转身就走向路边,停放在那里的众人合租的马车。

柳如云马上走过去,拉住喊到:“亲家,你快回来。”

“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待吗?”吉婵媛的母亲疑惑的问道。

“你上马车就知道了。”柳如云拉着吉婵媛的母亲就向自己家里的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吉婵媛说道:“娘,你和我一起回舒家,好吗?”

“婵媛,你现在已经成亲了,想娘可以回来看看,我也可以去看你,不是很好吗?”吉婵媛的母亲说出心里话。

“岳母,婵媛真的离不开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去吧!”舒耀宗劝导。

“亲家,马车现在就是停下,你也没有办法租到车了,你掀开车窗看看,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柳如云说出事实来。

吉婵媛的母亲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到了舒家,大家都在大厅里等着,她们回来分礼物。

管家按照吩咐,让家丁把东西搬到大厅,厨房,还有分给下人的,想的十分周到。

开始发礼物了,为了区分郁载驰和吉婵媛的母亲,两位亲家不要误会,柳如云这样说道:“今天是宗儿和婵媛回门,正好遇到逢集,我和亲家顺道就做上马车,去了上次淑尤,婵媛和燕婉说的那个集市,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现在我就先给淑尤的父亲礼物是酒,还有几个下酒菜。”

“亲家,你送给我这些,你们家老爷不吃不喝吗?”郁载驰疑惑的问道。

“亲家,送给你就是你的。老爷吃不吃,喝不喝就看你的了。再说了,我给老爷也买了,给家里人也买了,你们是只要高兴,不喝醉,怎么样都行。”柳如云立下了规矩。

“淑尤,耀灵。这是送给你们的,给孩子出生准备的布料,不过要等到我和婵媛的母亲做好,在送给你们。点心你们随便吃。”柳如云在这时,说出吉婵媛的母亲,再次回来的理由,不能让她找任何的理由离开。

“燕婉,这是给你买的首饰和点心。小卉的也在这里,看看喜欢吗?”

“淑尤,奶娘的点心,我买来了,一会你们捎过去。”

“宗儿,婵媛。你们的礼物可以自己挑选,可以吗?”

“可以的,娘。婵媛刚嫁过来,还是我帮她挑选。”舒耀宗说着就拉着吉婵媛,去挑选喜欢的礼物。

柳如云走到吉婵媛的母亲身边说道:“亲家,你看我这样安排合理吗?”

“很合适。”吉婵媛的母亲说道。

“那就要麻烦你,必须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可以吗?”柳如云表面上是询问,实际上却让人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

“就按照亲家说的。”吉婵媛的母亲说道。

“你跟我来。”柳如云拉着吉婵媛的母亲来到礼物旁边,拿出了布料和丝线,说道:“亲家,拜托你了。”

吉婵媛的母亲岂能不知道,柳如云的打算,回道:“谢谢你,亲家。”

柳如云笑笑点点头,心领神会。转过身来,接着说:“剩下吃的,用的,还有胭脂水粉,我就不分了,明天吃过早饭,你们自己来选。”

“夫人,分完了,我们大家就吃饭,你们几个都累了一天了,吃过饭早点回去歇息。”舒显荣说道。

郁淑尤拉着舒耀灵的手,边走边说:“耀灵,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为什么这样问。”舒耀灵看着她疑惑的问。

“我希望是男孩,就算是你喜欢女孩,我也要必须生男孩。”郁淑尤生气的说。

舒耀灵看到突然生气的妻子,说的话那么反常,摸不着头脑。只能牵着她的手,向自己的宅院走去。

一到屋子里关上门,郁淑尤就躺在床上了,看着床帐幽幽的说:“生女孩子,是给别人家养的。只有生了男孩子,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淑尤,别胡思乱想。”舒耀灵赶快走过来说。

“我说错了吗?如果我是男孩子,娶了媳妇,怀了孕,我们是很幸福的一家人,我爹就不会借住在这里了。我爹是有家的,有自己的孩子,不应该孤独的。”郁淑尤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丈夫说。

“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搬到岳父家里面去住。”舒耀灵提议。

“我爹是不会同意的,要不然早就有上门女婿了。你别看我和你成亲前,没有人要。不过要招上门女婿的话,我还是剩不下的,毕竟不用讲究门当户对,要靠婚姻改变生活条件的人,太多了。”郁淑尤告诉丈夫。

“别想太多了,我们做子女的,有的时候想法和做法不一定和他们一样。”舒耀灵安慰的说道。

郁载驰和舒显荣在凉亭品茶,吃着柳如云带来的点心。开始给未出世的孩子取名。

“取名字还是要好记,好写。”舒显荣提议。

“还要有意义。”郁载驰也提议。

“亲家,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舒显荣试探的问道。

“都喜欢,我不在乎。只要是我的我都行,不然我也不会就淑尤一个女儿了。”郁载驰回道。

“那我们男孩,女孩的名字都提前取好,你看,怎么样亲家。”舒显荣心平气和的和郁载驰商量。

“当然好了。”郁载驰很赞同。

舒显荣问道:“我们的名字,很多都是从《楚辞》和《诗经》中来。这次给孙子辈取名,也是按这两部书吗?”

“这个没有必要,否则同名同姓的太多了。我们可以从古诗词中取名。”郁载驰说出心里的想法。

“我赞成。”舒显荣同意。

“亲家母,怎么说?”郁载驰问道。

“我们多取几个告诉他,让她来选。”舒显荣说道。

“这样看着很公平。”郁载驰说出心里面的话。

“吴均的诗有那么两句<鸟向檐上飞,云从窗里出>。叫飞和云,怎么样亲家?你想到的是什么诗句。”舒显荣说完,马上吩咐佣人去拿来,毛笔,纸和砚台。

郁载驰想了想说道:“何逊的<衔霜当路发,映雪拟寒开>就叫映雪。”

“沈约的<星汗空如此,宁知心有忆?就叫知心。>舒显荣接着说,正在这时下人拿来了,毛笔,纸和砚台,马上记下了已经取好的名字。

“曹操的<养怡之福,可得永年>之福和永年都很好。”郁载驰边说,边接过舒显荣手里的毛笔写下来。

“其实有的时候,也不必按诗词来取名,我们只要自己叫着顺口就很好。”舒显荣再次提议。

“这样也好,民间不是有个说法叫做,贱名好养活,就起贱名好了。”郁载驰心不在焉的随口说道。

“我们还是要慎重考虑,毕竟我们的条件在这里,不能太草率。”舒显荣说出心里的顾虑。

“知道了,我们没事的时候,一个人想比较好。”郁载驰不想再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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