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七年前,现在的杨礼义不可同日而语。身材虽然消瘦,但体内蕴藏的能量足以支撑他现在的梦想。
实力,绝对的实力才是立足之根本,才是将来去征服世界的资本!
它包括所有该有的品质。
杨礼义健步如飞,几个起落已经来到了谷杨村的村口。
此时夜空繁星点点、静怡如水,清凉的和风缓缓流动,让人心旷神怡。
贺兰在树下负手而立,静静的等着他的到来。
那口有些岁月的古老大钟则如往常般沉重如山,巍然不动。
它代表的是一方的宁静与祥和。
'以前只是觉得老师温文尔雅,现在的老师却真的如仙人下凡。'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老师,您有心事?”杨礼义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心事不过是人的执念而已,不提也罢。”贺兰如今的年纪也不过看似中年,儒雅随和,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今天为师要送你一份大礼。”
只见他长袖一挥,道道缥缈白光自他掌内不断射入那口古老的大钟之上。
肉眼可见,大钟受到那股柔和的灵力洗礼,开始自顾脱落锈迹斑斑,露出它的真正面貌来。
那是一口纹路如苍龙缠绕、全身散发赤红的上古大钟。
激情、邪恶、但令人无比兴奋。它像是活物一般,似乎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底蕴和力量。但此刻在贺兰那股纯净的灵力刺激下,却发出无声的挣扎。
最终,大钟迎风渐小,成了酒杯大小的状态。
此时,贺兰额头见汗,但也最终让这口大钟臣服与了他。
这一幕,杨礼义看的是异彩连连,血液沸腾。
“这是魔器修罗钟,轻易不可示人,否则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魔器?”
杨礼义疑惑道。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不管是神器或是魔器都只是器,在于的是,用它的人如何。况且器绝对是不能凌驾于人之上的。总之,用好了,是你的福分,用不好,就是你的灾祸。我就问你,你是要与不要?”
“要。为什么不要?可是,我能驾驭的了它吗?”
“以你的体质,刚刚足以炼化它。你们相辅相成。就看你愿不愿意去改变它了。”
“我喜欢挑战。”
“好,很好。但是你要切记,不要轻易使用它,以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驾驭它。所以,将来的路任重道远。等你明日出去闯荡,最好是能想尽办法,拜进仙山宗门,学习无上神通。”
贺兰传音完毕,只见修罗钟化成一道红色光芒钻进了杨礼义的丹田之内。
那丹田内的两股力量,互不相让。
“是不是村子以后就没有守护神了?”在痛苦的适应之后,杨礼义看着那槐树下的空荡如也,突然有些失落起来。
“从今以后,你就是了。”
……………………
'看来我没听老师的话,既没选择去投靠任何势力,也没选择谨慎用这修罗钟啊。'
杨礼义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不然,他和闫根、董梦梦三人就要交代在这了。
所以,不等黑衣人动手,他率先发动了攻击。
用最短的时间,最强力的杀招,做到一击必杀。他没有时间去考虑,也没有必要去考虑。生死关头,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
狂暴的气息横空扫来,黑衣人大惊失色。刺眼的红芒犹如实质,亦如一座带有浑雄厚重气息的泰山般迎面扑来。
霸道绝伦,让人心生无力。
电光石火之间,黑衣人本能的把自己的功法催生到最强状态,毫不犹豫的朝那股红芒拍去。
说来,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远,几乎近在咫尺,但中间相隔的却如同一座'高山大海'。
两股澎湃的能量硬生生的挤在了二人之间,可想而知。
轰的一声,木桌华为齑粉。杨礼义倒飞而出,黑衣人同样如此,连带着熊执勤也不知死活的被冲击波冲了出去。
“那边的酬金可以不要,但你身上的东西我是要定了。”灰尘尽头,黑衣人口吐鲜血,勉强爬了起来,随手拿出了几张起爆符,阴森森的笑着,一步一步朝杨礼义走去。
虽然他刚才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但绝对是好东西。此时虽无再战之力,但是还有几张杀人的手段在手,足以得逞。
再看杨礼义,已经躺在地上,魂去六魄,留下残存的意识自嘲:“看来,这钟还真是顽劣的很,现在果真驾驭不了啊。”
董梦梦狼狈的躺在地上,浑身不能动弹,当他看见杨礼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明显气若游丝的时候,只觉心中一痛、嗓子一甜,急火攻心之下,吐出一口鲜血,便昏死了过去。
闫根见状,黯然一笑,心中满是死灰,只听他喃喃自语,声如蚊虫:“本想出来一展雄心,哪知出师未捷身先死,可恨啊可恨。还想找我远房老表柳恨,骗他点钱花花,看来这家伙是成功躲过了一劫。”
那黑衣人正要了结了他们,突然耳朵微微一动,继而笑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你笑什么?”
“我笑造化弄人,你们也许命不该绝。我也叫柳恨。你是谁?”
“你是柳恨?”
黑衣人的话犹如五雷轰顶,让人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觉。闫根浑身一僵,不敢相信的脱口而出。
“如假包换。”
“我叫闫根。”
“闫根,闫根?我是有个远房表弟叫闫根。”
说完,二人同时愣住了。如此的概率问题,巧合程度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世界就是这样,永远多姿多彩,让无数人前赴后继,想去一探究竟。
更不可思议的事,这些话同样落入到了熊执勤的耳朵里。
她从地上爬起来,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的如同一只落魄的小可怜虫。她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手里捏着那块已经碎了的传家'灵器',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现在不想去征服她害怕的东西了。
如果那个地上的人还活着,或者她有机会还能活着的话,那么,她就换另一种方式来征服她害怕的人或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