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笑蝶的这一句下意识的问话令月赫渊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他轻轻的抬起了手似乎是习惯性的抚了抚她的秀发。
须臾,薄凉的唇角微微的勾起:“陆爷,我就知道你的心里面也是舍不得我的。只不过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我还是去住行宫吧!”
听此,那如樱般粉嫩的俏脸之上划过一抹恼羞成怒的意味来。
她似乎是幽怨一般的抬起了眸子跺了跺脚,愤愤的说道:“喂喂……你哪里看出来小爷我的脸上有半点舍不得你的表现了?”
月赫渊听着陆笑蝶恼羞成怒的话语唇角所上扬起来的弧度却是越发的深邃了起来,他修长如玉的指尖微弯轻轻的弹了弹她的额际。
他那双如同清朗明月般的眸子里面充斥着调侃一般的笑意,下一刻,他那低沉而好听的声线缓缓的落入地面。
“陆爷,我很清楚,你是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
月赫渊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在说最后一句话语的时候声音忽而变得幽魅而悠远,听得那陆笑蝶下意识的就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快速的抬起了眸子冲着月赫渊狠狠的瞪了瞪:“得得……别废话了,赶紧的滚蛋吧!”
“陆爷,你果真的是好无情的说……”
月赫渊那刻意捏造起来的纤细的声音只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是以,陆笑蝶朝着其投去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
接收到陆笑蝶嫌弃的白眼的月赫渊识相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且一步三回头的说着:“陆爷,我不在的日子里面你要记得想我啊?我会再来看你的……”
语落,那月赫渊似乎是生怕被陆笑蝶再送以白眼一顿一般便就一溜烟儿的跑出了院外。
当月赫渊走到了陆府外的时候发现容歌竟是站在那里等着,他快步的走了过去,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容歌的肩膀道:“幻冥太子,我们整整的一千年都不见。你可真是未曾有丝毫的改变呢?”
月赫渊似乎是嘲讽又似乎是某种意味的话语落了地之后,容歌那精致而完美的轮廓之上划过一抹冰霜来。
须臾,面部表情未曾有丝毫的松动,轻启凉唇:“这一千年来,妖帝,你不也是未曾改变吗?”
“呵呵……幻冥太子这话本帝听着怎么就觉得那么的不顺耳呢?”
月赫渊一双湛蓝色的眸子里面充斥着浅浅的薄凉,须臾,略带冷意的话语便也就落了地。
“天澜,陆笑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别将心思打在她的身上……”
“呵,本帝忽而觉得姓陆的那丫头长得挺合本帝的心意的。本帝就是看上她了,又,如何?”
月赫渊在说这句话语的时候说话的语气不知不觉间变得强势而又霸道了起来,他湛蓝色的双眸微微的眯起,唇角更是迅速的上扬起一抹令人见之就心生胆寒的弧度来。
月赫渊的话让容歌的神情一滞,他缓缓的转过身,他在看向月赫渊的时候端的是上位者的姿态。
下一刻,在无形之间容歌的四周所散发出来的君临天下的狂傲如同一阵阵的旋风一般朝着月赫渊所在的方向咆哮着。
如此强大又冷冽的威压换作是任何是一个人或许都会被吓倒,可月赫渊不同,他亦是上位者。
他那夹杂着调侃的目光不含丝毫的恐惧直视着月赫渊的眸子说道:“幻冥殿下,瞧你这紧张的模样,该不会是真的对那陆笑蝶动了真情了吧?”
月赫渊的这番调侃的话语落在了容歌的耳朵里面令他直接的黑了脸,刹那之间容歌的眼神冰冷的如同深潭里面的冰一般:“月赫渊,她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容歌似乎是在警告的话语落了地之后,月赫渊突地就冷笑出声了起来。
片刻,月赫渊止住了笑声。
“幻冥殿下,你这话未免的就有些太可笑了吧?这陆笑蝶如今还不是你的人,本帝怎么就抢不得了?怎么就喜欢不得了?”
月赫渊说这句话语的态度令容歌怔了怔,须臾,他眸子半眯了起来,冷声道:“天澜,其她人都可以。唯独,她,你不能嬉戏玩弄!”
容歌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是直让那月赫渊更加的讽刺,他唇角半勾:“幻冥殿下,你依旧如同千年前的那般自以为是。你非是本帝,凭什么就认定了本帝会戏弄于她?反而,本帝不妨告诉你,本帝觉得那姓陆的丫头有趣的很,本帝已有了纳她为妃的心思!”
“天澜,你痴心枉想,她,不会是你的!”
月赫渊的话语终究是触动了容歌的底线,他抬起了眸子直视着月赫渊,月赫渊与旁的人不同,他与他一样在一千年前就与她有了牵连……
容歌在面对任何对陆笑蝶有心思的人都可以淡然处之亦或是可以以任何方式进行驱逐,可是面对这个陆笑蝶上一世时视同于除了他之外最亲近的天澜妖帝,他的心里面没有半分的把握!
妖帝与她的感情,是一份连容歌自己都会时常嫉妒的存在!
闻言,月赫渊那不达眼底的笑意瞬间的消失殆尽。
他缓缓的向前走了一步,薄唇轻启:“东沧的一国之君,你这是在向本殿下战书吗?”
月赫渊没有再自称本帝而是本殿,只是因为他与容歌以陆笑蝶已然是再一轮的新生。
同时也意味着他这一世将以新的身份与容歌进行又一轮的争斗……
“你若认为是战书,那便就是!”
容歌精致的容颜一冷再冷,甚至的在这一刻起连说话的语气都开始变得冷硬了起来。
听此,月赫渊亦是没有半分的惧意。
“容帝,看来我们这一世注定还是要因她而斗……”
“怎么?月殿下,你可是怕了?”容歌的眸光间充斥着讥俏的说道。
“怕?可能吗?容歌,这一次,本殿可是不会再像一千年前的那般再让自己输给你!”
月赫渊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保证一般,语气坚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