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後，文徵云由御書房走出。他沒有直接出宮，而是轉而去找罕至。有些事情需要當然談談，否則一生不安。
宮人見到他，都是謙恭有禮。
“你來找我？”繞過御花園的長廊，兩人偶然碰見。
“談談吧！”
文徵雲繞過了長廊，在湖上的石亭內坐了下來。罕至微微一聳肩，也跟了上去。
“說吧！有什麽事情？”他坐在了石桌邊，擺出了一副閑適的模樣。
文徵雲卻眉頭深鎖，對他的態度相當不滿。“你要去邊關？”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斥責。
罕至沒有回答，冷峻的容顔上露出了淡笑。這麽久，他早已忘記了這般輕鬆的感覺。
“她還好嗎？”
“能好過嗎？幾日來粒米未進。”就連自己都坐立不安，她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你沒有好好照顧她？”罕至的心緒驟然激動了起來。
文徵雲譏嘲道。“倘若關心她，就不該放任她不管，不是嗎？”既然是心愛之人，怎麽忍心放棄。
聞言，罕至終於忍不住，一拳痛擊在他的臉上。“難道我想嗎？如果不是她的心不在我這裏，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氣憤填膺的大吼了一聲，終於將憤怒的心情全都宣洩了出來。
文徵雲並沒躲避，這是他自己欠下的。“為什麼向皇上提出那些要求。”他冷靜的問道，好像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
罕至收起了怒氣，“這不用你操心，我已經將舞艶交託給你，想要她幸福，就對她好一點。”言盡于此，他起身，打算離開。
但在他踏出腳步的時候，卻被文徵雲給拉住了。“我已經得到了皇上的恩準，同你一同前去。”
罕至猛然迴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你......”
“既然你可以做到如此，為何我不可以！”文徵雲放開了他，也站了起來。“至少有我在，你不會有生命危險。”
自己可以調動邊關的將領隨時候命，而他，什麽也不能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