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方俊受金长老吩咐,第二天又站在了毒鸠局长办公室面前,敲门进入办公室,金长老依旧在埋头处理公文,见方俊已到,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吩咐方俊随便这个位置坐下。
“不知金长老叫我今天前来所谓何事?”见金长老久久不发话,方俊率先问道。
“我先把这些东西看完。”金长老头也不抬回复方俊道,堆积如山的公文,在中午的时候终于改完,这期间,方俊等得有些乏了,便伏在椅子打了个瞌睡,随后咚咚咚三下,金长老叫醒了方俊。
“走吧,先吃个午饭再说。”金长老说道,两个人来到了毒鸠的食堂,简单吃过饭后,金长老便带着方俊离开了毒鸠,去了城外一座山上,山的半山腰有一个大大的山洞,被杂草覆盖着,金长老示意方俊一起去山洞旁的石座休息一会儿,方俊应声同往。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到这里吗?”金长老问道。
“属下不知。”方俊答道。
“这里无人,杀你方便,你想好遗言了吗?”金长老目露凶光对方俊说道。
方俊见金长老杀意已露,却丝毫不怕,若金长老真的要杀自己,不需要大费周章的找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要动手,昨天便可以动手了,何须等到今日。
方俊没有回复,只是用笑脸面对金长老的杀意。
见方俊如此,金长老也收起了杀意,慢慢对方俊问道:“林瑶这次安排你来,是为了调查曼陀罗蛇毒吗?”
方俊听闻一惊,这个问题昨日金长老已经试探的问过了,今日又问一遍,还提到曼陀罗蛇毒,难道自己身份真的暴露了?可除了王小蝎以外谁知道自己的身份?难不成小蝎背叛了?不!这不可能!
“王小蝎是林瑶派出的人,对吧?而你是通过王小蝎进入的毒鸠吧。”见方俊不答,金长老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的消息。
听到金长老此话,方俊明白自己和小蝎的身份应该是败露了,可这次考核的成绩小蝎是通过的,如果金长老想除掉两个人,那么小蝎怎么可能通过?况且,昨天的金长老还是有想要留下自己的念头的。所以他的心里是知道林瑶派人潜伏进了毒鸠,却不拆穿,是否背后另有打算,想到如此,方俊认为金长老带自己来到这里,不会是杀了自己那么简单。打了个念头,先投石过河看看。
“嗯,是二殿下吩咐我调查毒鸠的。”方俊一边留意着金长老的神情变化一边回答道。只见金长老的眉头动了动,对方俊的回答略感吃惊。
“你可知道皇族染指毒鸠是死罪!”金长老斥责说道。
“我非皇族,事发之后,不谈二皇子一事,谁知道我受皇族指派?”方俊反问道。
“你觉得我这毒鸠的局长会不管不顾这件事情吗?”金长老说道。
“起码,我认为长老你目前是默许的。”随后方俊变将自己的心里的分析如数的告知给金长老听,金长老听完,当即放声大笑。
“林瑶倒是挑了一个聪明的人来。”金长老笑道。
“不敢当!”方俊谦道。
“那么聪明人,你知道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金长老问道。
“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为了杀我。”方俊答道。
金长老不说话,结束休息。示意方俊和自己一同向山洞里面走去,只见山洞一团漆黑,金长老点亮了火折子才略有视野,方俊放眼脚下,有许多巨石碎片,像是什么庞然大物击碎的,又跟金长老走了几步,好像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在是一块骨头,方俊大惊,以为是人骨,后定眼一看,竟是蛇骨。金长老回头,叫方俊继续前行,又行了百步,终于见到蛇头,金长老点亮火炬,熄灭火折子,一排排火炬顺势相连,形成两道火路。方俊凭借火光看了清了这庞然大物的真面目,竟然是一条百米长的巨蟒。回头看向金长老,这时的他正在一张桌子前,翻抽屉寻找什么,终于在第二个抽屉,找到了一本书,拍了拍灰尘,示意方俊同自己离开山洞。
走出山洞之后,方俊的疑惑由心而起,这怪物是什么来历,又何为死在这里,金长老拿得东西又是什么?此时的金长老又坐在了刚刚休息的地方,方俊跟随而至。
“你刚刚看到的那具蛇骨,就是我的曼陀罗蛇。”金长老淡淡说道。
方俊见那蛇骨已经出现风化,显然已经死了多年,可以判断金长老的蛇和杀害淑妹无关。
“它似乎死了很久了。”方俊说道。
“林瑶母亲去世之前,它早已经死了,有天发疯,四处撞山壁,就这样死了。”金长老说道。
“那这么说,皇太后被毒杀和长老的蛇无关?那长老为何不说?”方俊问道。
“林瑶这孩子,有事只会藏在心里,啥也不说。其实他问我就好,可是他还是选择怀疑我。既然他想查毒鸠,我就让他查,因为我知道翻遍整个毒鸠也不会有关于曼陀罗蛇的记载。那个人离开之后,便带走了所有关于曼陀罗蛇的研究资料。”金长老感叹说道。
“那金长老可知是谁杀害了皇太后?”方俊问道。
“一个我找了多年的老友。”金长老答道。虽然没有提到她的尊号,方俊明白金长老说得正是消失的银长老。
“嗯,我会如实跟二殿下禀告的,既然如此,我也应该离开毒鸠了。”方俊说道,金长老的曼陀罗蛇已经死亡,那么剩下拥有毒蛇之人都在皇宫,自己的调查重心应该放在那一块。
“不,你还不能走。”金长老拒绝了方俊离开的请求。方俊心里疑惑,这金长老还有什么事情要留下自己?
“长老有何吩咐?”方俊问道。
“你要留在毒鸠,继承我的衣钵,推行毒鸠的改革。”金长老答道。
方俊摸不着头脑,自己和金长老才认识两天,他便要将自己的衣钵交给自己,自己潜伏的身份已经败露,他还要让自己推行毒鸠的改革,这老头葫芦里装得是什么药?
“为什么是我,我才入毒鸠不到一个月,毒理毒理不精,人员人员不明,况且还是二殿下的人,似乎有所不妥。”方俊说道。
“你以为那几张卷子是我心血来潮出的吗?现在的毒鸠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我理想中的毒鸠,我希望通过这几张卷子找出哪些思想不被毒鸠禁锢,有想法的年轻人,通过改革,改变毒鸠的现况。管他是不是皇族的人,有能力改变毒鸠,我便会启用,至于衣钵,便是我的一点私心,我老了,想找个继承人了。这本书,你收好,是我早年的研究成果。”金长老语重心长的说道,并且丢给方俊刚刚从山谷里拿出的秘典。
可方俊还有妻子血案要查,如何可以接受这额外的枝节,想了一套说辞,用来推辞金长老的恳求,并将秘典换给了金长老。
金长老推辞不收说道:“你要是不继承,那么我便把林瑶安放眼线的事情告诉林玦,你们可以死不承认,但是林瑶那边,终究是不好解释的。”
说到这里方俊明白了金长老为什么不揭穿林瑶安插人员在毒鸠的原因,他需要林瑶欠他一份人情,一份他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便可以用一下的人情,这是个老狐狸。
为了不给林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方俊答应了金长老的请求。金长老会心一笑,随后向方俊介绍了毒鸠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