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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风波

“你很像一个人,一个我曾经熟悉的人。”汝鹏云打破了沉静。

“每一个男人,见着漂亮的女子都是喜欢这般说辞?”没想到南门雪卉的这一句话,却是把汝鹏云给问傻了。

“我想,雪卉姑娘可能事误会了,在下没有别的意思”被雪卉一说,汝鹏云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又没说你有什么想法,你干嘛急着承认?”见汝鹏云发窘,南门雪卉更欢了,自清晨羞红着脸走开之后,越想越不对,在这个家,自己可是王道,什么时候竟然羞红着脸?

汝鹏云沉默不语,可又不能不说几句话,见这样僵持下去无果“雪卉姑娘,你不是说有事想告知?出去散散?难得今天不用去手擂,于某可不想浪费这大好时光。”

“嗯,当然好呀。不过汝公子的先回答小女子一个问题。”雪卉坏笑着。

“雪卉姑娘问便是,便是在下知道,凡是不是涉及江湖恩义,便是对答。若非如此,于某还是还是不回答的了。”汝鹏云想了想,然后说道。

“雪卉从不过问江湖事,自然不会涉及江湖恩义。汝公子可以放心回答!”雪卉更本不在乎江湖恩义,自然也不会去刨根问底。

“那雪卉姑娘请吧。这么好的天气,可别浪费了。怪可惜的。”

“那雪卉便是问了。汝公子曾言,雪卉像一个人,不知道汝公子所言何人?与雪卉真的有几分相像?”显然雪卉是把汝鹏云的话当真了,不过就这么玩玩也不错。

“那些都是少年事,本不提也罢,既然雪卉姑娘问起,那我还是说了。那人名唤天淼。”思绪了一阵,汝鹏云说道。自己有言在先,不能食言,言无信不立!

“天淼天淼”雪卉默念了几声,便是将这名字记住了。

“不知道现在是否可以出去?雪卉姑娘既然问过,于某又如实回答。不知在这锦城雪卉姑娘可否指点一二处?”

“那要看汝公子喜欢清净还是热闹了?”

“那就清净点吧,我喜欢清净。在南门堂中,大大小小那么多的比试,已经有些厌倦热闹了。还是回归自然,清净的好啊。”

“既然喜清净之处,那让雪卉想想,这底锦城内外有那些地方可去。”开始在记忆中搜索起来“有了,非要就清净而言,锦城有三处。一是锦江城头锦江桥,二是城北河塘莲花池,三是锦城之外锦江寺,此三处皆是好去处。”

“那这三处又有何奇特之处?”汝鹏云细问,光听了个大概,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

“锦江桥位于锦江之上,锦城里面便是有这作锦江桥。而这桥下的水就是锦江的一处支流。现在这时节正值夏热酷暑难挡之际,唯独这金桥还是依旧如春,还带着那么丝爽的清凉。而顺着这条支流出城门便是可以到达锦江寺,拿到是个清秀的好去处,难不成你想去的当和尚?”南门雪卉带着怪异的眼神看了汝鹏云一眼。她确实没有看透汝鹏云的心。

“什么?”汝鹏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自己怎么会没事干去当个和尚?这真是快将人笑死了。不过自己的记忆之中的情愫居然能影响自己,看来的安心的休息一下了。

还没有等南门雪卉说话,汝鹏云便是再次说道。“去锦江桥吧,也近,看着那滔滔不绝的江水似乎能够平静自己心思。

可恶该死的记忆!汝鹏云只是感觉头皮发麻,那些景象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汝鹏云紧紧的抱着头,思绪回到了记忆之中的某一个酷暑的天。

剑门四大弟子之首——汝鹏云,这是他用了两年的时间在剑门打拼,凭借用剑天才的控剑技术在剑门三代弟子中,独立翘楚!获得了这至高的荣誉。这一年,他十七岁。

剑门,练武场,汝鹏云正顶着炎炎烈日,汗水如豆般的洒落。他丝毫不在乎,就算是汗水打湿了他的长衫,亦是在那舞动着几个简单相同的动作,这个动作不知道被他舞动了多少次?

上挑,瞬下滑斩,独刺。就是这么三招,似乎如同拦路虎一般拦住了汝鹏云。

“还是不行吗?为什么?”这三招为何总是不能最为完美的结合?”汝鹏云有些气愤,自己耗费了将近一月时间,可对于这三招,感悟却是丝毫丝毫未增。

只要是别人舞过的剑法,只需要看一偏,汝鹏云总是能完全的模仿下来,便能运用如流,加强对剑法的感悟,凭着感觉,还能在无形之中修补剑招!可以说,像汝鹏云用感悟控剑的人很难再找出第二个!

“鹏云,先休息一下吧,落尘剑不是这么一朝一夕便可以练成的。当年祖师爷耗尽毕生的精力都无法将落尘剑发挥到淋漓尽至”

“师父。落尘剑未能发挥到淋漓尽至,是祖师爷的遗憾。可我,不想有这样的遗憾,鹏云能有今天,全是师父给的!鹏云自知是个有着污点的人,根本无资格步入‘三门’之首——剑门,这样的习剑圣地”汝鹏云说着,连他自己都颤抖了。

“有污点怎么了?只要你才能,你就是你自己!无所谓污点,有污点与没有污点又有何区别?这只是世俗之人的定论!熟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我只是当了一回伯乐。你还是靠的你自己!难道你剑门四大弟子之首的名号是虚无的?”见着汝鹏云有几分消极的态度,剑门第三长老便是喝止。

“所以,弟子是抱着觉悟来得!要么不作,要么作到最好!落尘剑我定要学会!”汝鹏云说得很是坚决,因为这里面包含着他的觉悟!

“鹏云,你下山吧。”第三长老从口中挤出这三个字,仿佛是狠下了心,作出的决定。“你还太小,没有经历过风雨。你不知道的是,当年祖师爷也是经历了人生这一遭,再晚年的时候,创造了落尘剑,即便是他老人家也未探透剑法中的玄奥,未能达到淋漓尽至便是含恨而终!”

“师父的意思是,让弟子下山去游历一遭,尝尽人生滋味?”汝鹏云明白了第三长老的意思。自己的确还是很小,当年祖师爷都未能参透的剑法,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又怎能轻易参透?不过下山去游历一遭也好!在这剑门山上,除了师父还有门主对自己的看重,又有几个人对自己是真切的关心?

当年汝鹏云刚上剑门山的时候,自己并不怎么好过。曾与剑门第二长老的弟子发生过冲突,那弟子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将自己是个污点之人的事告诉他人,一夜之间,一传十,十传百。第二天所有的剑门弟子便是都知晓汝鹏云是个有污点的人。要求将汝鹏云驱逐出去,让有污点的人进入剑门,简直是侮辱了剑门的名声!

汝鹏云曾主动向第三长老提出意愿,请求放其下山,自生子灭的算了,呆在剑门,有辱了这斯文圣地。

“我带你来剑门习剑!这些事情,我难道没有考虑?孩子,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那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只要你人现在好好在这里,认真的学习剑术。有污点怎么了?说不定,还会羡慕你的污点!”这是第三长老的原话。

过了那么艰难的一段时间,汝鹏云是强忍着个中滋味。然而时光荏苒,汝鹏云上山也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终于是到了,剑门三代弟子的比武大赛!汝鹏云两年的苦修,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凭着对于剑法的感悟,控剑之术的传神。在比武大会上,汝鹏云得到了剑门四大弟子之首得称号。他想证明,证明有污点的人不一定是废才!

当然,他做到了。可是他只是证明了有污点的人不一定都是废才!但是,大家还是不能够接受有污点的人。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一个人,非发生不可抗拒的情况,只能是投在一个门下!因为之前那小门派只是成为附庸门派,并没有被灭!而汝鹏云的离开,无疑是个污点!

汝鹏云是剑门第三长老受收,三长老打破这个规则!为的便是不让人才流失!

“你说的对,只有在游历当中锻炼自己,经过风雨,才能磨炼一个人!使一个人变得坚强!为的是锻炼一颗坚强的内心!当那颗坚强的心出现之时,内心足够强大之时。落下了人生的风雨,便是那最美的彩虹升起之时!”

“师父,弟子明白了。落尘剑就是人的一生,不经历人生,又何来落虹之说?望师父特许弟子尽早下上。”汝鹏云已经明白过来了。落尘剑的真谛,那看似及其普通的三招,却又是灵活多变。上挑惊若龙抬头,下劈矿似虎打浪,独刺金色怒吐信!三招,上挑之气魄,下劈之霸道,独刺之狠毒。这些,都是人要经历过的。

“鹏云,这是你的人生,是你的落尘剑!”第三长老的语气很缓和。

“弟子明白,这便是去收拾行囊。”汝鹏云抱拳,遂退下

三日之后。汝鹏云一切准备妥当,准把下山。

汝鹏云的下山,只仅有一人相送,那就是第三长老赵海斌。似乎汝鹏云这个剑门四大弟子之首,从剑门离去,在众人的眼里,根本不算是怎么回事。他们和汝鹏云没有太多的交集,有的只是冷眼默然。有的只是知晓剑门四大弟子之首下山了,关心他的位子保不保的住。更有甚者,拍手称快“这污点终于离开剑门了!”

来得时候是孤独的,没想到下山之时还是那么孤独。

“鹏云。到了止步水,为师便是不在相送”第三长老止住了脚步。“人在江湖,为人出事,处处谨慎!”

“师父,弟子明白江湖之路,是每一个强者都会走的路,江湖之正义,江湖之险恶,锻炼出一个又个江湖人。”汝鹏云带上黑色绣丝斗笠,“师父,弟子去江湖中寻找我那失落的落尘剑了。”

夜间,南门堂

“好疼!好疼!”汝鹏云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开始发起狂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汝鹏云到底是谁?汝鹏云不是我自己?难道我自己不是汝鹏云!“头好疼!好疼!”

“鹏云你没死的!你放心,你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我不允许你任何的事情!”守候在汝鹏云床边的南门雪卉紧紧的攥住汝鹏云的手没有放。

汝鹏云的记忆混乱似乎是有些平静了。可是,真不知道他这些混乱的记忆对他有没有什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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