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都在忙婚礼一事,鲜少有时间陪你,今天晚上我留下来陪你。”南黎宿一边查看着基本消肿的额头,一边认真的说道。
什,什么?
睡觉?
身为一个母胎solo的二十一世纪女性,在这一刻,她的脑子一瞬间空白了。
然而,事实上是她想多了。
站在床边看着正在脱衣服的挺拔身姿,夏堂满脑子都想着会不会那啥到一半变成一条蛇吧?那她可能就会跟许仙一样直接魂飞升天了,连救命的灵芝草都省的抢的那种。一想到这,夏堂再次看了一眼南黎宿挺拔的身躯,然后不自觉的吞了一下口水。我不是馋他的身子。绝对不是。
南黎宿脱完衣服回头看见身后站的一丝不苟的夏堂,问道:“你不脱衣服上床休息吗?还是哪里疼要我帮你脱?”
本来还想着找借口今晚穿衣服睡,现在只好蹑手蹑脚去屏风后面换睡衣了。
本是沐浴的地方,但是夏堂实在是不好意识在一个成年男性,或者说成年的蛇面前换衣服。
南黎宿看着夏堂的背影,眼睛里充满温柔。还是和以前一样害羞。
穿着最保守的那件亵衣,躺在南黎宿的身侧,慢慢的将蚕丝被子拉着盖到脖子,夏堂仿佛可以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的乱跳,以及脸上脸上不断上升的温度。这是怎么了?穿太多了?确实,这里的夏天这么热,睡觉还穿这么多,要是没有南黎宿,夏堂肯定是要穿自己的“裤衩背心”睡的。
正当夏堂准备偷偷做几个深呼吸调整一下的时候,忽然,身边的人将她连人带被抱在了怀里,一只手从脖子下面伸过去,另一只手隔着被子搂着夏堂的腰。夏堂感觉身体里的血液瞬间逆流,脸爆红,本就僵硬的身体更加一动不敢动。
“夏儿这是热了,还是害羞了?”南黎宿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也无比温柔。
此刻还仅存一丝清醒的夏堂跟南黎宿说道:“我我我我不热。”的确,当南黎宿抱着自己的时候,他身体上的微凉隔着被子传给夏堂刚刚好,很舒服。
“那睡吧。”
哎?这就完事了,怎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呢。难道,是她想多了?
但是南黎宿确实再没有任何动作。平稳的呼吸落在夏堂的头顶。
忍不住抬头看看,结果却来了个对视。
“啊,你,你还没睡啊?”吓得夏堂立马又把脸扭了回去。
“夏儿也睡不着吗?”
“有点。要不,我们聊一聊吧。”夏堂对于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人知之甚少,以前觉得自己早晚会走,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但是现在,她觉得,她有必要知道的多一点。
“夏儿想聊些什么?”
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你,多大了?”
“二十七”
哎?怎么和自己想的还是不太一样。妖怪不应该都是几百岁的吗?还是和她想的妖怪不一样?
“那你父母还在吗?”
“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南黎宿的眸子暗了暗。
他和自己一样,也没有父母,真可怜。夏堂只好赶紧转换话题,生怕再触碰到他的“伤心事”。
“那,成箐箐怎么样了?”
其实夏堂打心眼里还是不讨厌成箐箐的,至少她有什么就说什么,比她在学校和医院里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绿茶婊强多了。
“她伤了你,我不会放过她的。”南黎宿的语气里瞬间有了杀气。
吓得夏堂连忙扭过身子和他的身体面对面,迅速伸出被子里的手来回摇晃,看着南黎宿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是一个坏人,她只是说话比较直,还比较爱挖苦人罢了,并不是多坏的人。而且,我并没有受伤,这是我自己撞得,不怪她。”夏堂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说的有些激动,居然还和南黎宿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赶紧把手收了回去,但是腰上的手却容不得她后退半步。只好低下头小声继续说道:“希望你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情了。”这话怎么听怎么像白莲花呢!
“好,听你的。”
这么简单就听她的话了?她还准备好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去“感化”他呢!
“这么晚了,睡吧。”
“啊?好。”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夏堂一动不敢动,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就在夏堂睡着的时候,南黎宿小心翼翼的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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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当夏堂自然醒之后习惯性的闭着眼睛伸了伸懒腰,胳膊突然触及到一大块硬硬的东西。哎?这是什么啊?怎么还滑滑的。
下意识摸了几把之后瞬间夏堂瞬间清醒了,她昨天是和南黎宿一起睡的!
赶紧看了一眼旁边的身影,正好撞上南黎宿刚挣开的双眼。夏堂赶紧把伸出的胳膊和双手迅速收回,看了一眼旁边半敞的胸膛,脸瞬间充了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黎宿看见她害羞的模样,温柔的笑笑,摸着夏堂毛茸茸的脑袋说:“夏儿一大早就这么害羞啊。”
此话一出,夏堂彻底没脸了,把头蒙进了被子里。
南黎宿看着夏堂的举动,笑容更大了,把夏堂蒙在头上的被子轻轻往下拉了拉,“好了,我们收拾收拾起来吃早饭了。”然后从旁边下了床去换衣服。
直到南黎宿换衣服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夏堂才把蒙着被子的脑袋伸了出来,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把因缺氧变红的脸色稍微降了降。
夏堂你怎么这么怂!啥也不是!就能隔着屏幕对人家流口水,一到来真的比谁都怂!
狠狠地在心里吐槽完自己之后夏堂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下了床,门外是端着洗脸水的杏儿。
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杏儿,夏堂明显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