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呀,看起来挺傻挺可爱的。”
这是祁鹤凌失忆两年,自闭两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照片上的时绾迎着阳光,笑容灿烂,脸上的小酒像有魔力一般,总能感染到其他人。
来陪祁鹤凌看心理医生的纪瑾初见到时绾的照片立刻拉起红色的警报。精致的小脸先是变苍白,慢慢的变扭曲。
乔天依注意到纪瑾初的神情变化,嘴角轻佻,把照片放到桌子上,红唇轻启,嘴里吐出让纪瑾初发狂的几个字。
“她是你的前女友啊。”
晚上八点,酒吧
舞台上霓虹灯闪烁,灯光随着现代舞曲地变化,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正尽情扭动自己的身躯。
乔天依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透过里面冰蓝色的液体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
那张清纯的娃娃脸让她看起来比十几年龄小了好多岁,原本乌黑的头发被她染成蜜茶色,发尾微卷,显然是烫过的。
抿下口中的酒,时绾不满的皱起眉毛:“你可以啊,带我喝那么烈的酒,缺管教啊?”
乔天依轻笑,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开口问道:“回来了还走吗?”
时绾撇撇嘴,那不屑的表情和高中时如同一出,她伸出三根手指头:“就三个月,和天玺集团合作结束我就走,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可留念的。”
“时绾啊,你是没有留念了还是忘不掉过去?”乔天依斜眼看着她,眼神十分犀利“今天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病人,你才是谁?”
“谁?”
“天玺集团的太子——祁鹤凌。”
“轰”!那一刻,时绾听到自己世界崩塌的声音,记忆的表层被撕破,露出最刻苦铭心,最撕心裂肺,却让她不得不好好珍藏的回忆。
“祁鹤凌……”时绾轻念他的名字,她已经忘记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了,现在再听到这三个字,竟觉得恍如隔世。
祁鹤凌是时绾心里的一根刺啊,很痛,却舍不得拔出来。还要日日精心护着它。
“我给他看了你的照片,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乔天依没理时绾继续说“他说‘这个女孩是谁啊,看起来挺傻挺可爱的’。”
像是有无数跟细细密密的针向她飞来,上面带着令人畏惧的白光,每一针都扎在时绾最痛到那个地方。
时绾咬着嘴唇,想到三年前祁鹤凌为了救她,后脑勺被棍子打的一击。想到在医院里他母亲对她失控的指责。也想到那在那个不知道名字的悬崖边,那声爆炸。
他和她之间隔着几条人命隔着太多的不可能。
时绾也想过离开这个世界,可是她被救回来了,救她的人抓着她的肩膀恶狠狠的对她说:“时绾,你给我活着!你的报应还没结束,你死了就是在逃避,你必须要活着!你必须要带着这份罪恶感给我活到老!把它给我带到你的棺材里!我要你生不得死不起!”
时绾绝望的闭上眼睛。
生不得,死不起。
要是没有十六岁那场遇见,一切都会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