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已经过去好几日了。俞锦卿认为,铺子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第一步,找哥哥。
俞锦卿带着清雪,直接去到俞烨启的院子。
“卿儿,忽然来找哥哥,有何事吗?”俞烨启看着自家妹妹问道。
“哥,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可还记得,母亲的嫁妆?其中有三十间铺子的房契和地契?”俞锦卿眨巴着眼睛,认真地问道。
俞烨启喝茶的手顿了顿,“记得啊,不是叫花怜那个小人夺去了吗?”
俞锦卿点点头,直接地说道:“我想要回来了,那本该是属于母亲的东西。”
经俞锦卿这么一提,俞烨启倒是有些愧疚,这些年来在塞外都顾不得妹妹。她定也是被欺负了,才会想要这么做。
“你想怎么做?直接去要定是会被她搪塞过去的。”
俞锦卿笑笑:“哥哥在外受累了,回家来自是应当好好休息的。我又怎么好意思让哥哥去做?只需要哥哥到时候看我眼色,说几句话就行!”
这些年俞烨启驻守在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念他自小就远离家乡,便封他做了骠骑将军。
这么一来,他在俞府的话也都是有些分量在的。
俞烨启摸摸俞锦卿的头,叹道:“卿儿真是长大了,不用哥哥操心了。”
兄妹俩都默契地没有提起父亲,不知何时起,那个偏心的父亲就已经不再是他们所在乎的人了。
俞锦卿等了一天,终于到了晚上。
月末,老夫人总要挑一天,一家人一起吃个晚膳。
“今天人都到齐了。烨启也从边关回来了。烨启啊,你都多久没有和家人们一起吃晚膳了?”俞老夫人感叹地说道。
俞烨启微微一笑,回答道:“祖母,烨启十三岁时就前往边关了。”
俞老夫人叹口气,“五年了啊!”
俞锦涟笑着打圆场,道:“祖母您瞧您,好不容易团聚了。您还说这感伤的干吗?”
俞老夫人也笑了笑,顺着俞锦涟的话道:“是啊,人都回来了。好了,大家快些吃吧,菜都要凉了。”
时间总是匆匆而过的,大家看起来也都吃饱喝足了,就等俞老夫人说话了。
俞锦卿轻抿一口茶,带着几分笑意道:“祖母,过几日卿儿想和哥哥一同去看望一下外祖父。”
俞老夫人没有多想,道:“亲家公年纪大了,必定也是想念你们的,自然是要去看的。小住几日,也是要的。”
俞锦卿勾勾唇,道:“祖母说的是。不过,卿儿还有一事相求。”
俞老夫人和蔼地笑笑,这个二丫头聪明伶俐,又体贴入微,这些日子以来陪着我这个老婆子吃斋念佛也丝毫没有怨言,亲母早逝,能生长成这般模样,也是老俞家的福分呐!
“卿儿有事说便是了,和祖母用不着这些虚的。”
俞锦卿开心笑笑,乖巧地说道:“是这样的。母亲在世时,曾和卿儿说过,她的嫁妆中有一批铺子的地契房契。”
“卿儿想着现在长大了,伸手向祖母父亲要钱着实是不好意思。便厚着脸皮想着能拿几个不值钱的铺子练练手,也能向大姐姐取取经。”
俞锦涟听了,笑着说道:“卿儿真是长大了,明年也要到了及笄之年。到时定然也是定亲的,也确实该要学习一下如何掌家了。”
俞老夫人也赞同地点点头:“是啊,卿儿也大了。承儿,既然二丫头提出来了,还不赶紧安排着?卿儿母亲去的早,你这个当爹也不多操心些,还得要闺女自己提出来。”
俞承被点了名,却很是迷茫,铺子?他怎么不知道?
只好转头小声问身边坐着的花姨娘:“怜儿,卿儿说的铺子你可清楚?”
俞锦卿明面上一脸希冀地看着父亲,心里却冷笑连连:我这个父亲啊,被花怜抓得紧紧的,宠妾灭妻,宠庶灭嫡。呵,他的心里眼里何时有过我母亲,又何时有过我和哥哥?
俞老夫人看着俞承这副模样,自然都明白了。
还想着为何二丫头要在晚膳席上说这些,我既然都不知道这花怜是个如此不安分的。
竟然胆敢夺去去世主母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