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渡轮上晕乎乎的下来,柳又生机盎然起来,看着自己的行李都在绍良手上,心下大不安起来。
1970年生的柳确定是狗命,属狗还真是像狗子,一落地整个人就活蹦乱跳起来。听老人说狗是土命,接地就活,柳自是深信不疑的,因为小时候见大人杀狗都是吊着狗脖子拉在空中,在狗子四只脚掌上二指处割上一圈,狗血从四只脚上滴出狗血,血放完了就着四个圈处把狗皮整张扒了,这样杀狗子吃要紧处就是不能让狗落地,一落地狗子就如狗神附体非要弄出点事才好收场。
柳拉着绍良的手一个劲的说着感谢的话,绍良大路的摆脱柳热哈哈的手很大路的说“我哥,你这种整咩叫我咋个整。刚好坐在一起给是咩也是没得办法,我们文山人咩都就是这样呢嘎”绍良说起文山事文山人时就自然的狂飚方言,就像唱戏的惯口遛刷得很。绍良普通话却是一大硬伤,说普通话不但文山口音重,而且结巴的很,说急了更结巴,一定是文山学校老师没教的恶果吧。普通话说不好绍良自己知道,说的不好就少说话不就得了。这就歪打正着,话不多的绍良更显的很大路的酷帅,这种帅应该会没得朋友吧。
在渡轮上终于可以看到带队的辅导员老师,老师总是在最应该出现的地方和时间出现,渡轮不是很大,重点是坐渡轮去海口的乘客不多,行驶时间不长,这种情况下的老师当然要和同学们在一起,毕竟是统一带队责任重大嘛。同船的同学大多晕船,内陆长大会游泳的也不多,坐过游船的更少,云南考生绝对都是第一次坐渡轮,晕船的十之八九,只是程度略有不同,老师是见识过风浪的,对这届云南考生心生不满,叹惜着现在的学生娇生惯养的不行,这身体素质堪忧,也为学院担忧起来,看着晕船的学生颠来倒去的,更加的愁容满面,爱围着老师问问题的女同学也不知哪里去了,老师一个人坐着,脸色更加愁了。
辅导员老师是云南保山籍人士,上几届的毕业生,毕业留校做了辅导员。男老师做辅导员总是怪怪的,总是会异常的忽视男同学,对女生倒是有问必答的,对漂亮女生更是关心。丁板和刘俊颜成了老师的克星,一路和老师纠缠不清,虽说柳当时绝对看不上丁板和刘俊颜,但看着男老师被他俩搞的疲惫不堪大快人心时,心下也是拜了他俩的能耐。最先丁板和刘俊颜和老师套近乎,又是上烟又是送水果饮料的,但奈何老师天生讨厌昆明人,一看两个大条屌样学生,满口昆明腔调中的拽着实听着生厌,自然是被轻视和怠慢。看出老师不待见,他俩就索性找事。也是不得不佩服这两屌,在硬座车厢实在难受时,竟然想到去卧铺车厢找老师谈心问问题,借机在老师床铺上睡上一下,老师只有硬着头皮来硬座车厢关心一下其他同学。老师万万是宁愿关心下其他同学也不愿意听他俩谈心的。
一下船丁板和刘俊颜就又找了老师,向老师请假,他俩要先去沿东海岸到三亚玩一趟,而后自行回学院报导,现在离学院报导的时间还有三天,报导可延一周甚至一个月,这些柳是后来才明白的,惯常听话的学生总是准时听从安排。老师相当生气,马上答应了两人的请求。来学院上的这一路云南学生一直没分开过,在海口上大巴车时,第一次车上单纯的只有自己人。可这次的单纯是不完美的,两个脑壳有问题,爱自己思考有另类想法,独立能力超过这届同学的丁板和刘俊颜没和大家在一起。他俩找了该坐的车,朝着向往着三亚行进。四十多个同届生包括柳在老师的带领下,包了大巴车朝着向往的学院行进。
他们还会在学院重聚,只不同的是他俩去过海岛最南端,站在沙滩刻着“天涯”“海角”的立石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