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整理了一下面部仪态,“身段婀娜”地往房中走去。
“实在抱歉,让苏公子久等了~”
再看苏潘阳,早已像一个熟客一般盘腿坐于桌前。可不劳烦仙霓儿沏茶,自己已经拿着茶壶为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悠闲自在的抿了一口道:“苏某向来是闲散惯了,占用了姑娘休息的时间,姑娘可介意。”
仙霓儿心想:“这不明摆着的嘛,当然介意啊!”可是话到嘴边,又转变成:“苏公子才华横溢,这烟花柳巷之地也是因为公子才显得不那么俗气,您来奴家怎么会介意呢?”
心中想的是:“虽说介意归建介意把,但是您常来多写点诗,把它编成曲儿,那咱烟雨楼可不得赚翻!?”
苏潘阳把茶杯放下,将桌上那食盒打开来:“北渔周庄的招牌菜,你若不嫌弃就常常看。”
仙霓儿看着那盘色泽金黄的酥肉,心中暗念道:“杨妈妈,这事儿也不能怪我,谁叫您老三天两头的也不给我开荤?如今这现成的肉摆在我眼前了,可别指望我能口下留情,给你留着个啥~”
她捻起一小块酥肉:“那奴家就不客气了。”
〔十巷街.杏花楼〕
“双双姐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一个穿戴素静的小丫鬟火急火燎的跑进了房间,房中有一女子,似是刚接完客,正拿着热水卸妆。
“都跟着我这么些年了,怎么这急性的毛病还没改?”那个叫柳双双的女子心平气和道。
“嗨呀,苏公子去了烟雨楼!”
“……”
只听“啪嗒”一声,手中的毛巾跌入脸盆,柳双双回过头道:“怎么会?你确定?这不可能啊!”
要说这苏潘阳啊,也是这柳巷之间的大人物,只可惜这一身才子之气无处可用,屡考不中。想来是那达官贵人觉得此人常流连于烟花柳巷之间登不得大雅之堂,才故意把他的名字抹去。
考了几次,像是知道了什么原因,便也不再去考,只是成天一副懒散成性的样子,倒也是风流一世。
现如今,杏花楼的常客跑去了烟雨楼,万一里头的人使了什么法子,让苏潘阳写了首诗,那这杏花楼的招牌可就不保了。
柳双双对丫鬟道:“芷千你实话告诉我,苏公子在里头呆多久了?”
“最少得有一个时辰了。”那个叫芷千的丫鬟道。
杏花楼花魁柳双双便是与苏潘阳那般交好,却也不曾见过大才子挥手为自己写过一首诗,现如今不仅是写着文单把《水调歌头》相赠于这刚混进来的仙霓儿,还不请自去烟雨楼。柳双双这面子无论如何也挂不住。
“你说你早干嘛去了?怎么现在才报?”柳双双有些生气地斥责道。
“冤枉啊,姐姐!奴婢也是才知道的,不曾隐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