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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当媳妇

四年级的田方方之前的每年冬夏两季,会被送到咬寨镇的二姑家过寒暑假,甚至有一年都没有回过家。

咬寨镇靠河,镇子很大,土地宽广,但常住人口却很少。就这样,四年级的田方方就有了一个小闺蜜,方瑶。

方瑶仅比田方方小半月,可不管是在语言还是待人处事上,甚至在外貌上都要比田方方都要成熟多。方瑶性格外向,从小就像高傲的女王,她永远都像白天鹅一样仰着颈项高傲她俯视周围,而田方方性格内向,则像个傻气幼稚的灰公主,只敢坐在城里张望,畏首畏尾。

虽然两人性格不同,但也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比如姐妹两个都爱好书法和美术,但方瑶不如田方方做得好;都喜欢剪纸和弹提他,但田方方不如方遥技术好。

方星河是方瑶班里的班长,两人又是同一个村的,自然地,田方方就认识了他。

田方方几乎没有听过方星河说过话,也听方瑶说他从不参与班级活动,也不见他有什么朋友的。除了成绩非常好之外,方遥眼里的方星河是没有优点的。

他是怎么当上班长的呢?难道因为他长得好看?

第一次见方星河,田方方就冒冒失失地拉过旁边的方瑶,问她,“那是谁?”

“有什么好看的!”方瑶大声说道,然后拉着田方方匆匆地跑了,也不捉龙虾了。

方瑶不准田方方看,自己却频频回头看。秘密被发现,方遥欲盖弥彰地说:“我是看他是不是有白头发。”因为在班上,方遥班上的男女同学都会有那么几个有几根白发。

“啊?”

“那人有病!”

“什么意思?”

“不懂就不说了!”

“可是他长得好好看。”

“有什么好看的,他抢了我的班长之位,他还不还给我!!!”

......

暑假里,孩子们溜到田里,趴在树荫里摸虾、螃蟹。

小学的小孩喜欢拉帮派,但田方方沉默笨拙,又从不讨好,哪一派都不要她,她只能孤独地看着大家。

方星河就坐在她身边来,把自已的虾和螃蟹都扔进田方方的小盆里。虾子在盆里还溅出水花洒在田方方脸上。

方星河那一个帮派就只有两个人:方星河,聂辞。准确来说,那时候田方方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田方方想吃冰棍,聂辞顶着大太阳跑去帮她买。年级较高的,有人笑他:“聂辞,小心将来替别人养媳妇儿!”

而同龄的孩子有些就过份了,直接起哄:“聂辞想娶方遥的小闺蜜当媳妇!”

田方方气得哭,但她又内向,不会说话也不敢反驳。

方星河就过去理论,加上聂辞威言相逼,那些起哄的人就被说(骂)哭了。

田方方个子小,皮肤白,低眉顺眼,就像个受气包。被人欺负也不敢反抗,小学一年级还被同班的隔壁村的“大姐大”威胁,交了一个学期保护费。

方星河成绩很好,而聂辞成绩非常不好,一个学霸一个学渣。聂辞家贫困,穿的衣裳裤子都是灰旧的,还常和同学打架,他家的名声也不好听。妈妈泼辣,爸爸是个二流子,姐姐嫁人前未婚先孕。因此,在大人们眼里,聂辞是一个坏孩子,孩子堆里只有方星河和他玩。

九岁的田方方是直接转到二姑家的村镇读了四年级下册。夏日黄昏,她,方星河和聂辞钓虾回来,一群人围在聂辞家门口议论纷纷。

聂辞冲进人群中,田方方和方星河也想去看看,但还没进门,聂辞就被他妈妈拽住手臂拖回家关上了门。装满虾子的盆子跌破了,螃蟹虾鱼连水散落在地...

这事情有点久了,田方方也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

田方方不太明白其中的因果,因为方星河、聂辞在那一个末阳的夏季带给了她那多么多快乐!小小的女孩,心中也有了小小的波澜。

至从那次以后,田方方就没有去钓过虾了。

再次见到聂辞已经是许多天之后。聂辞从田方方二姑家下边的小街道经过,他穿着白色和蓝色搭配的校服,看起来松松垮垮,有些邋遢,脚上的布鞋又大又旧,一看就是穿他爸的。他的表情迷茫,像一只迷路的小鹿,再也不见初见他那时的张扬的微笑和精神,好像还少了什么...

田方方站在他面前,轻声地说:“一起玩吗?”

聂辞愣了一下,微微垂眸不语。

“我有好多好吃的呢!我请你吃糖。”

他说:“.......好。”

此刻的夕阳斜照,聂辞面无表情,而田方方笑得一脸傻气。

十月初的秋风带着一丝丝甜味,小镇到处弥漫着稻香。金黄色谷子一粒粒饱满,周围的田野金灿灿得像是秋天姑姑吃着糖人。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透着凉凉的秋风穿过整个小镇。

人人都知道聂辞的爸爸被警察抓走了。十一二岁的孩子无和却又自以为是,天真却又邪恶,他们说:“杀人犯的儿子长大了也是杀人犯。”

聂辞被孤立和排斥。

方星河收拾了书包,默默地坐到他的旁边。

聂辞的书包里总被别人往里面放着石子。

而聂辞的世界就像一座孤岛一样,冷漠而不羁。

方星河和聂辞上学放学同走一条路,上课一起听课,下课后在低上画了格子下五子棋;则田方方则为他做她能做到的事,削铅笔,跑腿。

这样的平淡时光,是他们相伴成长。

过了年,田方方就回家读五年级了,再见方星河时已经是高二下册了了,仿佛一夜之间,7年半就这样溜走了。

其实田方方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了,但还是记住了方星河的名字。

田方方喜欢上了照镜子,穿裙子,性格没有小时候内向腼腆了。她会和她的小姐妹们一起唧唧喳喳地谈网红明星,讲那个小哥哥好帅...

方星河是高二转到她们学校的,一来就竞争了副主席,还成了理科实验班的学习委员。可能是因为方星河人长得好看,学习又好,于是全校的女生都注意到他了。

9班和5班星期三下午第一节课有体育课。毫不意外,田方方看见了方星河。

女生们在足球场座位上开玩笑、聊天笑着咯咯响,男生们打着篮球。

高中的压力很大,每天都有补习和做不完的卷子。

黄昏,田方方和同桌龙星念从食堂中打饭路过小卖部。龙星念看见男友就和他去小卖部买糖去了,还贿赂田方方帮她拿饭到教室和去清洁区扫地。

#搞笑剧场

龙星念:这次充话费,果然没让我失望,真的送了一辈子。

田晶晶:国家分配的终于到货了!

两个单身狗

田方方:emmm...

苏锦雨:秀恩爱离得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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