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开始热了,大家注意防暑噢。假装很多人看,是不是要开始精分的节奏了?)
混沌初开,宇宙鸿蒙,盘古开天辟地,从一片虚无中,斩出了天地万物。余牧笛这个时候多想有一只可以斩断虚无的斧子,从无助中破出一条路来。
余牧笛尝试了几声嘶吼,那些旋转的光斑在嘶吼声中出现又消失,根本无法尝试去抓住,更枉谈从漩涡中出去。
余牧笛怒极反笑,自己好不容易从一个牢笼中挣脱,转而又进入了另一个。他不太理解的是,这些空间裂隙难不成还是声控的,为什么每一次吼叫声都能振动出一个个漩涡?
马晓荷还在旁边睡着,在余牧笛接连的吼声下,隐隐似乎有些要转醒的迹象。
那种一个人的孤独感有了些许好转,余牧笛碰了碰一下马晓荷的胳膊,看到她的睫毛正在轻轻颤动,表情揉在一起,感觉很是痛苦。
随着马晓荷的动作,四周的灰蒙再一次颤动起来,在这个虚无的空间里,余牧笛不知道左右上下,分不清南北西东。只觉得视线左前方,一个彩色的漩涡逐渐扩大,隐约显露出了一个人形。
余牧笛看着周宇踩在虚空中的脚,缓慢地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了过来。不由得也绷直了身体。
这是二人第一次正式的见面。虽然彼此已经有过一次通话,但余牧笛依旧感觉,这个场合下的会面,额外有些怪异。
周宇率先开口道:“你给我的界标果然没错,没想到,这个时候的你真的能做到,在初阶也能够维持这么久的固态虚空。”
周宇的话听得余牧笛一头雾水。“做到什么?什么玩意?你们每个人都只顾着自说自话,就不能有一个人给我讲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周宇诧异地说:“难道罗玉良没有告诉你,不对啊。那你怎么会知道如何跨越呢?”
余牧笛听得有些郁闷,“我现在就一知半解,那些什么劳什子的跨越,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唯一想知道的是,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究竟还能不能回到过去,回到我正常的生活!”
周宇叹了一口气说道:“一般的跨越只能遵循既定的空间裂隙进行选择,还需要通过界石锁定,不然很容易迷失在时间都乱流里。而你,在没有觉醒之前,就已经能制造这么久的固态虚空,确实很强!只是,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还没回到正常的生活么?”他看着余牧笛气鼓鼓的神情,摇摇头解释道:“你是我们里面最厉害的人,也是带领我们反抗围剿的人。我可以理解你现在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你要知道,你身上背负的远远不只是你一个人!”
余牧笛顿时懵了,“什么意思?我们?你是说,就这样消失来消失去的怪胎还有别人?”他一下子想到了还在实验室里的罗悦,心里一万只草泥神兽奔腾而过,这都什么跟什么?
周宇没有作过多解释,而是接着说道:“在你的能力还没有完全掌握之前,我并不觉得这里是一个适合我们说话聊天的好地方。你要不要跟我来?”
余牧笛摇摇头,“我不想掺合进你和那些人的事情里,现在马晓荷我也给你带到了。你不是说跨越可以去到不同的时空吗?那我要你现在把我送回我见到上周三前,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见过!”
周宇无奈地笑了笑,“殊途同归,两个世界在逐渐重合,你没有太多的选择。即便现在回到过去,可是你的时间线已经发生改变,以你的天赋,你以为自己乐意摆脱跨越带来的影响么?这就是你的宿命!”
余牧笛怒吼道:“凭什么?你们怎么就知道我的宿命是什么,既然你都可以改变自己被车撞的命运,我凭什么不可以重新回去活一次?我大学马上就要毕业了,我的人生还没开始,你们不能这么给我定性。”
随着余牧笛的一声怒吼,虚空之中再一次冒出了许多彩色漩涡。周宇大惊失色,不禁喃喃道:“怎么,怎么可能,你怎么能一次性打开这么多裂隙?”
周宇有些紧张的抱紧马晓荷,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寻找着出路,他回头颤声说道:“余牧笛,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每个人都只能是自我觉醒,我帮不了你,但是你要记得,一定要找到自己那顶帽子。我会再联系你,空间已经不稳定了。你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再被抓住了。”
话未说完,周宇身旁的漩涡突然扩大,他带着还未彻底清醒的马晓荷,一跃而下。
余牧笛彻底慌了,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怎么一直在找寻的周宇,竟然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走了?他对着周宇离开的方向大声骂着王八蛋,他的嗓音越大,四周的彩色光点越多,多得像是夜空中的满天星河。
余牧笛的脚下一个踉跄,刚刚柔软如棉花糖的灰蒙空间,满是大大小小的漩涡光点,晃的人双眼昏花,有些站立不稳。
脚下的漩涡还在持续变大,这让余牧笛没有太多的选择。这样看来,每一个漩涡,对应的应该就是一个固定的时间点。他心中紧张和焦虑并存,一方面没太能理解周宇的话,另一方面,也无从对这些空间裂隙进行选择操控。不免有些茫然。
周宇临走前说道,要让自己去找到属于自己的那行帽子。现在不难猜,帽子就是最初自己接触到的界石。可是,帽子已经被黑衣人带走了。自己又要如何才能找到呢?难不成再去住院部当小白鼠?
余牧笛心底一阵恶寒,小白鼠的日子决计不能再回去了。但是周宇和罗玉良,自己还是得要去找他们问个明白,要不然自己始终是一个一无所知的笨蛋,面对着这些彩色漩涡无从下手。
他脑海中不断闪回帽子放在桌子上的画面,还有寝室的几个室友,和那个喝醉酒的夜晚。心想着,帽子不是界石么,如果说这些彩色漩涡都是裂隙,那岂不是每一个裂隙都需要一个界石来锁定坐标?
随着他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身边的那个漩涡也越来越大,而一顶帽子,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漩涡之中,还是那磨旧了的毛边,和熟悉的颜色。
身边的彩色漩涡旋转扩大,逐渐大到能容下一个人来。余牧笛伸手摘下了那顶浮在空中的帽子。仔细端详了起来,帽子正面的logo下,有一块细小的金属片,原来,这就是帽子成为界石的原因,所谓的磁化,不过是有这块不起眼的金属片而已。
随着余牧笛手触碰到帽子的那一瞬间,四周的一切如潮水般褪去,像极了第一个遇见跨越的夜晚。余牧笛顺着阵阵波纹往漩涡外看出去,心中一阵狂喜,这不,这不正是自己的宿舍走廊么?
漩涡外天色入墨,宿舍楼灯火通明,不过是两天没有回到这里,现在看到却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余牧笛轻轻伸手摸了摸走廊外的栏杆,栏杆冰凉的触感,反而让余牧笛越发觉得这个世界的不真实。
余牧笛看了看周围,走廊上没有人走动,他不太清楚现在具体是什么时候。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回去,回到那个熟悉的环境里去。
他推开402的房门,房间里事两张熟悉的面孔。金刚和猴儿哥一脸关切地走了过来。猴儿开口问道:“听金刚说你失恋了?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