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灰越想越气,取消变身变回老鼠之后就是一个甩尾,目标是顾小北的裆部。
“卧槽,小灰灰你丫的!”
没想到这厮居然脾气那么大,居然对着自己的宝贝出手,顾小北抱着鸡儿往床上一趟,双腿蜷缩,直呼疼。
“哈哈哈,你灰大爷可是火龙驹之后,怎能让你如此欺负。”
“你....疼死我了....”
看着顾小北的糗样,小灰灰开心的在床上打起了滚,在这俩活宝互怼的时候,阿大阿二已经到了图河墓的上方,图河墓在乌兰巴托几百公里外的无人区,阿大阿二在这里行动基本上都是没有伪装,只见阿大抱着三根黝黑的木头,其上刻着方胜纹,差不多两米长,而阿二抱着一个奇怪的兽雕,人面兽身不说其面目十分狰狞。
“三爷,咋连镇墓兽都整来了?”
阴三儿认出来了,那三根黝黑的木头分明是紫檀木料,用来引魂是上好的材料,可是那阿二抱着的镇墓兽让他有些疑惑,抱那玩意过来干嘛。
“虽然这图河可汗是匆忙下葬,可按照突厥的传统墓中必有骑兵陶佣,养尸墓没有镇墓兽镇压,那些骑兵佣恐怕会成为鬼兵,请镇墓兽下去可为此行消些麻烦。”
“照您这么说的话,这墓里岂不是连妙音鸟都没有?”
“要有妙音鸟这图河可汗早就跟着上天堂咯,咱还用这么麻烦?”
“嘿嘿,那您瞧好咯。”
瞅着那阴三儿转身到一块空地停住脚步,从腰间掏出一把刀插在土地上然后画圈,半径一米多长,随后围着圈开始画起了符咒,那符咒的模样胡三爷见过,这是西京阴家的引魂阵,看其画符熟练的模样,阴三儿手上功夫应该比起他爸也差不了哪儿去。
“三爷,请您让山老爷把香放阵中吧,引魂可以开始了。”
“恩,那就看你施法了。”
从着阿大点了点头,阿大抱着那三根紫檀木走到阴三儿画的阵中放下,放的地方和摆放的间距都是有讲究的,阿大每放下一根就用手稍稍用力往下摁了摁,确保不会在施法途中摔倒。
“阴家祖宗在上,小辈阴三儿今天要为图河墓开天门,祖宗保佑!”
对着西京的方向拜了拜,阴三掏出了三张黄纸血符贴在那三根紫檀木上,捏了一个手印之后对着那紫檀木一指,那三根紫檀上的符咒竟然自燃了起来,燃烧的火焰极大,瞬间带着那三根紫檀木一同燃起,那火焰瞬间迸发的架势比浇了汽油还要猛上许多。
火是越烧越大,但是不见往下蔓延的痕迹,阴三儿看着火势觉得还算不错,转身从地上的的布袋里取出几根钢管,仔细一看的话其中好几根两头都有螺旋接口,银三拿着那几根两段带着接口的钢管一扭就接在了一起,然后又取出一根类似矛头一样经过特殊处理的中控枪头接上,组成了一杆两米多长的“大枪”。
“现在埋药搞这么多花样?”
看着阴三儿的动作胡三爷猜到他要干嘛,阴三儿是打算给通往墓穴的土里开个天门,吸走土里那些血气和墓里的孤魂野鬼们。
“嗨,现在这工具多方便了,之前那些工具出个门都费劲,您就瞧好吧。”
阴三儿刚说完就把手里的“大枪当地里一插,不知是因为阴三儿的功夫还是力量使然,那“大枪”直接没进土里,就好像扎进豆腐一般轻松。
整个“大枪”就还剩一点枪尾露在土外,阴三儿绕着那露出的枪尾顺时针三圈逆时针三圈,嘴里念叨着请鬼现身身。
先是一道血光从那小口喷射而出,血水一般粘稠的红色烟雾在天上与那三根紫檀燃烧的烟混在了一起,在天上盘旋成了一团。
大概十几秒时间,本都是血红色的“云团”之中混入了一些其他东西,地面的小口开始冒出灰白色的烟雾,那烟雾之中还伴着奇怪的纹路和奇怪的声音。
天上那“云团”出现了很多扭曲的人脸,原来这就是之前说到的鬼魂,整个“云团”体积瞬间从百十个立方扩散到了上千立方的球形,一些游离在边缘的鬼魂还在撞向烟雾的封锁圈,想要逃离出去。
整个场面看起来十分诡异,三根檀木插在地上就好似钉子,燃烧形成的烟雾就像一根绳子链接到天上,远处看去很像是一个红气球被人钉在地上无法飘走。
“没想到这图河可汗的墓不只是简单的血池养尸,看这样子下面起码有个千人坑的陪葬,怪不得之前地里血气四溢凝结成水,看来那可汗距离破墓而出时间不长了。”
看着天地的景象胡三爷的神情变得凝重,无论正史还是野史从未记载过千人陪葬的事情,看起来当年的老可汗是费了不少心思想要自己的孩子活过来。
“三爷,请搭胳膊!”
阴三儿此时满头是汗,他从未处理过如此大的场面,马上以他的道行就要维持不住香烟与那“云团”的链接了。
“差不多了,既然都出来了那便上路吧!”
听到阴三儿的话,胡三爷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左手掏出几个金箔叠成的小元宝朝天一丢,双目一瞪,那几个元宝直接燃烧了起来,元宝燃烧的烟雾形成了一道布满了柳钉的大门。
大门被烟雾架在空中,朱红色的木门配上那些柳钉给人的感觉十分阴冷,对开门上各有两个鬼头状的装饰,嘴还里吊着门环。
“怎么这么浓的血气,百十年没闻见过了。”
门被从内推开,说话的人是穿着古代捕头打扮的青年男子,只不过胸前那应该写着捕头地方的圆圈里写的确实鬼差。
“七爷,劳您出手。”
胡三爷对着天上那人拱了拱手,显然是相熟。
“得,正愁着最近恶鬼们伙食不够呢,这下可以喂上一段时间了。”
被称为七爷的男人从腰间摸出一条链子,对着虚空一打,那团“云团”开始往他身后的门里钻去,只是一息不到的时间天空就恢复了正常。
“阿鑫,按理来说我都进地府百十年了,不该掺和阳间的事情了,但是前段时间听后人烧香说我们家的嫡女在梧桐岭公干被人救了,后来一查是你家那干儿子。”
“哦?还有这种事情,梧桐岭位于洪都,这小子居然在那还做了桩好事。”
“我作为那女孩的老祖宗也不能当不知道这事儿,这东西就当你家那小子救我那后人的谢礼了。”
七爷伸手从缠在腰间的布带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玉球,抛向地面上的胡三爷。
“这是?”
胡三爷伸手接住那红玉球,看起来似玉非玉的,一时间没看出来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玩意是当时一个同僚从一个只有玉和铜铁的怪山上找到的,应该是玉脉髓,但是具体作用还得靠机缘,那山也不在此间,想要再寻也寻不得了,拿来了那我不该掺和的因果也算是合适。”
“既然是了因果,那我就不跟七爷客套了,多谢七爷今天出手相助。”
“甭客气,我也该回了,今儿就这么着吧,下次有这样添业绩的事儿记得喊我。”
七爷说完全就转身走进那门,门在关合之后便随着烟消失在了半空,就好像没出现一般。
“不亏是三爷,这位恐怕是鬼差之中的头头了吧。”
阴三儿全程没敢插话,自己份量太低又不认识对方,只能默默的仰视观察。
“嗯,与我家乃是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