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来强行的保持着冷静,装作先不去看陈平心乱糟糟的屋子,也不管几个女人在那里急急忙忙的收拾。
一屁股背对着他们坐在了梳妆台的镜子前,正面对着这张镜子。好奇的端祥,一张很有年头的梳妆台。
简约,外观简单别致,没有花里花哨的修饰却也有别有一番情趣,给人简洁、清爽的视觉效果。零散的摆放着几瓶化妆品。
镜子很普通,没有有花纹,也没有图案,清洁明亮,晶莹剔透。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不管了,先试试再说。赵雨来心里默念:“魔镜,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男人?”
他两眼紧盯着镜子,怕漏掉任何细节。没有声音,没有细节,甚至更没有一丝风声。
难道是台词用错了,眼看几个女人都要收拾完了,没时间了。
赵雨来又心里默念道:“魔镜,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镜子还是没有说话。
难道必须脱光衣服,只剩个红裤头,才能招唤出魔镜。这也太变态了。
秦一天走了过来,说道:“赵局长,收拾完了,你可以转头了,咯,咯咯。”
笑声中包含着一种味道。你看你冒冒失失闯入人家姑娘的房间,还不是很尴尬。
陈妈妈忙着沏好茶,给赵雨来端过来,放在梳妆台上,憋着笑解释道:“我家平心,平时不是这样的。都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就这一次,怎么这么巧,你说。”
赵雨来心想,别说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毕竟,魔镜就在眼前,也不敢多做停留。心里说服自己,看一眼就好。别太念心,徐徐取之。就像是个小孩,看见了心爱的玩具,总想占为己有。
于是转身,站了起来。
先是对秦一天说:“小秦,我先走了。”
秦一天愣了一下,问道:“赵队长,那我呢?”
赵雨来一点也不客气,笑着说:“你不是来看小白猫的吗?既然来了,你就多看上一会,今天也放你一天假。”
说完,就扬长而去。
留下三个女人,目瞪口呆。秦一天绝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么一个下场。
陈平心可是高兴了。这个最该走的人走了,也该放飞自我了。抱着小白猫倒躺在床上,冲着秦一天喊道:“小甜甜,来让姐姐我摸一摸,大了没有?”
秦一天恍惚了片刻,也想开了。这出外勤就是好啊,没事了就算放假了。
反身,平躺在了床上。两人嬉笑成一团。
陈妈妈臊红了脸,啐道:“天天疯疯癫癫,也没有个正形。”
人就走了出去。
陈平心一看陈妈妈出去了,和秦一天两个人,头聚了一起。问道:“甜甜,你不会是喜欢上你们这个花花队长吧?这可是一个传说中只占便宜不负责任的人。”
秦一天笑的很甜:“你不知道的。他这个人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很安分守已的。从来没有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感觉他这个人很奇怪。也许是他太强势才被传出了太多的闲言碎语。”
陈平心抱起小白猫,盯着它的眼睛,幽幽地说:“这才是专门骗你们这些懵懂无知少女的手段呢。不过,你们队长好奇怪,我总觉着他长着一条性感的小尾巴。”
“性感的小尾巴。”还在开车的赵雨来一个急刹车,性感的小尾巴立了起来,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车停在路中间,嘴里重复着这句话。
心惊肉跳,她这次专门对着我说,是不是在给我警告呢?比我想像中的更可怕。
骚红的越野车停在路中央,后面紧跟着的一辆黑色轿车也是一个急刹车。
流民镇的小车只有两辆,一辆是赵雨来的这辆骚红的越野车,另一辆就是镇长马大炮的一辆黑色轿车。
马大炮并没有坐在车上,车上坐着一位身穿杏黄道袍的的漂亮道士,正是奥滋城堡西山道观的康道长,身旁坐着一位十来岁的小道童,脸上画着两道浓眉,两个小红脸蛋。
司机正是赵雨来认识的马秘书。从车上下来,跑到了赵雨来的车前,笑着说道:“赵队长,你这车刹的够急的啊。”
赵雨来从车上下来,也是满面笑容:“马秘书,好久不见。最近,忙什么呢?”
马秘书压低了嗓子,说道:“这不是煤矿上出了点事嘛,这次马镇长专门从西山道观请来了康道长来做一次法事。”
赵雨来问道:“康道长呢?”
马秘书瞅了瞅黑色轿车,示意在车里。
赵雨来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车里还坐人,还有他认识的康道长,人家愣是坐在车上纹丝不动,才这么问的。
赵雨来走到车前一把拉开车门,车里的康道长这才被惊醒,转过头一脸惊喜的看着赵雨来。
赵雨来烦透了这一套,挥手就往道士头上拍去,嘴里笑骂道:“你个康瘸子,到流民镇来,也不先看看我去,还给我装。”
原来这康道长是个瘸子,坐在这里一点也看不出来。一边用手遮挡赵雨来挥过来的手,一边躲闪。
嘴里愤愤不平:“念了一早上的经。心想,千万别遇上你这个倒霉鬼,结果一到流民镇就碰上了你。流年不利,遇人不淑啊!”
赵雨来揪住了康道长的耳朵,问道:“走,先去我那儿坐一会儿。”
康道长拍开他的手,说道:“先干正事,完了再去找你聊。”
马秘书也过来劝。
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老熟人见面,打打闹闹也很正常。
赵雨来把马秘书拉到自己车前,问道:“那个前面坐的木头人是谁?”
刚才他们之间拉扯,吵闹。副驾驶上的人始终是没有动过,像一根木头似的。这让赵雨来很好奇。
马秘书笑了笑:“这是流民镇大名鼎鼎的罗渊,你不认识?这次是专门派过来给康道长打下手兼保镖的。”
赵雨来好像看见过一片草原,笑着说:“以前真没见过。”
朱子怡很不喜欢被童亦辰威肋,还是因为偷了一个电机的事。
白小白给出的答案也很简单。转移,藏起来。和那天,王玉林给的参考意见一样。
问题是那天把那个电机偷出来时,太废劲了。先是捆好电机,三个人站在墙上才拎得起来。拉上墙头上,三个人又拽着绳子慢慢地把电机放在墙外。
在地面上,也必须的由两个人抬上,一小步一小步的才能抬着慢些走。
总而言之,一句话。太重了。
而且,也不知是怎么被童亦辰发现的,所以如果转移的话必须是在童亦辰上学的时候。
白小白也不清楚自己肚子上的空间具体有多大,能不能放入一个电机。
以前总是偷偷摸摸的,一块橡皮,几根钢笔,也没弄过什么大物件。
现在机会来了。
光明正大的机会。
想法是天真的,现实更残酷。
白小白的两根细线控制轻一些的东西还行,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东西完全完全超出了自己负荷,毫无办法。
白小白心想,有个词叫烂在肚子里,说的不错,我这个肚子小零碎可能装不少,都是些破烂。
苦思冥想,痴心妄想,异想天开。
白小白一闭眼。无尽的黑暗中,看着被他乱扔进黑暗中的东西,静置在空间中。
杂乱毫无章法,每次被拉进的物体静止在时间中,扔进来什么样子就保持什么样子,没有一点变化。
那怕竖着放进一张纸,它也依旧是竖着,不会倒向任何方向,完全静立。
朱子怡也觉的这点偷鸡摸狗的小手段,想拉进一个电机完全是痴心妄想。
朱子怡于是好言劝道:“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个孩子,人心不足蛇吞象,咱不干这件事了。”
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不忍。
不就是蛇吞象的事嘛。我就绐你吞一个试试。管他呢,先吹一吹牛。万一实现了呢。
白小白放出大话:“我拉不进来,就把它吞进来,你把我放在这本字典上。”
一本方方正正的大字典,说吞就吞。憋了一肚子气还没处使,桌子上的字典就无影无踪了。
白小白心想,这太不科学了。我只是吹了个牛,它怎么就实现了呢?他把细线织成了一张嘴,把字典一包,就这样实现了。
太儿戏了。
不行,换个更大的小目标,万一再实现了呢?
白小白放肆地命令朱子怡:“把手放在桌子上。”
朱子怡人都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条件性的放在了书桌上,一瞬间桌子也消失不见了。
比想象中更快,更像是一个大型科幻魔术,让朱子怡心跳加速。
摸一摸空荡荡的身前,嘴张的老大。使劲甩了下手,桌子没有出现。
朱子怡还想把桌子甩出来,这是不可能的。以前也是白小白故意扔出来的。
可这种事他不可能告诉朱子怡,关乎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怎么能告诉别人呢。毕竟,自己在人家手心里握着。多一个秘密,还多一个意外逃生的机会。
白小白说:“你等一等,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儿。这么大的东西,也许要多甩几次。”
朱子怡很认真地甩了几次。桌子,字典重新出现在眼前,丝毫没有一丝的杂乱。好像从来没有消失过一样。
白小白痛苦地说:“太累了,有没人想打我啊。”
朱子怡用右手狠狠的打在左手上,白小白一点也没恢复。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让白小白恢复的,当然朱子怡也不行。
于是,今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武丽丽老师的课。朱子怡主动的站在讲桌下面,说:“武老师,昨天我错了,你不打我,我就不回去。”
说着主动伸出了画着小人的左手,不过今天的小人多了一件红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