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蒙起来。
“学费也许退不了吧,应该不会退了!”
阿来游走在这个非比寻常的黑市,到处都热闹非凡,简直就是不夜城,让人心旷神怡。
学堂到阿来那座宅子的这条路段是莽荒城最繁华的。
阿来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种想法,自言自语道:“要不给娘子买个首饰吧!”
阿来停下脚步,在一家卖首饰的摊位面前张望一番。细心挑选着给他未来媳妇的首饰,这将成为订婚信物,又或者是一种极其珍贵的回忆。
要说这莽荒城里谁人不知这疯子二少爷。若摊主是个男的,一定会嘲讽一番。但此时卖首饰的摊主是个妇人。
那妇人瞧着是阿来,眼里没有鄙夷,反而目光有些呆滞,缓过神来又露出一番职业微笑,说道:“二少爷随便看看。”
阿来不理会,首饰的种类五花八门,数目也很多,摆放得也很整齐,真是令人大开眼界。阿来眼神四处游离不定。
阿来心想:如果是送给爱人的话,应该送手饰会好一点吧,我娘也有一块,而且戴上非常好看。应该也会适合娘子的!
阿来的目光停在了一只玉镯子上。
摊主很有眼力见,看阿来眼神笃定的看着那只玉镯子上,立马用阿谀奉承的语气说道:“二少爷眼光真好,这可是从大泽运来的的云母石!请的也是莽荒最好的工匠。您看看这成色,是不是极好?”
阿来可没什么眼力,只不过这只玉镯子和儿时见过的母亲手里那块差不多,若一定要说说的话,肯定是母亲那块比这个好看多了。
阿来用故意装作不感兴趣的口吻说道:“怎么卖啊?”
“看在二少爷喜欢奴家给个诚意价!”
说着,那妇人竖起两根手指头在阿来面前摆了摆。
“两文?好!成交!”
妇人觉得尴尬,笑道:“二少爷说笑了,两文买碗素面都不够啊。得二两!”
“二两啊?”
阿来的语气依旧那样平静,他知道还能再少!讲价就等硬着头皮来,甩开面子,既然少一千倍不行,咱就少一半!
阿来先是挠了挠头,又摸了摸衣袋,随后两手空空出来在妇人面前招了招手,但手又一翻,一下摸出一两银子。
“哎呀,就只带了一两。”
妇人还感叹于阿来的手法,就像是在看杂耍一样觉得神奇。随后看着那一两惊的回神,差点说出声好来,妇人搙直了舌头使劲挥动着手说道:“不行不行!”
阿来拼命挠着头,嘴里发出难听的声音。
妇人见了立马慌了起来,果然还是不能和这个疯子搭话,前几年发疯把对面那间面馆砸了稀巴烂的事,妇人当今还记忆犹新。
“一两就一两!”
“给你给你。”说着妇人急匆匆的攥起那只玉镯子往阿来手里塞,随后把阿来手上的一两银子抢了过来。
待阿来走后妇人自言自语道:“这疯子,又得搬摊位了!”
阿来慢慢踱步回去,天色已晚,阿来宅子边幽然安静,暗夜的天空,一颗星都没有。
走到门前,阿来半仰脸,看着头顶的天空,天色渐黑,蓝色开始转暗,但仍然晶莹剔透,看上去是那么低,好似一伸手就能碰到它。
“娘子不会怪我回去晚了吧。”
阿来垂下了肩膀,期盼和担忧已经充满了他整个脑海,越逼近门口,他越害怕。害怕他的娘子生气。
终于他还是迈进了宅子。
天太黑了!
“当!”似是忘了另一只脚还悬在空中,这半步腿抬得太低,拌在门槛上,阿来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阿来坚强的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看着最里间亮堂堂的屋子感到有些迷茫了,他的娘子在等他!阿来轻轻的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逼近第二扇门。
“娘子!”
阿来一进门,只见半夏正在盘腿而坐在炕上,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
半夏面无表情,甚至眼里有点伤心,语气缓慢的说道:“少爷不可这么说,若是被别人听见了不得笑话咱少爷又疯了。”
阿来感到非常疲劳,身子软塌塌的,一身的骨头就要散架,兴冲冲的爬到炕上去。
“怎么笑话了,娘子。”
半夏没有理会,用手打开面前桌子上的碗盖。
阿来吞着口水,伸脖子看了看热气腾腾的馒头清粥,以及两盘红红绿绿香味诱人的小菜,肚子一阵咕咕乱叫。
“快吃吧,要凉了就不好吃了。”
阿来中午也没有吃饭,长时间的饥饿让阿来拿出食物饥不择食、食不甘味的咽着,仿佛永远也吃不饱似的。
半夏若是以前看到阿来这样吃,一定会笑的乐开花,而此时有些柔弱。,平静的说道:“快吃吧,明儿还要去学堂呢。”
“嗯!”
阿来用毛巾把手擦了又擦,又从怀里拿来一只镯子,把它小心翼翼的推到半夏跟前。
阿来咽了口饭说道:“给娘子的!”
半夏压根不理他,蜷在炕床深处,蒙在被子里,鼓鼓囊囊的小包子似的。阿来一手端着碗,一手去掀被子,掀了一下就看见那被角被半夏揪在手里,抓着不让掀。
他再稍微一使力,半夏手上软了软就握不住了,露出来的一截小臂上都是或红或青的吻痕,在靡乱的空气里带着说不出的委屈和害怕的意味。
待他吃完饭,想要再问半夏时。
半夏已经没了声音,好像沾枕头就睡着了。阿来只好自己动手除去他的鞋袜,褪去衣物,阿来喜欢光着身子睡。
随后将被子拉过来给他裹在身上,总觉得半夏身上的寒意暖和不过来,便将房中的蒸汽火盆烧得旺了些,靠在床柱上静静地注视着半夏的睡颜。
半夏的装睡被阿来发现了,她半眯着眼与阿来四目相对起来。
半夏见他秋波送睐,隐蕴深情,越发受宠若惊,不知如何是好,强捺心神,又闭上了眼。
半夏竭力忍住不睁开眼去瞧他。但她遏止不住这个欲望,尤其当她感觉到到阿来靠的越来越近时。突然,按捺不住,她发出一声叫唤。
阿来身下的那根树枝开始茁壮成长,越来越大,直顶半夏仅仅只用亵衣遮挡住的树洞。树枝越靠越近,已然要穿透那薄薄的亵衣和树洞合二为一了。
“不要!”
半夏紧张的全身湿透了,费力把阿来推开。没有上次那样欲拒还迎的感觉,而是真的不想让阿来靠近她。那层亵衣也粘上了那些汗水又或者是其他液体。
暗暗的房间里月光照在阿来已经成熟到足够迷惑任何少女的容颜上,显得更好看了。
“今天你怎么了?一进门你就不对劲。”
背过阿来的半夏小声说道:“我只是个童妈,这辈子都配不上少爷的!我也不敢胡想。”
“怎么会,我已经不是少爷,我是你的郎君,今天是!这辈子一直都是!”
半夏把被子又扯了扯,试图遮挡住自己光溜溜的肩膀。
“少爷骗我,我们都还没有成亲,今天怎么可能是夫妻。”
阿来一把抱住了半夏,两人之间产生了更多的热量,半夏的呼吸更加急促。阿来的树枝太大了,不小心到了半夏的后面。
半夏挪动了身子,又往一边靠了靠,似乎真的不想和阿来靠的很近。
“等我攒够钱,马上就和你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