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殿。
“皇甫云辞,你到底什么意思?”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殿内,一名少年温尔儒雅,站在桌案前,微微弯腰,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身姿清瘦挺拔,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如玉的手臂刚劲有力,手中握着一只狼毫,正在书写着什么。
司马婉仪在这一瞬间突然看呆了,忘记了来的目的,一时间忘记了说话,肚子也不饿了。
少年微微抬眸,只看了来人一眼又专注于自己的事,声音慵懒而又具有引诱的意味:“过来。”
还没等她脑子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做了反应。
“把这些先抄三遍。”
少年放下手中的笔,这才看向她,说道。
“啊?”司马婉仪还没反应过来,少年就把一旁的书递了过来,“抄什么?”
司马婉仪看向桌案上的东西时,笔都差点握不住,“你让本郡主抄这个?”
《诗经》?
司马婉仪感觉她的肚子又不舒服了,这破太子是对《诗经》有什么误解吗?
“抄不完,不许吃早膳。”少年又幽幽的补充句。
“你大爷的,本郡主上辈子是挖了你祖坟吗?”皇甫云辞是对《诗经》有解不开的特殊情结吧!
“骂脏话,抄三遍,抄不完,不许吃午膳。”少年说完了这句,微微一笑,留了个潇洒的背影。
“皇甫云辞,你娘的就是有病!本郡主不抄!你丫的有本事就饿死本郡主!”
中午。
“郡主,您还是抄一点吧,要不奴婢们帮您抄?”竹叶看着在榻上饿的不行,装死的某人,实在忍不住开口。
“好呀,你们先抄着,本郡主出去转一圈,该死的皇甫云辞不给本郡主吃饭,本郡主还能不自己去找?”司马婉仪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忿忿的从榻上侧坐起来,也不管后面的两人的惊讶的目光,直接朝外面走,从里面走到门口才短短几步路,硬是让司马婉仪走出了一股六亲不认的步伐。
竹叶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还是难以置信,“红璃,这还是咱们郡主吗?难道她不应该打死也不抄,誓死反抗吗?”
红璃很嫌弃的抽回刚才被竹叶抱着的手臂,不动声色的白了他一眼,“抓紧抄吧,今晚的晚膳就靠你了。”
“红璃,我不会写字啊。”
“你就顺着那书上的描吧。”
“啊?那你为什么不抄?我记得你写字挺好看的啊。”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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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贵妃在昨夜已经重新获得了皇帝的宠爱,现在正满面春风,极有雅致的梳妆打扮自己。
“娘娘,您看看这个,这个是相爷前几日送来的,听说是南召送的礼,及其贵重,而且全天下只有一个,特别配您。”贴身丫鬟礼雅双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一个玉簪子,捧到司马贵妃的面前,讨好的笑道。
那玉簪子晶莹剔透,阳光能够透过那块玉,玉泽光滑,倒是看得出来不可多得。形状也有些怪异,貌似是一个枯骨头,但是看不太出来。
司马贵妃正春风得意,自然看什么都顺眼,听了礼雅的声音也得意洋洋,拿过她手中的玉簪子,也不计较那玉簪子与她本身合不合适,就直接插进头发里,“嗯。”
礼雅见她笑了,更加得意了,小心翼翼的朝身旁站在司马贵妃的左后侧的一名事不关己的丫鬟,心里有些愤然,但表面还是风吹草不动。
那一句“娘娘您不适合玉簪子。”却始终也没说出口,或许说是一开始礼雅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礼妙,咱们娘娘真是天生丽质啊,无论什么俗物娘娘戴着都好看,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