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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叫你一声爸爸

“嗯嗯,就这样,不错,弦一郎学得挺快的嘛!”

“这样吗?”

“嗯嗯,对对对,哈哈,没想到还会看到这样的弦一郎呀!”

“百汇姐!”

“哟,弦一郎脸红了!”

刚刚从剑道场练完剑的斯夫,路过厨房时,听到里面传来真田与百汇的声音,在小孩子好奇心的驱使下,轻轻得推开门。看到百汇在手把手得教真田做料理!看着两个人亲密的样子,一股怒气涌上斯夫的心头,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

“哈哈,弦一郎,你弄上到脸上了!”百汇指着着真田鼻尖的面粉,笑嬉嬉得说着,“呐,多一点会更好!”

“喂,百汇姐!”真田的抗议被无视掉,脸上又多了一抹面粉!

“哈哈哈,这样的弦一郎最可爱了!”百汇笑得一脸灿烂。

看到这个情景,斯夫秀气的眉毛皱得紧紧的,眼睛狠狠得瞪着真田,黑面神居然和妈妈以外的人这么亲密!百汇阿姨是个抢别人爸爸的坏人!

“百汇阿姨!你们在做什么?”话音刚落,斯夫就已经冲到案前,小小的身子灵巧得挤在真田和百汇中间。

“呀,斯夫呀!”百汇看到突然出现的斯夫微愣,接着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们在做中国的油炸糕哟!因为某个人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好好表现一下哟!”

“百汇姐!”真田皱着眉头,脸上竟露出害羞的表情,那天见斯夫很喜欢吃这种油炸糕所以想做给他吃。虽说男人进厨房并不符合他的认知,但为了儿子,一切无所谓!

可是这样的神情在斯夫看来却是让人生气的暧昧,黑色的眼珠转了转,“我也要做!”话音刚落,一双小手就伸到白白的面粉里。

“斯夫!”真田低唤道,眉头紧皱,这孩子怎么这么调皮!

“呵呵,没事了没事了!呐,斯夫也要学吗?”百汇弯下身子问道。

“嗯嗯!百汇阿姨教我!”斯夫点着头,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单纯得望着百汇。

“好呀!来,阿姨教你。先要在糯米粉里加点水,调成面。”百汇边说边开始教斯夫,“呀,水加多了,那放点糯米粉吧!”说着百汇伸手去拿架子上的面粉包。

“我要拿!”斯夫用粘满糯米粉的小手拉住百汇的衣袖。

“呃,面粉太高了,斯夫够不到的。”百汇笑**得说道。

“不嘛,不嘛!我要拿嘛!百汇阿姨抱着我就可以了!”

百汇看着向自己张开双臂,仰着小脸望着自己的斯夫,黑色的眸子里闪着期待的光芒——真、真是太可爱了!吞了下口气,向来对于可爱的东西没有任何抵抗力的百汇二话没说,立刻抱起斯夫。斯夫也很听话得紧紧得搂着百汇。

“斯夫!”真田眉头又皱了皱,“你把百汇阿姨的衣服弄脏了!”

“呃?”经真田的提醒百汇才发现搂着自己的斯夫那双粘满面粉的小手毫不大意得在自己黑色的衣服上留下几个白色而清晰的小手印!

“没关系了,洗一下就好了!”百汇冲真田笑笑。

斯夫向真田呶呶嘴,一副你多客闲事的表情。

“好喽,斯夫拿到面粉了!小心哟!小心哟!”百汇嘱咐道。

“啊——”斯夫一个失手,半包糯米粉分毫不差得散满百汇一身,从头到身,整个一雪人再世。

“百汇姐!没事吧?”真田焦急得问道。

“没事、没事,好像迷到眼睛了!”百汇将斯夫放下,用手擦着脸上的面粉,努得眨着眼。

“我看看!快点用水洗一下!”

“我也迷到眼睛了!”斯夫立刻揉着自己的眼睛挡在百汇的面前,不让真田靠近。

“我没事,你看一下斯夫。”百汇说着,摸索着向水池走去,可是脚下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斯夫!快向百汇阿姨道歉!”真田脸色阴沉得喊道,刚才斯夫伸出的那一脚怎么会逃过自己的眼睛,他是故意的!

“不!”斯夫微扬着头望着真田,神情倔强。

“马上向百汇阿姨道歉!”真田的额角的隐隐有青筋跳起,这孩子太玩劣了!

“没事的,弦一郎,是我自己摔倒的!”一旁的百汇急忙打圆场,斯夫是怎么了,平时和自己很亲近呀!

“不行!不能再这么娇惯他,他现在已经是无法无天了,犯了错还拒不承认!”真田的额头跳起的青筋说明他此时真的很生气。

“你少在这装好人了!坏女人!”斯夫对着百汇愤愤得说道。

“斯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长辈说话?一点教养都没有,谁教你的!你给我过来,今天我真得好好教训教训你!”真田黑着脸,一把抓住斯夫。

“放手!”斯夫甩开真田的手,小小的后背挺得直直的,神情像一个不屈的斗士,一双黑色的眼睛狠狠得瞪着真田,“我就是没有教养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你这个抛弃妈妈和我的坏人,根本没有资格教训我!你现在凭什么站在这里教训我!我妈妈哭泣的时候你在哪?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拼命强忍着,可是眼泪还是从他的眼里流也下来。

“斯夫……”真田看着哭泣的斯夫,一阵痛袭上心头,颤抖得伸出手。

斯夫狠狠得将他的手打开,几乎是咬牙切齿得说道:“你的眼里、心里只有这个坏女人,根本没有我和妈妈!你早就把妈妈忘了!你根本没有资格做我的爸爸!我恨你,真田弦一郎!”

“斯夫……”就在真田愣神的瞬间,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弦一郎,快去追呀!快!”百汇眯着眼,虽然看不到但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快去,斯夫他一定是误会咱俩了!快去追他回来!”

“斯夫!”真田立刻追了出去。

“九郎,斯夫跑出去了,快去找他!”胡乱洗了下脸,勉强可以睁开眼的百汇摸出手机,“老哥,斯夫跑出去了,快点派人去找!”

“我恨你!真田弦一郎!我恨死你了!”斯夫边跑边擦着眼泪,他果然是抛弃妈妈的坏人,大坏人!

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气,却突然飘起了雨,雨不大,但斯夫却觉得落在身上的雨很冷,一丝一丝,凉入骨,透入心,就和那天的雨一样……

“我们不要和你玩!妈妈说你是野孩子!”

“我们不和野孩子玩!”

“我不是野孩子!”

“就是,就是,你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不是,我有爸爸!妈妈说我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现在守在我身边是莲二爸爸!”

“你撒谎!我妈妈说,你妈妈是被人抛弃的贱女人,所以你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是的,你是被抛弃的野孩子!”

“不是,不是!你们不准骂我妈妈,不准骂我是野孩子!”

“揍他,揍他!”雨点般的拳脚落在自己的身上,咬着牙不哭,不知打了多久,只知道浑身上下都很痛,冰凉的雨落在自己的身上。感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好温暖的怀抱,是爸爸吗?想睁眼却睁不开,只有一条窄窄的缝,看到一个漂亮的陌生男人。

“爸爸……”

“我不是你的爸爸。”

“那你是谁?长得好漂亮……是神仙吗……”

那天之后,斯夫就再也没有出去和别的孩子一起玩过,一个星期后,花舞带着他来到了巴塞罗那。

“斯夫啊,听妈妈说,你爸爸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哟!他是一个很棒的网球手,被人称为‘皇帝’呢!他还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呢!”

“斯夫啊,你要记住哟,你爸爸的名字叫作……真田弦一郎。”

“爸爸,”斯夫默念着,眼前浮现着真田的面容,“我才不要你做我的爸爸,我恨你!”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喜欢待在他的怀里,为什么会从他的身上感到渴望已久的温暖,为什么会对他有一丝倦恋,可是为什么他又要抛弃自己和妈妈!

爸爸,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

突然,从转角处伸出一只手用白色的手绢捂住了斯夫的嘴……

“斯夫——斯夫——”追出来的真田拼命得喊着,已经找了整整三条街,可是还没有看到他的影子!斯夫,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想到刚才斯夫的话,真田的心一阵阵泛着刺痛,这些年你和花舞究竟过得是什么日子!真田不敢去想,不敢去问,怕每一天都会是让人不忍去看的惨痛!而造成这一切就是自己!花舞,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斯夫,对不起,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斯夫——斯夫——”真田紧紧得握紧拳手,指甲深深得陷进掌心,斯夫,千万不要有事!

此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真田急忙接起,一定是百汇姐他们有消息了!

“喂,真田弦一郎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含糊的男子的声音。

“是,你是谁?”真田眉头紧皱,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上来。

“想见你儿子,在15分钟内来伍作町的仓库!敢带警察或是迟到,你儿子就死定了!”

“喂……”回答真田的只有断线的忙音,“混蛋!”握紧拳头,看了眼时间,伍作町,离这里有四条街,15分钟……真田立刻跑了起来,斯夫,等我,爸爸一定会救你!

伍作町仓库,昭和年间用来储存粮食的,但现今早已经废弃,变成了闲杂人士的集散地。暴力、毒品合使伍作町仓库变成了城市的一枚毒瘤,政府对这样的存在也无何奈何。

真田踏上这里,浑身紧绷,黑色的眼眸警剔得注意着四周,或许是因为刚才那边莫名其妙的雨,伍作町难得变得这么安静,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真田更加打起200%的精神,要救出斯夫安全得离开这里,绝对不可以大意。推开锈迹斑斑的仓库大门,混杂着霉味和腐败味的空气迎面扑来,细小的粉尘在微弱的光线下飞舞着,真田的眉毛扭成厌恶的一结。

“真不愧是著名的网球手,动作很快嘛!”一名男子拍着手走了出来,随着这句嘲讽的话语,真田身后的门被重重的关上,光线变得昏暗起来。

“我儿子在哪里!”真田握紧拳头冷冷得质问道。

“啧啧,真是疼爱儿子的好父亲哟!”说着男子招了招手,只见被反绑着双手的斯夫被一名大汉夹了出来。

“斯夫!混蛋!”真田低吼一声,冲了过去,眼神可怕得快要冒出火来。

“哼!”男子轻哼一声,拉着斯夫向后退去,紧接着手持木棒、藤条的人从仓库四周涌了出来,将真田团团围住。

“好好招待一下这位著名的网球手哟!”男子阴冷得说道。

“呵呵,呵呵……”人群向真田发动了攻击!

“哼!”真田轻蔑得微哼,就凭这些人,真是天大的笑话!飞起一脚直直踢中冲在最前面的人的胸口,那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便趴倒在地。真田的举动不但没有吓倒他们,反而像他们更兴奋起来。人海式的混战向真田压了过去。凭借着自己敏捷的身手,超强的运动神精,拳打脚踢,一阵尘土飞扬后,刚才还嚣张的人群,变得安静下来。

“还有谁?”站在中间的真田微垂着头,眼神冰冷可怕,在他的身边已经横七竖八得躺着几只,没有倒下的,脸上也或多或少挂了彩,手持木棒,迟迟不敢靠近真田。

“哼,没看出来,你打架的功夫也不错嘛!”男子轻笑着,却没有一丝的慌乱。

“放了我儿子!”真田抬眼盯着男子,语气透着让人窒息的寒意。其实自己并没有占有100%的优势,只是一股强烈的意识支持着自己保持着身上的这份斗气。刚才被打中的地方还隐隐泛着痛,可是为了斯夫,绝对不可以倒下!

“既然这么在意你儿子,当初为什么抛弃他呢,真田弦一郎?”男子不冷不热得问道。

“我没有抛弃他们!”真田握紧拳头,难道是为了花舞吗,眯着眼试图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下看清那张脸。

“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爱儿子的心到底有多重!”男子向没有倒下的人使着眼色,“如果你还手的话,你儿子就……”说着男子挥手抽了斯夫一记响亮的耳光!白净的小脸上赫然留下红红的手印。斯夫紧抿着嘴,不哭也不叫,只是冷冷得望着真田。

“混蛋!”真田的怒气直冲头顶,刚才那一巴掌就好像是抽在自己心上一样,生痛!刚想冲过去,只见男抬起了手,便停了下来,紧紧得握拳。

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真田,胆大一点的,慢慢向前靠近,没动,再靠近,终于挥出了一棒!真田向前迈出一步,没有还手!看到这样的情况,那些人突然来了精神,冲了过去,拳头,木棒纷纷落下!

“啊!”终于真田被一记木棒敲倒在地,只觉得昏天暗地的拳脚夹着木棒向自己袭来,身上已经不知道哪里痛,喉吼处一阵阵得向上泛着甜,何是凭着那一股意识,提醒自己不可以放弃,不可以放弃,一定要救出斯夫,一定!

斯夫看着被打倒在地的真田,在众人的围打下,遍体鳞伤,但他真的没有还一下手!是为不让自己挨打吗?不会的,不会的,这个黑面神才没有那么好心呢!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轻咬着下唇,眼前却有些模糊。

“呵呵,真田弦一郎,你也有今天呀!”男子轻笑着示意停手,走到真田面前,蹲下身,看着此时趴倒在地的真田,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啧啧,真是令人感动的父子情呀!”

真田被迫仰着头,努力睁开微肿的眼,试图看清眼前的男子,一头灿烂的金发,**的鼻,薄薄得显得尖酸的嘴,“是你……”

“哈哈,对,是我!当年被你这个没有积分的日本小子打败的Tonny!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被学校处罚!你知道吗?那场比赛,那场比赛之后我不但被同届的人取笑,而且再也没有办法握起网球拍!一握拍就想到你那时候的表情,你那种恐怖的击球!我被学校开除,我失去参加ATP的资格!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真田弦一郎!”

Tonny表情变得扭曲起来,接近于歇斯底里得吼道:“都是你!是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网球,毁了我的一切!日本最著名的职业网球手!呸!这一切明明都是我的!你现在的名声、地位、成就,这一切都应该属于我!是你,是你把它们抢走的!你这个小偷,你这个**!”说着他将真田的头嗑向地面,一下两下,直到鲜血直流!

“哈哈哈!”Tonny站起身来,俯视着真田,“我发誓一定要让你跪倒在我的面前,向我低头!现在,我做到了!”说着用脚狠狠得踢向真田,“你不是很能打吗,起来呀,起来打我呀!打我呀!你敢动我一下,我就立刻杀了这兔崽子!”

“你……你敢!”真田说道,声音不大却极具气势。

“想让我放了他吗?好呀,你跪在我面前学狗叫,像狗一样得岂求我呀!”Tonny咬着牙说道。

“好,只要你放了斯夫,否则,我饶不了你!”真田说着,用手撑着地面试图直身,可是一动,从疼痛就从身体的各个地方传来。

“哈哈,看你现在的样子,连狗都不如!还皇帝,呸,狗屁皇帝!”Tonny狠狠得啐道,“小子,看看你爹,连狗都不如!认他做什么,不如认我当爹吧!我会好好疼你和你那漂亮老娘的!”

“做梦!”斯夫气鼓鼓得瞪着Tonny说道。

“小**!”说着Tonny要冲过去。

“Tonny!有本事冲我来!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寒毛,我会杀了你!”不知从什么时候站起来的真田拉住Tonny。

“好呀,冲你来是吗?”Tonny挑着眉,“那你跪下来求我啊!”

“好!”说着真田缓缓得跪在Tonny的面前。

“哈哈哈哈!真田弦一郎啊,你也有今天!”Tonny狂笑着,抢过身边人的藤条,狠狠得向真田抽去,“你接着骄傲呀,你接着狂望呀!你不是要击溃我吗?来呀,来呀!”

“住手,你这个坏人,大坏人!不要打他,不要打他!笨蛋黑面神,你还手呀!还手呀!”斯夫大喊着,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

“呵呵,真是感人呐!”Tonny停下了手,眼神一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呐,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把他拉起来!”

真田只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被两个架了起来。浑身上下的痛楚,让他一阵阵得从心底抽着凉气,只见Tonny把斯夫抱在怀里。瞳孔一紧,“你要干什么,不准伤害他!”

“呵呵,不干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你说,这么瘦弱的胳膊,要是折断了会是什么样呢?”Tonny的手滑到斯夫的胳膊上,挑着眉看着真田。

“你敢!”真田瞪着眼挣扎着企图挣脱。

“要想你儿子完好无损可以呀,就用你自己的手臂来换!”Tonny的眼神变得如蛇般残忍,泛着冰冷,“我要你的右臂!我要打断这只被称为‘黄金右手’的胳膊!不舍得话,我就打断你儿子的!”

真田倒吸了一口冷气,打断右臂,那么就无法再打网球!眼睛落到斯夫的脸上,看到那张可爱的小脸上挂着未干的眼泪,黑黑的眼睛望着自己,拼命得摇着头,这样的神情像极了花舞!

真田轻笑着,勾起嘴角,“傻瓜,干什么露出那种表情!爸爸不会让任何伤害到你的!”

“不、不要!手断了,就不能再打网球了,不要!不要!”斯夫大哭着喊道,拼命挣扎。

“没关系,那就不打了!”真田轻笑着,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转头看向Tonny,“你要想,那就打断它吧!”

“好,好!我才没心情在这里看你们演父子感情戏!我就成全你!”说着Tonny挥起木棒向真田的右臂挥去!

“不要!不要打我爸爸!爸爸——”斯夫大喊道。

真田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便晕了过去,在失去知觉的那一瞬,他听到了那声盼望已久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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