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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慈母痴儿

李家里很有钱,但是他整天闷闷不乐,因为他从出身到现在,身边的人都是完美无缺,连他自己也一样,在他小时候就被迫打各种针,最终长成了他讨厌的模样。妈妈常劝他说:你要接受这一切,这是富人的标准,和外面丑陋的人不一样。妈妈的唠叨,让他决定接受现实。

直到有一天,李和他表妹在院子里打羽毛球,看到门口那个经常给他们家送有机蔬菜的老陈带着她女儿来送菜。李看到她宛如天仙一样动人心魄,以至于将李都看傻了,连接球都忘了,球就打在他的脑门上。老陈他们把东西放在门口按了下铃就走了,李母不会让他们这种人进去的。

看到他们走了,李急忙追了上去,喊道:“等一下、等~等一下。”听到喊声的二人回过头,李赶忙上前去,对着老陈的女儿说:“你好,我叫李维,你好漂亮啊!”

老陈的女儿小艳听了急忙低下头,小艳长得满脸雀斑、咪咪眼,而且有点胖,连一旁的老陈都惊呆了,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们好看。李维接着说:“我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吗?”小艳害羞的点点头。

这几天李母总看见李维往外跑,并且有熟人看到李维和一个相貌丑陋的女孩在一起,好像是送货老陈的女儿。看到老陈女儿那张丑陋的脸,李母想起了几年前,家里的佣人不小心将儿子的一个很恐怖的娃娃弄坏了,李维居然拿刀划伤那个佣人。真不敢想象那时的他还很小,如果继续让他和那父女来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于是李母打电话到老陈老板那,让他开除老陈,还让老陈的老板告诉他,这只是一个警告,让老陈女儿离自己儿子远一点。

老陈失去了工作之后,家里的日常开销都是李维拿出的钱,这样老陈和他女儿不用工作还能过好日子,这一切实在是太享受了。李维知道这一切都是母亲做的,所以他要补偿他们,更何况是帮自己喜欢的人。

接连两个月李维每隔一段时间就问母亲要钱,而且越来越多。母亲知道他把钱花哪去了就故意问他:“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为什么花钱那么快,是不是都给那对父女了?”

李维说:“是的,我知道妈你不想让我和他们有什么来往,甚至为了我让他们丢了工作,这份工作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母亲打断了李维的话:“你是为了那个丑陋的女孩?她根本配不上你。”

李维很气愤,他吼道:“是我配不上她,在我眼里她就是天使,我们才是丑陋的恶魔。”说完李维就跑回了房间。李母看到自己儿子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讲话,肯定是那对父女的关系,于是李母准备亲自去找他们。

李母来到老陈家,老陈则是笑脸相迎。李的母亲也没多废话直接直奔主题:“我给你一笔钱,这笔钱足够你们下辈子的生活,拿了钱离开我儿子。”老陈居然答应了,一天之内肯定离开这。

这几天家里遭了小偷,确什么也没丢,李母也没心思去管它。因为儿子一直和自己冷战中,除了吃饭,他就一直待房里不出来。

李母端了点心敲了敲李维的房门,说道:“哈哈!其实我只是想试试你是不是对那个女孩子真心的,你总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房门打开了,李维站在门口头低着说:“是你们不让我长大,从来都不让我去外面的世界,就算出去,你们也陪着,看到的却是一幅幅相似的面孔,有的时候我都觉得你们都很陌生。”

李母叹了一口气之后走进了李维的房间,坐在了床上,撇了一眼床头堆满的恐怖的娃娃。李母看着低着头的李维说:“过来坐吧!”李维就乖乖的坐在了李母旁边,却一直低着头也不语。

李母打破了沉默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已经长大了,有权利去追寻自己的幸福,我无权干涉。”

听到这话的李维转头看向李母,面有欣喜,却还是没有开口。李母也笑着转头看向李维,抚摸着他的脸继续道:“你如果真心喜欢她,就去找她吧!”

李维简直要兴奋的跳起来,对李母说:“真的吗?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找她?”李母依旧保持微笑点点头。李维就这样带着欢呼声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看李维跑了出去,李母本来开心的脸瞬间拉了下来,随后又笑了……

李维快到老陈家的时候看到老陈父女正站在那看着他,好像知道他要来一样,李维也没有多想,飞奔的跑到他们面前。可是他们脸色低沉,好像很不开心。“怎么了,你们怎么不开心呀?”

老陈说:“你妈妈上回来找过我们,让我们不要在这个城市出现,我怕她会对付我们父女俩,所以准备搬走,本来想向你道别的,又不敢去你家,只好等你来。”

李维听了之后非常气愤:“妈妈她太过分了,我要去找她。”刚准备走的李维被小艳拉住了,说道:“你是斗不过她的,还是让我们走吧!”看李维不表态,小艳又说:“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走,反正你在家里也是很不开心的,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那种生活。”

李维沉默了一会儿回道:“可是她是我妈妈,她离不开我。”

老陈看到李维有些犹豫,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先暂时去你妈妈找不到的地方,等过个几个月我们再回来。到时候你妈妈一定觉得你可以为了爱放弃一切,她的态度也会改观的。”

李维听了还是犹豫不决,这时老陈看了一眼艳,小艳微点了一下头,接着就挽着李的胳膊:“维,你从小就是你妈妈襁褓中的婴儿,被呵护的无微不至,你的人生中只有美好。当然你身边都是和你一样长不大的婴儿,一起玩着过家家。”

听了这话,李维的心像被刺痛了一样,吼道:“不,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是妈妈襁褓中的婴儿,我是一个大人了。”

小艳也吼道:“看看你现在说的话像个大人吗?滚回去、滚回去吧!滚回去做你妈妈的乖孩子去吧!以后都不要来烦我们!我们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说完小艳立马搀着老陈就走,这下李维慌了:“等一下,不要走,我…….”小艳转身“你什么,没话说我可走了……”

李维连忙说:“别,我答应,我答应你们和你们一块走,但是到时候一定要回来。”

老陈像是奸计得逞一样告诉李维:“放心吧!我们的家还在这呢!”

李维说道:“那好我们什么时候走?”

小艳说:“现在就可以走。只是我去一个新的地方生存需要钱,我们家又没有那么多钱,况且我爸爸身体不好得了很严重的病,需要去做手术,能完完全全治好的也是LIFE了。但是LIFE实在太贵了……”小艳开始嚎啕大哭,李维急忙安慰,:“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可以找我妈妈要。”

小艳一下抱住李维继续哭道:“如果你妈妈知道了,更不会给你的。”小艳松开了李,继续说:“我听说你妈妈喜欢收集古董珠宝,只要有一颗小小的宝石就行,你妈妈那么多珠宝少一颗也不会发现的,我到时候会还她的。”

李维犹豫了一下:“行是行,我妈妈珠宝多着呢,她自己也记不清有哪些。可是她都锁在保险箱里,我也不知道密码。”

小艳又抱着李说:“我有个办法,应该能行……”

李维回到家,李母早就在家等他。李维看到母亲便说:“我没有找到他们,家也搬空了。”李维还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李母看到计划通了,于是心里暗自高兴,想要假装安慰一下儿子,可李维又说:“我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人,她戴着一款是您前几年收藏的一款红宝石,好像是“月食之星”。

母亲觉得很奇怪就问李维:“你确定吗?这颗宝石是我花大价钱从一个藏家手里收来的,世界仅此一颗,她戴肯定是仿品。”

李维说:“我也这么觉得,就问她了,她说她戴的就是真的。但是我不相信,我说就是假的,她被我逼的没办法,就说出了她是在黑市买到的,找人验过,绝对是真的。”

李母听了一惊:“黑市?”几天前家里遭了贼,难道……李母立即回到自己卧室,李维也跟了上去。李母打开了保险箱,看到了那款项链。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着心虚的李维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撒谎了?”

李维有些紧张,但是还要强装镇定,因为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告诫过自己好多遍要镇定。“我、我没有撒谎啊!”李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明明刚刚还很自然,为什么母亲一问就开始紧张了呢?

李母盯着李维:“你虽然知道我有颗“月食之星”,但是你从来见过,也只是偶尔听我说说,更不会知道那是颗红宝石,而且你怎么知道它是款项链?是不是那对丑陋的父女让你来骗我的,看来我对他们的惩罚还不够。”

这时的李维开始冒冷汗和发抖,面部变得扭曲,脑海中回想一遍又一遍母亲剥夺自己爱的东西。李母准备关上保险柜的门,在快要关上门的时候,李维开始大叫,就像之前佣人弄坏他娃娃时一样的情况。他开始乱丢东西,像发了疯的精神病人。李母上前阻拦,却被李维推到撞上桌角。

母亲倒在了地上,头部渗出了鲜血。李维平静了下来,开始不知所措,身体抖的厉害。他想去探一下母亲是否还有呼吸,手快要接触到的时候,母亲突然抓住他的手,李维吓得用劲挣脱。愣了几秒之后,就把保险柜里的珠宝拿上就跑了出去。跑出去的时候刚好撞到闻声赶来的保姆,李维也没有理会保姆,将她一把推开。保姆还好奇发生了什么事,进了房间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奄奄一息的李母,还有保险柜里夺目的珠宝……

李维一路跌跌撞撞,跑了很久终于到了老陈家,老陈见李维过来了,立马上前询问:“怎么样了?事情还顺利,东西呢?”

李维确呆在那也没有要回答。老陈见李维这样就开始动手在他身上找,从他口袋中掏出了珠宝,虽然不多,但是也价值连城。李维这时开口了,说:“我们什么走?”老陈拉着李维坐了下来:“我们收拾一下马上走。”

李维说:“我想回家看一下我妈。”

老陈笑笑:“好,没问题。我这就去收拾,你在这等着。”说完老陈就进了另一间房,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出来,李维有些着急就看一下收拾好没有,结果发现家里空无一人,这时李维有些慌了,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小艳,结果听到屋里手机铃声响。看到手机的李维内心终于绷不住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被骗的李维只能回家,他心想当时母亲还有气,而且保姆很快就来看了,所以母亲应该被救了。他发誓以后都要听母亲的话,用一辈子来弥补今天所犯的错。想着想着他都快要到家了,他看到家门口都是警车还有救护车,看到母亲被抬了出来,身体上被盖了块白布。他跑上前去,拽着一个警察就问:“我妈她怎么了?怎么了?”

警察叹了口气说:“你母亲她失血过多,赶到时已经回力无天了。”

听完,李维发了疯一样冲到救护车里,摇晃着他母亲的尸体,警察将他拉出,李维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哭泣!警察一直在安抚他,等他状态好点了就问他:“你今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李维不说话,就摇摇头。

警察继续问他:“这应该和前几天你们家发生的盗窃案有关,很奇怪监控记录里相关的信息都被删了。”

李维这时感到很惊讶,同时目光看向了今天撞到的保姆,此时保姆也再看着他。警察又说:“不过没关系,我们的技术一定能找回删掉的信息,你放心好了,凶手一定会抓到的。”李维听了确无动于衷,因为他确信母亲是自己失手杀死的,他应该去赎罪,但他并不想坐牢,也不想去深究为什么监控录像会被删,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陪着他母亲。

等警察都走后,李维走进了母亲的房间。看到满地的血迹,他的悔意涌上心头,其实他就想母亲能理解他一点而已。他锁上门,他将浴缸放满水,躺了进去,拿起了手中的刀……

而老陈父女去了别的城市,过上了好日子,小艳则如愿以偿的进行了DNA改造,成为了一个真正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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