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浅眠回过神来,不经感慨,时光真是一种其妙的东西,原来那个不善言辞的师弟却也已经长大了。
渐渐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能够独挡一面了,明明似乎前几天还是个孩子,现在就已经是个小大人了。
看着冉子风的侧脸不禁愣了愣神……她家师弟初长成。
马车不一会儿就停了,钱公公率先走下马车。
等冉浅眠走出马车时,才发现冉子风早就站在马车一旁伸出手,打算扶她下来。
冉子风只感觉冉浅眠的手凉丝丝的,却又不算冰,摸起来手滑滑的,像玉一般,冉子风不禁多捏了几下。
冉浅眠甩了甩手,没甩开,看了看前面带路的公公,轻轻靠近冉子风,“你可以放手了!”
冉子风当下一副不小心忘记的表情,急忙放开了手。
冉子风感受着手上的余温,看着偷偷加快步伐走在他稍前面的冉浅眠。
嗯……他几乎可以想象,他的师姐脸红的样子多可爱,真想把师姐偷偷藏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
冉子风看见冉浅眠有几根秀发被风吹起,伸出手仿佛怕他们会碎了一样,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又收回手。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总有一天,师姐只能是他一个人唯一的师姐。
远处的城楼上,有人远远的看着这里。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之前的赵楠溪。
赵楠溪掉了一颗糖葫芦在地上,眼里没有一丝可惜,反而漫不经心的看着远方的冉浅眠,“这个糖葫芦根本就不好吃,明明那么甜,为什么一咬却是酸的?真难吃,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喜欢吃?”
说着将剩余的糖葫芦递给边上的某人,“都给你吃。”
善舞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道了一句:“谢谢少主。”
赵楠溪也不知道姑姑是怎么想的,非要他带着善舞一起出来。
前几日,又是叫善舞和他一起吃饭,又是叫善舞给他表演节目的,真不知道,他这个姑姑心里是怎么想的。
要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要他好好对待赵云轻,他根本都不想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父亲以前总说他这妹妹,也是为情所困,也是可怜人。
赵楠溪可怜不可怜,他倒是没看出来,只觉得这个姑姑与小时候见得姑姑简直天差地别。
小时候姑姑最是心疼他,温柔婉约用在她身上,毫不夸张。
可如今……现在的姑姑,不是叫他之前伪装,用巫族的香试探比赛场中是否有人不中此毒的,就是要他去杀掉那个不中毒的人。
赵楠溪当然知道赵云轻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他对当年的事情也略有耳闻,所以才对江漓月恨之入骨。
让赵楠溪难以想象的是,情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吗?
情究竟是什么呢?
赵楠溪看见冉子风的手似乎轻轻触碰了一下冉浅眠飘起的秀发,又收回。
赵楠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直接横坐在城墙上,单脚架着,似乎思考着什么,看着冉浅眠和冉子风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