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无法接受这件事,说实话,我也感到很抱歉,但是我已经表明立场了,就算我不做出处理,会长也不会放过伊丽丝,你明白吗?”
“会长?您是说,还有比你更高级的吗?”
娜塔莎耸了耸肩:“我只是协会里众多理事长之一,恩克法分会的会长,另有其人。”
“所以呢?您的意思是说,必须将我妹妹送到维基老爹那里去,要不然,我妹妹就活不了了是吗?”
娜塔莎点了点头:“这对你,对伊丽丝都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她不去维基老爹那里服药,那她很可能会被协会人道毁灭。”
人道毁灭!流夏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爆炸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伊丽丝说,她那么胆小,她应该会哭吧?
“我可以跟你保证,等维基老爹的药起了作用,我就把她接回来,我甚至可以让人把她的腿医治好,让她做个普通人,好好生活。”
娜塔莎一脸诚恳的对流夏说。
“我知道,伊丽丝对你很重要,我也认为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只不过,我希望你能为我们这个群体考虑一下。”
赛琳娜拍了拍流夏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到。
流夏点了点头,眼下他又能怎么办呢!
这也太狗血了!
伊丽丝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预言里的魔姬,不喂她吃药就要被人道毁灭!
“你们确定,那种药不会有副作用吧?”流夏再一次确认。
“我发誓,绝对没有,只要按照维基老爹的剂量服用。”
流夏垂下了头:“我可以和你们一起送伊丽丝过去吗?我想,有我在,她不会太害怕。”
娜塔莎考虑了一会。点了点头同意了。
伊丽丝一直在担心,她不知道娜塔莎和赛琳娜跟哥哥谈什么。
还有艾薇,她为什么突然说那些奇怪的话!一切都太突然太诡异了。
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十分奇怪,那种异样的目光。让她十分不舒服。
“没事的,伊丽丝。你别太担心了。”
吉尔见伊丽丝一直哭丧着脸。便安慰她。
房间门被敲响了。
是流夏。
“哥哥,她们和你说什么?”看到流夏回来,伊丽丝急切的询问。她感觉哥哥的脸色不太好看。
流夏低着头,沉默了一会,然后轻声说道:“她们说,要把你送到别处去,短时间内你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了。不过你放心,过不了多久,哥哥就会去接你的。”
流夏极力挤出一个微笑,他不想让气氛太压抑。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送走,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不!我不要和你分开!”伊丽丝紧紧地抓住流夏的手臂,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地板上。
“听话,这件事我们没得选择,她们说你是噩世预言里提到的魔姬,如果你不服药,断了觉醒异能的可能性,就要把你人道毁灭。”
流夏极不情愿在伊丽丝面前说出这些话。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伊丽丝的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
伊丽丝喃喃自语,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乖,只有这样,你才能好好活下去,哥哥答应你。很快会来接你。”
流夏轻轻抚摸着伊丽丝的头发,把她揽进自己怀里。伊丽丝此刻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抱住流夏失声痛哭起来。
在一旁的吉尔,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咚咚咚!
是赛琳娜小姐。
“娜塔莎希望我们现在就动身。”赛琳娜小姐站在门边,看见伊丽丝抱着流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也是有些堵。
“麻烦你告诉娜塔莎,我们马上就下楼。”流夏帮伊丽丝擦去眼泪。
赛琳娜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哥哥,我怕。”伊丽丝眼睛哭的跟金鱼一样,颤抖着嘴唇对流夏说。
“别怕,你记住,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娜塔莎的车已经在楼下等候了,流夏抱起伊丽丝。走出门的时候,发现露西正捂着耳朵坐在走廊的角落里。
“你没事吧?”流夏看她表情痛苦,便上前问道。
“艾薇的太吵了,她一直在说抱歉,你听,我根本没法睡觉。”
周围很安静,艾薇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流夏顾不上神神叨叨的露西,抱着伊丽丝走下楼梯。坐上了娜塔莎的车。
娜塔莎的车在黑夜中前行,一路上流夏和伊丽丝都低着头不说话,伊丽丝的手紧紧地握着流夏的手。
娜塔莎让司机把车开到郊外,位置非常偏僻。一座简陋的木板房,屋子里的灯亮着。
“我们到了。”娜塔莎下车,流夏抱着伊丽丝也跟下了车。
娜塔莎敲响了门,来开门的是个老头。
花白的须发,一个硕大的鼻子显得很突兀,鼻子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衬衫,不知道多久没有换洗过了,看起来很脏。衬衫外面还套了一件咖啡色的小马甲,大概是长胖了,马甲有点小,只能敞开着穿。
在老头打开门的一瞬间,流夏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药味,熏得人头昏脑涨的那种。
“维基老爹,好久不见。”娜塔莎微笑着和维基老爹打招呼。
“进来吧,别在门口杵着。”维基老爹的态度似乎不是很好,自顾自地转身进屋了。
娜塔莎用眼神示意流夏抱着伊丽丝进屋,房子是全木质的,地板是架空的,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从房顶上垂下许多绳子,绳子的一段系着透明的玻璃瓶子,瓶子里装着各种颜色的不知名药水。流夏低下头,怕自己不小心触碰到这些瓶子。
屋子里很小,很杂乱,到处堆满了各种草药。甚至连个坐的地方都找不到。偶尔还有老鼠快速跑过,流夏皱起眉头。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维基.拉维耶,是我们恩克法分会最受人敬仰的魔药师。维基老爹,这位是流夏,是我们的新学员。”
维基老爹始终在摆弄着他的瓶瓶罐罐,对娜塔莎的介绍,没有丝毫兴趣。
只是礼貌性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