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宵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发现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傅家老爷子。
他冷眼看着坐在面前似笑非笑,自鸣得意的任千瑶,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电话接通之后,傅家老爷子只说一句话。
“任海川在老宅,说是来谈浅浅和你的婚事,你要是有空,就回来自己应付吧。”
傅家老爷子说完这话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傅明霄捏着自己的手机,看着坐在面前的任千瑶,心中冷笑不已。
通过他这段时间调查白浅音的效果来看,任家最近也有一批人在盯着她,虽然不知道那批人的目的是什么,但傅明霄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明宵哥哥,脸色怎么这么差呀?是身体不舒服吗?现在我姐姐都已经病了,你要是再生病,可就太不好了。我已经跟我爸妈打了招呼,最近这段时间要留下来照顾姐姐。你要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尽管跟我提。”
任千瑶瞧这面前两个人的脸色,一反常态的露出了一个甜腻腻的笑。
只不过这样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实在是有点儿不伦不类。
傅明霄对于这种无事献殷勤的人向来没什么好感。
他直接开口。“我的未婚妻不需要你照顾。任小姐,刚才浅浅的话你听到了,我们家并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因为前段时间在家里遇害的原因,之前的那批佣人在被消除了记忆之后,就统一被送到了老宅进行所谓的职业培训,但是最终的培训结果就是他们要离开傅家。
这因为他们离开,傅明霄的别墅现在除了一位管家以外,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人员。
眼看着这位任家大小姐就准备耍赖不走,白浅音挂着一脸浅笑,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下的沙发。
“任千瑶,你是什么牌子的狗皮膏药?”
任千瑶被这话问的一愣。“姐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这次过来哥都是为了你好,你竟然还说我是狗皮膏药,这不好心当成驴肝肺吗?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
“你伤心难过关我什么事儿?任千瑶,趁我还没有发脾气之前,我劝你最好滚出我家的大门,顺便把你包上的那个摄像头也留下来。”
白浅音盯着任千瑶手里拎着的包,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从这个女人刚开始进门的时候,她就隐约听见了一些仪器嘀嗒乱转的声音。
起初她以为是家里的空调系统,毕竟自从她失明之后,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了。
可随着任千瑶越靠近自己,这种声音就越大。在趁这个女人不注意的时候,她放出了一只蛊虫爬进了任千瑶的包里。
搜查的结果让白浅音很是满意,一个针孔摄像头正从那个包的里面嵌入式的按在了上面的按扣上。
果然这女人来了就没什么好事儿!
可任千瑶依旧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姐姐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摄像头?”
面对这个女人的装傻充愣,白浅音毫不客气地召唤出了一些虫子。
“任千瑶,你就别在这跟我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了。我不管你今天来这里出于什么目的,监视我也好,监视傅明霄也罢。但是你要想全须全尾地走出这间别墅,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小时候经历过的一切在现在重演一遍的!”
紧跟着,那些原本生活在外面草坪当中的小虫子就这么在傅明霄和任千瑶惊恐的视线当中爬了进来,没过一会儿,竟然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任千瑶坐着的那个沙发。
除去在她身边还留下了两厘米的真空地带以外,任千瑶周围已经布满了虫子。
和上次的那些蛇虫相比,傅明霄别墅周围的虫子因为受到上次打斗过程的影响明显比之前减少了很多。
不过用来恶心任千瑶,已经足够了。
眼睛的那些虫子越聚越多,傅明霄后背上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因为他那自身的洁癖症让他本能的排斥是这些东西。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东西差不多已经把任千瑶圈定在了一个范围内之后,他挪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面色不善的开了口。
“任小姐,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们一个解释。”
任千瑶这个时候都已经要吓哭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就算小的时候被家里爬满各种各样奇怪生物的经历吓到过,但是那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多多少少印象都有些模糊。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她被白浅音恶意整蛊过,任千瑶可能早就把白浅音异于常人这件事情给抛诸脑后了。
她低头看着周围这些密密麻麻的虫子,那头精致的卷发都要立起来了。
任千瑶忙不迭地开始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摄像头啊!我这次过来时听人说姐姐住院了。想过来帮帮忙的!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而且这个包包是戚倩雪送给我的,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呀!”
此刻的任千瑶算是彻底欲哭无泪了,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栽在戚倩雪的手里。
但是因为这位任大小姐平时的所作所为,她难得说的意思真话白浅音和傅明霄都没有选择相信。
白浅音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模糊人影,嘴角扬起了一丝恶劣的笑容。
“任千瑶,你平时跟戚倩雪好的恨不得可以传上一条裤子。你现在在这里生气完全不知情,你骗鬼呢?你今天到底干什么来了?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让这些虫子都爬到你身上去!”
此刻的任千瑶早就被吓傻了,就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我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我真的不知道这包上有摄像头!今天早上我接到了任海川的电话,他让我想方设法的把你们两个拖在家里,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我这次不知道啊!快点让这些虫子走开啊!白浅音,你是不是疯了?”
任千瑶哆哆嗦嗦的说个不停,嘴上还不依不饶的骂着。可白浅音依旧不太相信这个女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