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与自己相似的故人,还有那神秘书籍也出现了她的名字。
许锦,你是谁呢?
云深内心有着种种疑惑,面上却很好的保持的温和的笑意与兄长商议。
李言熹端着酒,很没规矩的从自己的座位跑到小角落和许锦毗邻坐下交谈。
“你一娇滴滴的姑娘,那日怎会独自一人在深山老林之中?那里危机四伏,指不定附近就有野兽盯着你瞧呢。”
李言熹心大,对许锦的出现感到无比的好奇。
这个问题要换云礼相问就会显得有审问的味道,可李言熹问出来,只听的出满满八卦意味。
许锦很喜欢喝桌上的果酒,静静的听完李言熹的话,抿了抿酒,侧身看着他。
“逃婚,被家里人追赶,脚下不稳便跌下了悬崖,等我醒来便在那荒郊野外了。”
许锦编起故事来毫无压力。
李言熹听言,总觉得这套说辞像极了画本子和说书先生在酒楼说的故事。
“贵府是?”
李言熹也扭转侧着身子面向许锦,半信半疑的问道。
“记不住了,我只知自己是逃婚出府,别的事情零零碎碎的总也拼不齐全,想必是摔下山崖时摔坏了脑子。”
许锦面不改色的搬出万能妙招,失忆。她此时眉眼微垂,故意露出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
她长的好看,此时这副姿态在别人眼里看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彷徨又无助。
李言熹见此,立马急了。心底暗唾自己嘴贱,惹的许锦伤心。
“抱歉,是在下思虑不周,招的许姑娘这般伤心。”
呕!
许锦被自己恶心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心底暗暗给自己的绿茶扮演竖起了大拇指。
“无碍。”
许锦点了点头,就坐正了身体,继续喝她的果酒。
这果酒许锦尝不出是什么果子做成的,酒味很淡,很清香,口感有些像现代的鸡尾酒,特别适合女子孩童饮用。
李言熹期间也说了些自己府内的乐闻趣事,许锦也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笑出声。
许锦属于耐看型,越看越好看。水水的杏眸弯成月牙,露出的牙齿洁白整齐,嘴边还有浅浅的梨涡,随着风微动的秀发,神采飞扬,漂亮的不似凡人一般。叫翼王府的庶子个个都悄悄盯着许锦看。
许锦前几日很少出房,安心的养着伤腿,所以府里看到她的人少之又少,不过下人都八卦,那天过后,都知道世子云深救一个女子安于府中。
那日的许锦蓬头垢面,太过狼狈,没想到洗净了,会是这般的灵动美丽。
李言熹这个钢铁直男也对许锦的颜值有些难以抵抗,她不像云语嫣似温柔大气的美,她是一种富有灵性的美,那两眼弯弯一笑就感觉周遭都亮了一般。
看着甚是舒心。
宴席逐渐进入了尾声,李言熹也起身回了次座坐下,静等云深遣散。
许锦见此有些搞不明白,云深此次让她一个外人参加他们的家宴是做何目的。
“允桃。”
许锦轻声唤了声,允桃从后面探身靠近了许锦,疑惑的看着她。
“过来。”
许锦招了招手,用手比了嘘的手势,允桃立马会意,就将耳朵凑近了些。
小嘴附在允桃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允桃的表情有些为难,最终似是妥协了一般,一人悄声退下了。
宴会结束后,李言熹起身向云深告辞后,又交代许锦过几日来他府里作客,就带着自己的侍卫丫鬟们浩浩荡荡的回府了。
宴席的人走的七七八八,许锦不紧不慢的喝掉了酒壶里的最后一滴酒,因为允桃去帮她办事去了,所以许锦就独自一人往客房走了。
许锦眯着眼睛看了眼天,晴空万里,瞥了眼太阳的方位,许锦猜测现在已经下午了一两点左右了。
微风夹杂着淡淡桂花味,怡人心脾的味道流窜在鼻尖,许锦这几日崩着的那根弦都不自觉的松了下来。
云深,江流,还有这个莫名的时空。
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可宇宙上,当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许锦有些微醺,那果酒味虽然清淡,可多少也算酒,许锦又贪杯,喝的就多了。
所以走了半天都没有出云深的雏菊院。
许锦气恼的抓了抓头,扁了扁小嘴,模样有些委屈。
感觉自己好像迷路了,许锦干脆就坐在廊亭的横木上,后面是一片莲池。
许锦朝着莲池坐着,也不怕危险,小脑袋靠着红木柱子,两只脚垂着空中,一晃一晃的。
“江流,云深,你们两个难道是双胞胎吗?长这么像。”
许锦双眼盯着下面的莲花发呆,嘴里小声嘟囔着。
忽然间,额头有些发痒,许锦一摸,可不得了。刚刚被蜜蜂叮的区域竟有些发肿了。
想到后面两三天额头都要顶着个包,许锦就咧了咧嘴,骂了声娘。
“才不会是,男神才不会养那该死的太阳花,顶着我男神的脸养那黄灿灿太阳花,还蛰我那么娇嫩肌肤,赔的起吗?也不知道管管的吗?”
外人面前的许锦面上单纯无害,灵气满满,心底的想法憋很多。可私下一人的许锦就会把憋在心底的想法一股脑说出来。
刚刚看着云深那张脸,心里跌宕起伏的,果酒又如此的对胃口,就喝的有些醉,说话就没了场合。
云深碰巧就听到了许锦这番没脑的话。
虽然说的是白话文,云深不能完全听懂,却也领略了个七七八八。
顿时漂亮的星眸微弯,被许锦的话逗的直乐,眼里的点点星光像是要抖出来一般,漂亮极了。
“抱歉,稍后我差院里的人给你送膏药。”
许锦本来安静发呆着的,身后就传来了云深温润带有笑意的声音。
许锦没转头,只是坐直了身子,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杏眼周围红红的,眸光比平时更加透亮,杵坐着,眼神愣愣的看着前方。
“你真的好像,好像他。”
就好像我莫名其妙来这,就是为了你一样。
后面那句话她卡在嘴边,怎么也没说出来了。
云深看着她有些落魄的背影,知道她口中的“他”,是刚刚宴席上她说的那个故人。
“这世上真有这般像的人?”
如果不是没有特别像,也不至于第一眼看到就那般震惊错愕,惊慌失措了。
“很像。”
许锦小声重复了句,转身就站了起来,抬眼对上了云深漂亮的眼睛。
“尤其这双眼,十足十的像。”
许锦的水灵灵的杏眸盯着云深的眼,小步靠近云深,两只眼试图将他那张隽秀俊美的脸看的更透。
云深有些震惊,从他失明好的那个年纪开始,见过他的人,无论粗狂大汉,文人墨客,下至平民,上至先皇,都夸赞过他的这双眼应是天上仙,不似凡中眼。
云深虽然不在乎自己的相貌容颜,但从小身边的人说多了,赞誉多了,耳目渲染下,就让他觉得自己这双眼很特别,很难见。
所以他听到许锦口中的那个故人有一双和他有一样的眼睛时,有些震惊。
等他回过神来,见许锦这般盯着自己瞧,白皙的俊脸闪过丝不自然。
“姑娘,你这般行为有些不得体。”
眼见着许锦离自己越来越近,云深又没带侍卫来,只能红着耳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