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轻轻浅浅的眼光,仿佛落在你身上,又仿佛落到所有人身上,风一样的。你永远找不到他视线的焦点,或者说,他的视线根本没有焦点,好像全世界都填补不了他眼里的空旷,他空旷的,像是一座寂静的园林。
那么的淡,那么的不能把握,空旷的让人无力,就像一池水,再强烈的情绪,也会被淹没。
这么云淡风轻的人,却有那么令人着迷的魅力,她每一次见到他都会加深对他的渴望,就像一块干涸了好久的土地,碰到救命的甘霖,疯狂的想要得到一样。
她对他执着成狂,他却视她如尘土空气。
她不甘心,为什么疯狂的只有她他却可以一身轻松,他怎么可以置身事外!
于是,她开始变着花样跟他作对,既然他喜欢不了自己,那就一定要做哪一个最让他忘不了的人!
她要让他看清楚,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人,只有她!能够做他对手的人,也是只有她!
就算不爱她,寂寞如他,在这个世界上能够选的人,也只有她而已。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出现打破了她所有的对他的认知,原来他也会笑,也会违背自己的原则,也会收敛起自己一身的骄傲冷漠,只为面对她。
原来,并不是他不懂的温柔,只是他把温柔全部留给了那个女人。
可是凭什么?!那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做就可以赢得他的关注他的破例他的特别?自己为他放弃了最爱的绘画,插手她最深恶痛绝的家族事务,她努力到深夜为的只是他多瞥来的一眼,凭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就可以得到他的一切?
她怎么能够甘心?!
她推门进去,应容与依然是那身宝石蓝衬衣,冷漠淡然的坐在包厢里,桌子上的杯子动都没有动,甚至听到门响他都没有抬头,浑身的气息冷漠如冰。
没用他招呼,秦之南自顾自的坐下,等他开口。
应容与终于抬头看她,琥珀一样漂亮的眼睛里是让人窒息的静默,直觉他有点不对劲,秦之南皱起眉头问他:“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跟我玩瞪眼睛的游戏?你什么时候……”
不知死活的蠢女人!
应容与不等她说完出手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楚,一把擒住她脖子,眼中的暴怒情绪再也掩饰不住,疯狂的宣泄出来,那毁天灭地一样的狠戾凶残,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血红着双眼,凶狠的盯着自己脚下的猎物。
他冷冷的对她说:“谁给你的胆子,敢动她?”
秦之南被他凶狠的表情吓得发抖,害怕的尖叫也卡在喉咙里,咯咯作响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听到应容与的话,她只觉得一阵妒火直冲脑门,将她本来的害怕全部掩盖下去,她抓着他捏着自己脖子的手尖声说:“怎么,动了她你心痛了?哈,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就你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这就受不了了?哈哈……”
应容与脸色黑沉的可怕,琥珀色的眸子里有一丝血光蔓延,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终于让疯狂的女人停住了几欲疯魔的笑声,力气大的,甚至能听到女人脖子上骨骼不堪重压相互挤压传出来的“咯吱咯吱”的令人牙酸声音。
应容与牙齿都要咬碎的说:“不要摆出一副没人要的弃妇模样,你那副我招招手就会迫不及待爬上我的床的样子让我恶心,你要是实在寂寞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他把她的头按在玻璃上,狠狠的说:“看到了吗?这里到处都是男人,一个满足不了你有一群!”
“要不是你身边一直跟着的那条狗,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你们也真是绝配,都是一副缺人爱的样子,别人越是不稀罕就越下贱的想要爬上别人的床,要不我就直接做回好事,直接让你们两个凑成一块儿得了,反正这药下了之后绝对便宜不了别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放到酒里,强迫她咽下去,脸上的表情森冷的完全不是人的模样:“这是让你能够尽情享受的东西,要是你的那条狗不进来的话,那可就要便宜别人了。”
“惊鸿是你们秦家的命啊,你也花费了不少心思,你说我要是把它收购了,或者……”他忽然邪魅一笑,像黑夜里的血族伯爵一样诱惑危险,“直接毁了它,你,会不会疯掉?”
“如果这都不行的话,”他语速很慢,也很轻,“先把你身边的那条狗解决掉,然后找一百只这座城市里藏着的老鼠伺候你,你说,这样够不够让你疯掉?”
青易受过的,你一定要千倍百倍的经历!
这个时候的秦之南已经完全听不到他说什么了,药效发挥让她感觉好像有一千只虫子在她身上爬动,浑身滚烫如火,迫切的想要找些什么来降低身上的燥热,身下的空虚让她难耐的扭动着身体,从骨缝里透出的麻痒燥热让她几欲尖叫出声。
她也确实出声了,那种甜腻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从她嘴里溢出,一高一低的吟哦让人听的血脉喷张,应容与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看她难耐的扭动的身体,水蛇一样慢慢的爬向他,紧紧攀住他的大腿,不停的用身体磨蹭着他,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只冷冷的说了一句:“你真让我恶心。”
转身就走,打开门毫不意外的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他冷冷的对他说:“从今天起,看好你自己的命,不然,你会亲眼看着她是怎么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