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你这畜生居然敢跟我龇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不好意思，我的错，畜生嘛，禽兽也，不是人，没文化，不识字，理所当然嘛！”感受到那愤怒的目光，杨智转头看向那咧着大嘴的赤魂魇，顿时感觉有些意外道。
实在是没想到，原本一直默默无闻的赤魂魇突然这么跳，忽然杨智就懂了，刚开始还以为是它感受到了方天的强大气息，然后刻意降低存在感，然而谁知道，感情这玩意从一开始就无视了自己和方天，完全把自己和方天当空气了。
当然，还是有人知道的，方天就很清楚原因，原因很简单，因为本就是方天刻意为之的。
事实上，每当方天这家伙干黑活的时候就会来这么一手，一开始是有意的，到了后来几乎都成自带属性了，没当方天离开自己老巢就会自行开启这种忽视效果。
这还不是全部，就拿杨智来说吧，别看他现在和方天很熟悉的样子，一旦杨智正式与方天分开，各走各路的那种，只要不是方天刻意保留，都用不了多久，杨智就会完全的将方天这个人忘记，然后在所有一起经历了的事情里，杨智只会记得那个人叫老道，至于方天是什么人，完全没听说过好嘛。
就是这么神奇，老道这个名称将会完全取代方天这个自然人，你连一点违和感都感受不到。
更神奇的是，最后你会发现，对于老道这个人你能记住的就只有老道两个字，至于他是高是矮是胖还是瘦你都记不住，更别说他的相貌特征了。
甚至当你与旁人谈起这段经历时，你还会下意识的将老道忽略掉，只有一种请况例外，那就是共同经历者，或者与老道打过交道的人。
当这些共同受害者共处一室时，仿佛共振一般，关于老道的记忆就会泉涌而出，他们会不由自主的说起老道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分开后又会将有关老道的记忆遗忘道脑海深处，就像那种“我无法形容且说不出来，但在遇到我肯定能认出来”的情况。
而这并不是方天的能力有缺陷，只不过是方天的恶趣味罢了。
就好像有了得意之作，总归是想要与人分享的，没人知道怎么行，还是要刷刷存在感的！
就这样，老江湖中流传着老道的传说，但江湖上却没有传说流传，而方天就仿佛不存在一般。
想想看，干了坏事没人记得，不用付出代价，就跟没干过一样，那欲望会膨胀到什么程度。
上个仙缘纪，杨哲坤几人靠着方天的光环遮盖效果，加上方天的火力支援和故意纵容，顶着“二蛋”这个恶趣味的称号，不知道敲了多少人的闷棍堵了多少回秘境。
以至于方天跑凡间界后杨哲坤几人都不敢乱出门，生怕一不小将称号给爆出来，到时候被那乌泱泱一大片的苦主们找上门来，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想想都刺激的药丸。
当然了，对于杨哲坤来说那已经是过去式了，用一句话来形容杨哲坤如今的心情，那就是“嗨皮！乐起来，自由万岁！”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接了一口巨型黑锅的杨智此时正对赤魂魇陈述道：“鉴于你是个文盲禽兽，那我就换种说法，赞美这老道的绝学，啊！”
直接就是一巴掌，快速的赞美了方天一波，借着方天的灵能，杨智开始自己的降维打击首秀，效果非常好，远远的直接就将赤魂魇的白眼给扇了出来。
“呜呜～”
重重的摔在地上，惨叫声脱口而出，赤魂魇都蒙了，它完全不理解，自己怎么突然就被扇飞，想到之前杨智的举动，赤魂魇心道：难道是那渣渣，不科学啊，隔着老远好不好。
“怎么样，这说法怎样，不错吧！喜欢吗？”
笑呵呵的，杨智看着倒在地上一脸懵的赤魂魇戏谑道：“刚才我突然想起一句话，那就是能动手就别瞎比比，我觉得很应景，你觉得呢？”
话音刚落，赤魂魇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只见，上一刻还一脸懵的赤魂魇，飞一般的蹿了起来，以自身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冲向杨智，那诡计得逞的老狐狸笑脸，和辐射着热能的两支前抓仿佛在说：傻了吧蝼蚁，是不是完全被我这精湛的演技给骗了，你等着，这次看我不抓下你两块肉，七分熟的。
“啧啧！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精彩！精彩！”也是一愣，看着赤魂魇的表演，杨智让功德上人幡靠着身体，腾出双手来鼓掌赞叹道。
“瓦特，什么情况，渣渣居然还有时间在那拍手！”赤魂魇万分不解，自己这都爆发出极速了，这蝼蚁居然还有时间说话，闹妖啊。
“好可恶的渣渣啊，看我加速，超级加速，我改主意了，这次我要把那张可恶的脸撕下来，全熟！”心中暗暗发狠，在爆表的怒气值加持下，赤魂魇的速度又提升了一个当初。
感受到了自己的爆打，赤魂魇心中快意，暗爽的想像着等下杨智跪地求饶，然后在自己的戏弄下憋屈死去的场景。
“厉害啊，口水都流出来了！”看着赤魂魇杨智赞叹不已。
“你知道吗，这一边跑一边流口水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村里的二傻子，我不是说我们村里有二傻子，就是……你懂的对吧。”像个打开了话匣子的话痨，杨智喋喋不休的说着。
“咳咳！容我说一句，就不能快点吗？我这伤着呢，五分熟的！说好的不不比比的，打脸了啊！”一边舔伤的卓辰星听不下去了，插话道。
场面一度安静起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卓辰星身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气氛寂静得吓人。
“是这个理，满足他。”
最终，方天开口打破了寂静，一锤定音道。
杨智闻言心道：怪我咯，我也不想啊，这不是第一次嘛，谁知道效果怎么样，人家紧张啊！
“好吧，既然你要求，事先说明啊，这是你自找的。”杨智随口道。
卓辰星一听就纳闷了，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啊！
杨智说完便不再看卓辰星了，快步走向赤魂魇，看着已经二度提速但仍慢得像太空漫步却不自知的赤魂魇，杨智不由得摇了摇头道：“你是很鸡贼啊，头都扭一边了，身子还直直的冲过来，要不是你现在速度太慢了，我脸都该熟了吧。”
“慢？”
看着如同闪现一般，跳着跳着就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杨智，赤魂魇惊疑不定的停下脚步，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中。
“不说那么多了，感受绝望吧！”
握在杨智手上的功德上人幡，此时幻化成了一根鸡毛掸子，提在手上就是一通猛抽，片刻间便有数十道鞭影落下，如同自动锁定了一般，任赤魂魇如何躲避都毫无用处，一下不落地全抽在赤魂魇的身上，那“呜呜”的惨叫声经久不息的从赤魂魇口中传出。
看着那如同教训自家熊孩子的场景，卓辰星心中一阵快意，开口道：“好！漂亮，用力，抽死它！”
“卓导师，虽然我现在也很开心，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现在一定笑不出来，不过既然你都笑了，那就趁着现在多笑笑吧。”见卓辰星居然还笑得出来，徐弘飞满脸唏嘘的说道。
“怎么，还不许我开心了，挨打的又不是我……”
目不转睛的看着赤魂魇被抽，卓辰星随口应了徐弘飞一句，但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卓辰星，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我是下一个？！”
正应了那句傍观者清，边上看了好久戏的学员们齐齐点头，那整齐划一的动作仿佛排练了许久一般。
顿时，卓辰星笑不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