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齐月一直默默不语。我喊了几声“娘亲”她都恍若未闻。这让我有种很不良的预感,坏了,她开始思考人生了!
果然,她很快就放下了碗筷,对我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思考,齐月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到底是什么!”
晚饭后,她悄悄地拉着我的袖子说:“鹤雪,我求你带我走,带我回家,行吗?”
我很吃惊,问她,“你难道觉得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
她说:“嗯!我感觉这里是你们跟卓玛的家,我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说着她眼泪又下来了。“如果我留下,你说我住在哪里呀?那个床是你师父和卓玛的床,我能睡吗?”
“你要是睡那张床心里觉得不舒服,就睡我的床,我去前殿就是啦!我都是大人了!”
“那会让我更加尴尬,我现在主要是无法自处,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算什么人,处在什么位置,总之我要回北京!”
我偷偷瞄了一眼师父,他竟然没说话。
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真想跟师父偷偷地说一句:齐月就是一个孩子,她的情感一直停留在16岁没长大,您就别老刺激她了,哄着她点吧!
唉,但是我哪有机会跟师父那个少言寡语的老古板谈心啊!
我只好答应齐月陪她一起回北京的家。然后我悄悄发了个传音符给师父:“师父,请您务必要跟上来啊!过了今晚齐月的家你可能就进不去了!切记切记!”
我给齐月多穿了点衣服,然后带着齐月直接用飞的回到了北京。路上把传音符悄悄地又给师父发了一遍,我真怕两个人都爱面子、都较劲,我这儿子可真难当啊!
还好,还好,师父远远地跟了上来。默默地跟着我们一起进了北京的家门。
师父说:“月月,其实你不是齐月也不是卓玛,你一直就是月月。我爱的也一直就是你的本尊啊,月月。”
就这一句富含哲理的话又把齐月绕里边了!但是我明显地感觉到齐月的身体和面容从僵硬中缓过来了。
我不禁有点佩服师父了,师父毕竟是师父啊!不比我们高一筹怎么能当我们的师父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