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成了B大哲学系的教授。
但是这位白教授其实很少出现,而且只上哲学大课。那天白教授第一次出现就引起了齐月的不满。
因为他一身白西装白皮鞋,就那样帅气绝伦地公然出现在了B大的大讲堂上,引起了全校女生的热议,此后几个月都久久无法平息。
上课铃声刚响,“同学们好!”一个甜蜜醇厚的男性嗓音,立刻把几百号正在乱哄哄或交头接耳、或在吃早餐、或俯身睡觉的同学们给吸引了,大家毫无例外地抬起头来,目光齐刷刷地朝讲台上一个教授模样的男子望去。
但见那人看不出实际年龄,约莫三十岁吧,身高一米八五左右,一身别人不敢挑战的白西装,穿在他的身上,却由于裁剪得当,恰到好处地将他绝佳的身材、脱俗的气质衬托得更加高不可攀。
只觉他面容有如雕塑般轮廓分明,剑眉下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投射出智慧的光芒,鼻梁高挺、嘴唇性感,皮肤有点淡淡的小麦色,光洁细腻到有些发光。
那人表情不丰富,始终淡淡的,面对众人探究的目光,眼皮似乎也懒得抬一下,却有一种说不清楚和掩饰不住的健康美和综合的男性吸引力。把B大女生都看傻了。
有人举起了手机刚要拍,白教授幽幽的开口了,“各位同学,我先公布两件事,第一,我的课堂请不要拍照或录像,但可以录音。第二,我没有手机和微信,大家如想联系我,可以通过教务处主任或者,哲学院研究生一班的班长鹤雪同学。”
很多女生立刻转头朝我看过来,我暗暗吐了吐舌头。我知道师父是有顾虑的,不想被人过多关注。可是这样一来我更成了被女生们围追堵截的目标了。
齐月见他居然变换了一头当代男性短发,小声说:哼,变都变了,你干嘛不把长相也变得平庸一点,再出门呢!
大家向来只知道西哲故事多,不过全国也就只有那么两三位好老师能把西哲讲得比评书还精彩。中国哲学大课和哲思大课,一直都是同学们用来睡觉的好时节,今天却被这位白教授讲得,那叫一个精彩。
第一天,白教授讲的是中国哲学史,他将中国文化的儒释道融会贯通,从历史的线索来勾画中国古代哲学的发展历程,将中国古代哲学史比喻为江湖派别的发展史和斗争史,将各门各派的关系梳理得妙不可言。
“江湖”一词原本出自庄子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句话。他上来就将中国哲学江湖分为三大派:儒、释、道。分历史时期和代表人物,以及在历史上的作用和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
他没带教案,脑子里却仿佛装着整个世界的历史录像和全息图。他能准确地描述出当时历史上的每个人物的学术观点和言论,甚至长相和经历,讲得故事比教科书可精彩多了。
甚至就连历史同一时期,西方社会处于什么情况,当时是苏格拉底还是柏拉图,或是亚里士多德,西方的什么人物知道中国或者到过中国等等,都说得一清二楚。把同学们的求知欲勾引得欲罢不能。
经过一个中午的发酵,全校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位讲课超级好听的白教授了,连嗓音都那样迷人。于是很多外班和外系的学生都想来旁听。
以至于下午1点再上课时,本来应该瞌睡虫横行的大讲堂里,竟然没有人犯困。经过了几个课间和午餐的接触,学生们对白教授也熟悉和接纳得厉害起来,所以到了下午,每逢白教授讲到精彩处学生们便不时地爆发出一阵阵的笑声和掌声,互动得更好了。
大家都知道B大学子向来最不给情面,有的老师讲得不好,直接就被学生扔西红柿扔到讲台上下不来台了。但是从当天下午开始,此后只要是白教授一上大课,B大的这个大讲堂,那简直连窗台上、过道里站的都是学生,而且下课了也不肯走,争着抢着围着白教授问问题。
就这样,刚开学没多久,B大校园里,只要白教授一出现,立马迎来全体女生的尖叫和追星般的签名要求。所以白教授每个学期在几月几号周几排了几堂课,全校师生无人不知。想不知道也不行,因为每次学校都会提前安排大量校警来维持治安。
我则成了女生们礼物和情书的堆放器,真是郁闷啊!他们一个一个都装酷,我本来也想装酷的,心中暗暗后悔实在不应该陪着几位长辈大神来读书,在他们面前我永远得当小弟。
你们看看我有多不容易,一方面要保护齐月不被男生骚扰,必要时得为她打架。一方面杨戬不愿意干的职务,类似班长、学生会主席一类的我都得往肩上扛。然后还得当白教授的助教。
不过由于身兼数职,我很快便了解到B大哲学院,特别是我们这个特殊班的研究生,原来竟然是为了培养国家未来领袖精英政要的摇篮,比如历史上的某某某、某某某……等等都是我们系、我们这个班毕业的。
没想到跟着齐月来读书,一不小心还误打误撞地撞到未来领袖精英班来了。然后我们班居然还有一大堆外国王室成员和太子殿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