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天门劫 15
有人惋惜东方翼没能继续参赛，若有他在，所有的光环定都在他的身上。然而端木晴的这一名字现频频出现在掌门及各门主的口中；经查此弟子已在天门默默无闻十多年，一直都是次等弟子列。
“哦~，埋没了这么久你也心甘？”
“回禀掌门，弟子一心刻苦求学，指望有朝一日能行万里读万卷；弟子认为凡是不能都以武力解决，人心本善，只要能各退一步就海阔天空。”
“哦，那你为何又要参加晋升考？”
“弟子应下师傅的要求所以必当竭尽所能不负师恩。”端木晴说得在情在理，丝毫找不到他一丝缺陷；张天问对这个保护照顾自己的大哥那是满满的敬仰崇拜。青风更感到一丝错觉，此人的想法竟与师兄有些相似。小雅却对那个人感到莫名的熟识感，反生极具厌恶。
这几人的晋升考定于半月以后，这期间小雅他们接到了下山采办的任务。青风与师傅请命，陪同下山采办任务。
“这段时间你该好好练武，以备半月后的晋升考。”
“师傅，弟子受师兄所托要照顾好小雅周全。”
“拜托你照顾？他不是对小雅别生情愫吧！”青风不答，师傅应允，让他下山去历练一番。青风背过去一记白眼，想要不是那几个没心没肺的要求，我才不去呢！
山门口，青风，小雅与小松道别，嘱咐要照顾好东方翼。小松暗笑，青风师兄不是被东方宁儿和白苏菱死缠着没辙了才会答应去求师傅放他下山的吗！没一会儿端木晴便款款而至。下山的路他们三日便走完，到达市镇；镇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端木晴一路都对小雅殷勤照顾，而小雅唯恐避之。
东方翼花了七日走上了太虚桥行走，刚走到一半，一白狐老翁拦住了他的去路。“是人还是妖？”他捋了捋飘在空中七拐八拐的胡子，袖子都垂在地面，裙摆好几米长，发髻完好的挽着，系带飘扬着；“仙风道骨？难道是……鬼！”东方翼胡乱的瞎猜着，脑袋放空。
“很少有人能够走到这里。”
“那还是有人走来了的。”
“你无欲无求难能可贵！”
“无欲无求！这话说得太满，哪有人能真的无欲无求的？不求名来不求利，也会求份红粉永相随，为情难破；自古英雄亦难过美人关。”
“哦~！见解颇为深奥。”
“前辈何许人也？”
“百余年前上一任长老。”
“任长老！失敬失敬。”
“任长老？哈哈哈……你小子，退下吧，这桥还不到你该走的时候。”
“弟子遵命，弟子告退。”退下桥东方便到了洞门口，这么巧此时小松上了山。
“东方师兄……”小松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洞门口。
“怎么就你一个人？”
“青风师兄听你的吩咐陪同小雅下山采办，同行的还有一个叫端木晴的人。”
“我那个妹妹呢？”
“她们……”
“我也想去。”
“他们已经下山有三日了，怕早已到了采办地点了。”
“撇下我出去玩，看我怎么收拾这帮家伙。”小松看着东方这表情直冒冷汗，一时干笑。“我饿了。”
“已经备下。”东方边吃着饭菜边督促着小松练剑。
一个飞身与之过招，数招对阵下来，发现他的进步神速；“多谢东方师兄指教。”东方一个满意的微笑再回到石台边胡吃海塞了起来。“东方师兄，你这也太没吃相了吧！吃得太快对胃不好。”小松小心翼翼的提醒，只见他嘴里含着一大堆的东西顿住向他看来；看得小松是直发麻。然后东方细嚼慢咽的吞了嘴里的东西，一口一口的吃着。刚夹着菜往嘴里送时，他又停住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看得小松惊愕失色。东方的脸刷一下垮了下来，一记白眼扫过去，拿着药瓶问：“小松，这个……你敢吃吗？”
“什么！东方师兄所赐，小松愿意吃。”
“额……你都不问这瓶中所为何物？这可是我身处太虚洞中炼制，这……”
“东方师兄，请给我吧，不论什么结果小松甘愿承受。”
“万一……”小松恭敬的伸出双手，看着东方把瓶中的丹丸倒出一粒放进手心；东方收好药瓶，目送小松吞咽下去；甘心为试药的视死如归的表情，东方还颇为感动。
没一会儿，小松便捂着胸口痛苦的倒下，口中念着：“好烫……好烫……”眼一黑昏死过去；东方翼惶恐不已。“不是吧，这药的药劲这么强？”将小松安置在亭子内，时刻把着他的脉，观察着他的变化；天渐入夜，小松的身体渐渐透着凉意，脉象若有似无；东方的心一下子勒紧，浑身颤抖。赶紧背回西殿，前往隔了长廊东厢房寻求师傅帮助；沈冰却告诉他师傅去了圣殿还未归。
“那医生呢？大夫呢？”
“他住在东殿那边。”回到房间里，地方愁得团团转，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突然门被推开了，那一霎看到了曙光，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师傅来了，问了来龙去脉，看了尝了，把了脉，淡淡的留下一句，没救了。然教训起东方太过胡闹，不知深浅；“师傅，我知道错了，你先救人再教训我啊，怎么罚我都可以。”
“我的弟子，想不到你竟有炼丹的天赋；这丹药制成自然得有人试药，没什么的，明个儿我再分派其他人伺候你饮食起居便可。”
“师……”东方在房间里如坐针毡，看着躺着面色如死灰的小松冲出房门，揪来大夫，可他也只能摇头，爱莫能助。夜渐渐深沉，东方的心一刻都不能安定。“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们都不在？为什么我要给你吃那可药？对不起，对不起，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深深的自责内疚于事无补，心火躁动。药量成分明明丝毫不差，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东方一把拽起小松直奔雪山鹤鼎峰，在山中遇上一场暴风雪，两人被困；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
阳光洒在白茫茫的世界里别有一番滋味；冰凉沁人的雪滋润着每一寸肌肤，微微动弹，炸一刻从雪地里蹦了出来，在茫茫一片白地里寻觅小松的身影；眼泪已经不听话的夺眶而出，没多远就发现了被雪掩埋的小松，眼眶湿润而模糊视线和着鼻涕嗒嗒的往下掉；扒开冰冷沁人的雪，看见已经冰冷了身体的小松。眼泪彻底决堤了，满心的歉疚后悔涌上心头。他们已经身在鹤鼎峰的半山，只要能上到顶峰，他们一定可以救回他的。东方翼刚要背上小松，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开。只听得砰的一声，回身看去，小松身上的衣服负重都炸开，他就那么赤裸着站在白芒的雪地里，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东方赶紧侧过头避之，从玄戒里慌乱的拽出一套衣服扔给了他。穿戴好的小松火力全开，在雪地里尽情的挥舞，剑锋锋芒霸气侧漏。
一个周天结束后，调理好内息，一切都归于平静；东方甚至都惊诧不已！“东方师兄……”
“看到你能平安无事我就可以安心了。”
“东方师兄为小松所做的，点滴铭记。东方师兄你眼框红红的？”
“哈！既然没事了，那就打道回府吧！”东方背过身去就蹭掉脸的黏人眼泪，咦被风都风干了，都结成冰束了，刚刚打理好自己那张满意的脸；一霎那被惊住了。
“东方师兄，小松可以参加武晋升考吗？”
“你想参加？为什么？”
“小松现在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我想试试自己，让他们瞧瞧我的实力。”其实人想往高处走无可厚非，不过东方的心里总有那么些不是味。东方没有再言语独自的走掉了，眨眼间消失了身影。
“从今而后你不再需要我和青风指导，想怎么做，随你；好自为之。”留下的小松实在不明白，东方为什么要生气。
“练就了这么强，不想再被埋没，我有错吗？不想再被看不起，我只是想成为他们眼中的另一个焦点，你怎么就不能理解这种痛苦呢！”
“你现在内心充满了忿恨，拥有强大的力量却让你迷失；忘恩负义。”
“什么人？”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什么人再次大放厥词？”
“你敢说你想参加的武晋升不是为了扬名不是为了权利？你把他为什么会指导你习武的缘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我才不是为了追名逐利！我才没有迷失自己！”
“你忘记自己许下的诺言了吧！不论你参不参加武晋升你就是你。”
良久……直至夜风起，寒风剌骨惊醒了小松，身上的那件衣服随风而动，这才彻底清醒赶回主峰。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森林深处，眼神犀利，嘴角微微扬起，目视他离开。
院中，东方端坐，煮着茶，从书中学的泡茶技艺，做起来有模有样。一个身影悄然的出现在身后，东方想，要是我武功不高，不会武功是不是会你给吓死啊；他安安静静的站在身后，一言不发。东方慢慢饮下一口茶后说：“你有话说？”小松踱步到东方面前，单膝跪下；行如此大礼，东方心惊肉跳。“从今天起，洪松认东方翼为主，一生一世做牛做马跟随。”这话怎么就那么怪呢？东方白眼一记。“这就是你的答案？”
“是！”回答得干脆不带半分犹豫，想必是思想斗争了很久，不过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主人啊！“起来！”
“主子不肯收下奴才？”
“汗！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跪天跪地跪父跪母跪君跪亲师跪恩跪可敬跪可佩跪你家娘子；你跪我？我与你有什么？你的誓言是什么我不知道，尊心而行可敬，你起来吧。”
“主……”
“我，不是你的什么主子。没有人能够以自己的意志强行的左右他人的人生。你称我为东方师兄挺好。”
“望请东方师兄收下洪松，若不然洪松定长跪不起。”威胁我？你跪多久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就说不通呢？“小松，我当你是朋友，从没拿你当下人。”东方扶了扶小松的肩，问：“喝茶吗？”
“多谢东方师兄，小松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你永远是洪松的主人。”汗啊！当真说不通啊，不过他这认定的事不轻易更改倒是和我蛮像！东方翼尴尬的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