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
一粉裙女子正在收拾床铺,忽而听到有人唤她,她微微侧头,看向旁边的人,
“阿景,怎么了?”
她看着男子略带忧郁的脸,心中微微不安。
“阿拾,我想起来了,我要回去一趟,你等等我,好不好?”
被唤作阿景的男子,伸手按住夕拾的肩膀,他的名字还是夕拾看他随身物件的刻字取的,
夕拾心中有些苦涩,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她扯出一抹笑,安慰的说,
“快回去吧,这么久不回去,你家人也该着急了,”
“我,我母亲病重,我本意是来寻药的,等我回去把母亲治好,我一定回来找你的,我一定会迎你过门,你等我,好不好?”
“好。”夕拾应着,转身给他收拾了东西。
阿景很快便下了山,
夕拾又回到了原来的日子,只是偶尔手里忙活着就不由自主的停下动作,对着外面发呆。看着太阳东升西落,日复一日,却不见阿景回来。
不过阿景总算没有食言,半年后,他回来了,只是整个人消瘦了许多,
夕拾很开心又很心疼,开心阿景真的没有抛下她,却又心疼阿景不会照顾好自己,然而,她却没想到,这才是她不幸的开始,
阿景是回来了,却不止他一人,他身后还有几个人,却是来逼问她的,逼她拿出那冬暖夏凉的布料,并且还要那织布工艺。
夕拾一时并不清楚他们是何意思,那群人却以为夕拾不肯,将她囚禁起来,几个人便在山上住下,寻找锦华织的制作方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却毫无所获,他们于是又把目光盯在了夕拾身上。
“你们说好只拿东西不伤害她的。”书生捏紧拳头挡在遍体鳞伤的夕拾面前。
“可这丫头死活不肯给,我们也只好出此下策,景珩小子,让开!”
“小珩啊,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如今的处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她若是再这样死撑着不给,我们也不好交代啊。”
景珩面有不忍,他知道,他们家世代做布料生意,不说阔绰却算是小有积蓄,
在同镇一起做布料生意的却不止他们景家一家,还有杜家,
如今,杜家为了在德胜镇垄断布料生意,与景家打赌,比一比两家布料谁家更好,若是输了,败方便自己收拾铺盖滚出德胜镇。
现下,只余两个月便是比试了,而杜家早在他们上山之前便得了一种布料,名曰明月锻,据说轻薄如纸,月光下莹莹发亮。
若是夕拾再不说,他们可就危险了,
念及此,景珩有些动摇,他侧身看向地上的人儿,强忍住心里的不忍,
“阿拾,你,你就告诉阿伯好不好。”
夕拾无力的看着他,心中刀绞一般的痛苦,
“我……我真的……不知道。”
一边的景珩的大伯伸手拽住景珩,直接把他从屋子里拖了出去,景珩听着身后那凄惨的叫声,心里歉疚却也无可奈何。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