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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学生数学而已,警官大哥们请看好

童钧是半路来到石头镇警局,对于查理·威尔森被绑架案之前的案件情况也都不是很清楚。

细细地询问了一旁的罗伯特和阿德莱德,才总算理清了时间线:

(1)第一桩案件,三个月前,死者安娜,是名女网红,被子弹击穿脑袋,当场死亡。

休斯·霍顿正是凶手,自首归案。

(2)第二桩案件,一周前,死者乔治·加里,被人一枪毙命。

尸体倒吊在莱斯顿河的石桥立柱上,同时尸体也被开膛破肚,五脏六腑全不见了,皮囊中塞满了许多无花果。

因为附近没有监控,也少有路人,所以没查到凶手。

但,狱中的休斯·霍顿却准确无误地画出了这名凶手的死状,此前,警方还未对外界公布过,所以应该只有警察和凶手知道。但休斯·霍顿彼时正在监狱里,所以他有不在场证明。

而在休斯·霍顿被关押期间,他没有任何探视者,所以他应该是在进监狱前就和他的同伙密谋了谋杀乔治·加里。

(3)第三桩案件,一天前,女网红安娜的14岁私生子约翰失踪案。

休斯·霍顿说他知道约翰被绑在哪里,但又设置了谜语要警察猜,谜底是查理·威尔森。这也就引出了下一桩案子。

约翰失踪未超过24小时,照理不立案。但不知是谁把这事泄露给了媒体《日新周刊》。

警方迫于压力,只得赶紧展开调查。

(4)第四桩案件,今天发现的查理·威尔森被绑架案。

准确的说,看吊瓶的数量,应该是三个月前凶手就绑架了查理·威尔森。

另外,从查理·威尔森的胃里还发现了一张纸条,不知何意。

这四起案件都由休斯·霍顿串联了起来。

那么,阿德莱德之所以来石头镇调查,应该是为了找到杀害他的养父乔治·加里的凶手咯?

童钧直觉不能就这么排除阿德莱德的嫌疑。

这时,珍的声音从耳机里响起:

“阿德莱德的文档有加密处理,我一时还没法解开。但,我查到了哈利·卡特原名哈利·克拉克,是本·克拉克的弟弟!但在兄弟两十岁的时候,父母离婚,弟弟哈利·克拉克跟母亲走,就改了母亲的姓氏!哈利·卡特在银行卡登记的职业信息是B级侦探资格证,其实,他根本没有资质!他仿造了他哥哥的证件,一直用的假证在外坑蒙拐骗!”

童钧一愣,转头像是问身边的阿德莱德,其实是在问珍:“我们这个证件可以造假?”

阿德莱德:???

珍解释道:“我知道有地精很会造假证件,普通人类的设备根本看不出区别。”

童钧又从珍的话里解锁了一种奇妙生物,看来在这个世界上当普通人还真是艰难。

他摸摸脑袋朝阿德莱德打哈哈:“额,不是我就突然想到了问问。”

阿德莱德看童钧的眼神更加狐疑。

这时,罗伯特从审讯室出来,跑到了楼上的监控室,让童钧和阿德莱德到会议室集合。

他们跟随罗伯特前往会议室的路上,碰到了刚上洗手间的本·克拉克。

一行人走进会议室,会议室中还有5名警员,应该都是麦克小组的。

麦克朝童钧等人点了点头,让罗伯特关了会议室的门,而后他在白板上大刀阔斧地写下了四个数字:9927。

麦克道:“这是从受害者查理·威尔森胃部发现的纸条上的数字。休斯·霍顿应该是又设置了一个谜题,要我们从这4个数字中找到下一名受害者。另外,他用的代词是her(她),那证明这个人应该是个女人。”

(麦克说到这里,童钧不无感叹,汉语口语的男他、女她听起来都是TA,要是休斯是个汉语使用者,那搜查范围还得扩大)

警员A道:“这四位数会不会是社会安全号码?”

童钧在上辈子当实习警员的时候,又捉到过一个毒(额哼)贩是美国人,他从他身上搜出过一叠美国人的社会安全卡,这玩意儿就跟花花//国常用的身份证一样。

不同的是,美国人的社会安全卡号是一串9位的数字。前三位是区域号,当中两位是01-99的群组号码,最后四位号码段在0001-9999。

只有9927这四个号码,没有姓名,实在太难找了。

麦克:“有这个可能,汤姆你查查,末四位是9927的所有女性,目前失踪或者已经死亡的。”

汤姆是一个带着眼镜的技术宅型警员,他点点头,在一台电脑前敲敲打打起来。

警员B插话道:“我暗中调查了几家安娜常常光顾的夜总会,从几名驻台女郎(什么职业你们懂就好)口中得知,第一起案子中,查理·威尔森曾经是被休斯·霍顿枪杀的女网红安娜是查理·威尔森的顾客。”

麦克在白板上画了个符号,总结道:“那么,安娜的死和安娜孩子约翰的失踪应该都和查理·威尔森有关。而且,之前我们也查了,休斯·霍顿和安娜应该是第一次见,之前没有交集。那么,你们有查到休斯·霍顿和查理·威尔森有什么关系了吗?”

警员D道:“我倒是没查到他们两的关系,但是,我查到了查理·威尔森和乔治·加里都是圣路易安中学毕业的。只不过乔治·加里是在11年级才转到这所中学来的。”

麦克又冲那名叫汤姆的眼镜小哥道:“你搜索条件再加上圣路易安中学毕业。”

汤姆点了点头。

童钧皱起眉纠正道:“不一定就是那个中学毕业,扩大范围到那个中学附近。”

汤姆顿了顿,询问的眼神望向发号施令的麦克,麦克道:“你先查中学。”

显然,麦克还是坚定自我,并不想让童钧“蹬鼻子上脸”。

童钧也没在意,而是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将他记得的休斯·霍顿在审讯室里吟唱的诗词中的几个关键点写了下来:

1、女人吊死(信息未用到)

2、厂长从石头镇逃出,轮胎,米其林(信息未用到)

3、男人说着谎从樱桃旅店逃出(信息用到,是干扰警察寻找查理·威尔森的被绑架地点的混淆项)

4、从莱斯顿河的石桥跳下(信息用到,乔治·加里的尸体在这里发现)

5、虫子,秃头威尔森,升起的黑屋,牛膝草,花匠(信息用到,锁定休斯要警察猜的人就是查理·威尔森)

那么剩下的就是意味不明的第1、2条了。

童钧转向阿德莱德问道:“你的养父开厂吗?”

阿德莱德摇摇头:“不开。”

童钧皱起眉,在还没有用到的1、2条上打了两个圈,而后对着麦克警官道:“请问能再播放一下休斯·霍顿在审讯室唱的那首歌的视频吗?”

麦克愣了愣:“那里有线索?”

童钧点点头:“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有,还麻烦警官先生再播放一次。”

麦克见童钧眼神坚定,好似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不太喜欢他没大没小、又拂人面子的态度,但也生怕错过新讯息,所以还是选择听一次童钧的,让汤姆打开投影仪。

汤姆将数据线连到了另一台台式电脑上,投影仪上播放起了休斯·霍顿那十分诡谲的唱歌视频。

在休斯唱到第二句:

“暗里的女人没有归家。她吊死在那株被称作是罪恶的无花果树上,

却散发出更加圣洁的光芒。”

童钧喊了声:“麻烦停一下。就是这里。麦克警官你说休斯说的下一个受害者是女人,我就想到了休斯一上来就唱到了‘这个女人’。按着诗歌的意思,这个女人应该是吊死在了树上,被警方判定是自杀。休斯·霍顿很可能认识这个女人,且大概率认为这个女人是他杀。”

麦克不禁问道:“为什么休斯会认为是他杀?”

童钧:“圣经不提倡自杀,但诗歌里说这个女人会‘散发出更加圣洁的光芒’,如果这个女人是自杀者,那怎么看都和‘更加圣洁’这个形容词关系不大,所以我觉得写诗的人并不认为她是自杀。”

麦克:“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9927代表的女性受害者已经死了?”

童钧点点头。

这时,汤姆惊呼了句“Good Lord!(天呐)”

众人皆看向汤姆,汤姆又叹了口气:“哦不对。我根据这位侦探先生的话搜索,是查到了在圣路易安中学附近的街区曾经住着一个名叫梅薇思·伊夫林的女人,十七年前这个女人被发现在离家不远处的一座后山的枯树上吊死。但她的社会安全号码的后四位并不是9927。”

童钧又看了遍证物照片。那张破碎纸条上写的99和27之间有空格。

童钧灵机一动:“莫非,这个女人的社会安全号是0297,或者0033?”

汤姆再次瞪大眼睛惊呼:“天呐?你是怎么知道的?没错,她的号码是0297!”

听到汤姆的话,会议室里的众人都转向了童钧,不禁等待眼前这个神奇亚洲男人又会说出什么惊人的分析。

童钧笑道:“这不过是小学生数学问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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