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了之后,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
丫鬟听到这里叹了口气,在看见小姐肿得跟个馒头一样的脚踝时,自己都惊了,没有想到这么严重。
开了些药膏,大夫叮嘱了两句才离开。
程雪沫慢慢动了动腿,仰靠在床边,眉头还是因为痛疼紧紧皱着。
丫鬟按照大夫说的方法给脚踝按摩了一阵,这才起身出去打点热水。
程雪沫正看着红肿的脚踝发呆就听见了外面隐隐传来脚步声,接着就听见说话声。
“不知道,程姑娘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
守在外面的丫鬟礼貌的行了个礼:“慕容公子!小姐已经看过大夫了。”
那声音顿了下:“这样啊……那我可方便进去看看。”
丫鬟有些犹豫,半晌还是一脸为难的开口了:“公子,我们家小姐可能需要……”
“让他进来吧!”不等丫鬟说完,程雪沫就扬声道。
那丫鬟愣了下,随即回道:“是。”
而后转头恭敬的看向对面的人,上前打开了房门,柔声道:“请!”
程雪沫盖好被子,依靠在后面听到声音看向门口的方向。
“程姑娘,怎么样?”大师兄笑着说到。
程雪沫点点头:“多谢关系,已经没事了。”
大师兄点点头,自来熟的坐下了,鼻端飘来一股淡淡的药膏香味哦,眼眸一瞥,扫到了一旁的药膏盒子。
“程姑娘,听说你今天遇到袭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程雪沫也一脸不明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就直接冲上来就要杀我。”
大师兄笑笑,垂下了眼睑,那个人他已经看过了,看样子年轻的时候是个会手脚功夫的,脸上更是纵横着一条可怖的刀疤。
胸口一把匕首,一刀致命!
而且流出的血是黑色的,可见有毒。
“既然如此,那程姑娘好好养伤,想必过了几天赋楼就要来了,到时候看见姑娘这副模样,怕是会心疼了。”大师兄半开玩笑的说道。
程雪沫点头笑道:“会的!”
大师兄没有呆多久就离开了,程雪沫看着离开的背影,眼里尽是沉思。
丫鬟端来热水给程雪沫擦拭的时候,程雪沫忽的想到了什么,烟波一闪。
“对了,救我的那个小孩呢?”
那丫鬟一愣反应了一下才想起什么:“小姐,那个公子已经安排在西边那个房间里了。”
西边?离这里稍微有点远啊。
程雪沫想了下:“把他的房间安排在我附近。”
“小姐?”丫鬟愣了下,似是没有听懂。
程雪沫面不改色道:“既然是我的恩人,那我就亲自报恩,才不会让人家觉得我们没有规矩。”
那丫鬟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应下了。
和往常一样施粥治病安顿那些灾民,到了晚上的时候,天气更是冷的冻人。
程雪沫裹紧被子,看着手里的账本,上面记录了最近货物粮食的进出情况。
带看完后,才觉得情况更加糟糕。
沉默的想了会儿,唤来身边的去家丁,让他连夜赶到碧水,把情况和爹爹说下,看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末之一直神色淡淡戒备的看着他们,对于他们送来的食物,是一口都没有尝。
谁知道有没有在里面放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而末之的没有动筷,在外人看来就是不满意,顿时更是提着十二分的心伺候着。
生怕,让这位救了程姑娘的恩人受了什么委屈。
丫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眉头更是皱了下,这可如何是好。
下面的人使了几次都没有用,丫鬟见真的没有办法了,这才一片恐慌的来到屋里,禀报了此事。
程雪沫沉默的听完了,心里却是很平静,莫名的觉得就是该这样。
他要是一点幺蛾子都没有,她反而还觉得反常呢。
点点头:“我知道了。”
丫鬟看程雪沫脸上没有太大的反应,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又是有点不安的侯在了一边。
程雪沫无声的叹了口气,算了,看他那样子就对自己极其防备,看样子极为不信,
不动下人送去的食物,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想是这么想,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
对旁边的丫鬟招招手:“更衣,去看看吧!”
那丫鬟一脸的不赞同,眼睛看向那脚皱眉道:“可是小姐,你的脚……”
程雪沫摆手打断:“放心,已经好多了,等下你扶着我就可以了。”
丫鬟看着程雪沫鉴定的眼神,半晌无奈的点了头。
幸好离得不远,走了没几步就到了。
让人敲了敲门,程雪沫才扬声到:“末之公子?在吗?”
哒哒哒!!
在屋里运功疗伤的末之闻言,猛地睁开了眼睛,幽深的眸色暗了暗。
盘腿坐着没有动,是在等外面的人自行离开。
可是遇到了程雪沫死心眼的,怕是不可能了。
噔噔噔——!
敲门声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
末之烦躁的揉揉头发,最后还是无奈起身开门了。
一打开就看见程雪沫那带笑的柔美脸蛋,可是心情并没有因此好。
“干什么?”说话的口气依旧不给面。
程雪沫忽略,脸上依旧带着笑:“怎么?不请进去坐坐,要知道外面冷的要死。”
末之想了下,还是侧身让开了。
程雪沫带着丫鬟进去,自顾自挨着桌子落了座。
末之皱眉看她:“你来有什么事吗?”
程雪沫摇摇头:“是这样的,听下面的人说,你今天一直都没有吃东西,特地过来问下,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末之嘴角勾起,想鄙夷的讽刺几句,可是看见那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的丫鬟身上,制止了这个想法。
“你不用担心,不是你们的问题,只是我没有觉得饿,所以不需要。”
程雪沫听完,点点头,脸上的情绪有些不明。
也不知道有没有信他说的话。
程雪沫有简单的询问了两句,见末之脸色露出不耐的神色才住了嘴。
不知道,总觉得他给自己的感觉有种隐隐的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们之前有见过吗?”终是没有忍住,程雪沫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