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又怎样?我想要你,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乔盛年的语气低沉清冷,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却勾着妖异魅惑的笑。
“……”我憋了半天,眉心一跳,憋出六个字,“你你,你不要脸!”
“不要脸?”乔盛年表情玩味地勾起唇角,“接下来,我还要对你做更不要脸的事情,要不要试试?”话落,细细密密的吻落到了我锁骨上,紧接着,他的手也顺着我衣服下摆探了进来。
“程深,一个小时内,不许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乔盛年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声。
然后就听病房门外,程深中气十足地回应道:“好的,乔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进去打扰到你和顾小姐的!”
我,“……”程深你丫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和乔盛年在房间里干什么是吧?!
昨晚没控制住,一口气灌了九瓶啤酒的后果就是,这次进医院差点儿要去我半条老命,另外半条命还没回过神儿来,醒过来,又被乔盛年按在床上一顿翻过来覆过去的折腾,整个人就像是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挣扎不得,逃脱不开,张了张嘴,想哭喊求救,喉咙里却烧着一团火,嗓子疼得要命。
身子像是散了架,我有些体力不支,眼前景象晃了晃,意识逐渐开始放空,随着乔盛年的动作,我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多,乔盛年不在病房里,窗外的阳光也不像中午那样明晃晃得刺眼了。
天气很好,非常适合靠在堆满绿色盆栽的阳台窗边,晒晒太阳,看看小说,听听音乐,喝喝咖啡,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繁华鼎盛的车水马龙,心情会变得特别平静安然。
我眯起眼睛,静静地看了会儿天花板,回忆起前天晚上梁泽死死抱住我时,他泛红的眼底,那片隐忍压抑而痛苦不堪的复杂情绪,心口忽然涌起一阵宛若针扎般绵长尖锐的痛楚。
我反手盖住眼睛,低低地轻叹了一声。
我和梁泽,究竟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种无可回头的地步的?!
愿无岁月可回首,且无深情共余生。
回忆多了,着实容易伤神。
拉回思绪,我刚想扯开被子下床走走,病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我歪头看了一眼,一愣,“繁简?”
“嗨,我出来了……”毫无情绪波澜的语气,死鱼眼一样失神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我眨了眨眼,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因为许繁简这副失魂落魄的姿态,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苦情电视剧里经常演的那些被人糟蹋过之后,绝望灰心得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的人的样子。
我仔细打量了许繁简一眼。
许繁简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吃自助烤肉时的那身短袖T恤,虽然面色憔悴,神色疲倦,但身上的衣服似乎并没有被暴力撕扯过的痕迹。
“……呃,许繁简?”我放轻声音,小心翼翼地喊了她一声。
许繁简依然没有回应,顶着眼眶周围那两个大黑眼圈从门外走进来,低垂着眼帘,沉默不语地在我床边坐下。
“许繁简?”我皱眉,加重语气,又叫了她一声,随手递给她一杯水。
许繁简动作僵硬地抬起手,接过那杯水,低头喝了一口,下一秒,整个人忽然活了过来,长长呼出一口气,她猛地抬起头,死鱼眼一样的眼睛里染上一片薄薄的雾气,吸了吸鼻子,凄惨惨地说道:“顾唯一,我要倾家荡产了,我欠了宋励阳六百二十六万,我以后的人生可能都要靠割肾卖血来还钱了!”
“宋励阳?等下……”我抓住了许繁简话里的重点,疑惑道:“你昨晚砸坏的不是夜宴的红酒吗?据我所知,夜宴好像不是五大家族旗下的产业!”
许繁简仰头望着天花板,满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刚开始,我的债权人的确是夜宴,后来宋励阳和唐钰来了,还了那六百二十六万,于是我的债权人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姓宋的……宋励阳那个阴险腹黑的男人盛名在外,据说,他的手段比乔盛年还要狠毒变态,黑白两道都没有人敢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