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你所言。”像是早已了然于心的答案,凉念回答得无比顺畅。
“顾凉念,你不过是个你妈带进我家的拖油瓶,你何来的自信能轻易摆脱我?”前一秒封信一手夺过凉念手中的遥控器,下一秒他的唇已经死死吻住了她的。唇齿交融的无尽缠绵,将她破碎的语言悉数吞回肚中。
父母所在的卧室就在楼上,但封信便是笃定凉念不敢大叫。这么多年,她的性子,他早已在无形之中已然了如指掌。
而确实那一晚,在他娴熟进入她身体最深处的那一刻,她硬是生生咬住了下唇,直把嘴唇咬破,流出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
他将他几近发疯的怒气悉数狂热地宣泄在她身上,她却只能像是个没有喜怒哀乐的木偶,直愣愣受着他的摆布。
若不是最后她眼角流出滑落脸颊的那串泪水,凉念真的以为自己,就真的在那一晚永远地死去了……
那晚的第二日醒来后,身旁已经没了封信的身影,而爸妈也根本没察觉到他凌晨回家的事。他早早回到了学校,早得几乎让自己以为昨晚真的……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随后的三年光景,他似乎完全消失在她的世界之中。他忙着考学位证书、忙着出国交流、忙着管理爸爸的公司,而她,则是在大学过着平淡乏味的生活。即便寒暑假,两人也几乎没怎么照过面。真的到了过年之时,他也待她如同一个陌生人,依旧是原先不曾变化的冷漠,冷漠如斯……
直到,那日他在K市突然的出现……
从直达家里的电梯里走出来,面对凉念的就是一间宽敞约一百多平方的客厅。地毯上铺着意大利最上等的棕色波斯地毯,而此时凉念的脚边则是一个几乎都摆上几十双鞋子的暗红色鞋柜,贴门而立。
凉念换了鞋,缓缓走进了屋。封信似乎还没回来,她便先慵懒地靠在同为棕色系的欧式豪华皮质沙发上,中间上好紫檀木茶几上,摆放着一套欧式烛台以及一个红酒瓶架,而架子上的那瓶82年份的赤珠霞,则与紫檀茶几上的镂空雕花相辉交映。
封信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一向很高,便是在上大学期间,也是在学校旁租了房子自己一个人住,而不是和别人一起挤宿舍。虽只是间临时处所,但房间里每一个角落摆放的家居饰品,无一不是价格斐然,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虽然这并不是凉念第一次到这处封信的临时公寓,但心上的紧张与忐忑却丝毫未减。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夜色悄无声息地降临,然凉念心上的那份不安也在一点点增加。
而恰如凉念所预料,这一次封信叫自己过来,真的不同寻常。
他从门口处换鞋进门的下一步,则是将大把照片直接甩在了凉念面上,“说吧,这怎么回事?顾凉念,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你了,竟然都敢背着我找男人了?你就那么存心想给我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