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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自立——长大

挥去可有可无的想法,我收拾了一下床铺,被子叠成豆腐块,洗漱完毕又穿上了黑白校服,校服裤子比较宽绰,还好裤腿处有松紧带,上衣只是一件外套,我内搭了件白色秋衣,反正不是太冷。

绑了个利落的马尾辫,我并没有忘记角落里的小可爱,看看时间才七点半,八点半有一节课,喂了猫正好可以赶上。

书桌上还有一瓶奶,想了想我走过去拧开瓶盖,倒了半杯牛奶在猫盆里。

做完一切,我正准备出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专属铃声“滴滴……滴”。

伸进口袋拿出手机,已经走出宿舍门的我随手把门锁上,一只手划拉开接听键,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妞儿,起来了么?”

我妈的大嗓门从听筒另一边传了过来,我离乡时是母亲送的我,父亲还要工作,并没有什么空。

当时的我们母女俩提着大包小包十分的累,母亲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唠唠叨叨地让我记得到地时给她打个电话,报平安。

而后在外校的每天早上临近饭店,母亲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在絮絮叨叨唠个家常。

“妈,早就起来了再不起来,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母亲听了也和蔼地笑了,声音传过来我心里一片温暖,即使在这里并没有交到什么朋友,但仍有爱我的家人。

“妈,有什么事么?”

“你这闺女,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么?”我妈小声地嘟囔着,可惜声音本来就略粗重,即使压低了声音,我还是能听出个一二来。

我知道我妈是有些伤心了,就连忙扯开话题。

“妈,你吃饭了么?”

现在还早,我估计我妈连床都还没起来,只是我明知故问,对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哪还有什么饭啊,就你弟那胃口,不把家里吃光吃穷都没完。”

我呵呵一笑,唉,就弟弟那个样子我还真是有点担心。

“那妈你去忙吧,我去食堂吃个饭也就该上课了。”

母亲那边停顿片刻,说了声“好,好好照顾自己。”便挂断了电话。

今天上午有一节是我的专业课,迟到了会有些不好,我将将卡着点儿进去,老师随后也步履从容的地走上讲台。

上午的课我是认真听得,对律师这门职业比较感兴趣,我也学的来。

直到中午吃完饭,顺便又撸了一把猫毛,我才稍稍有些苦恼的想到了要做兼职的事情。

然而我出身普通,并没有一两个技能,能出卖的也只是最廉价的普通劳动力。

权衡一二我准备去搞传销,毕竟以我现在的能力,连个律师助理也很难做,并不现实,只能等到大三再看看了。

说做就做,我换了一套衣服,上身一件白色衬衫,解开一头秀长的头发,梳理一番,下身穿上一条牛仔裤,做好准备后我首先想了一下去哪里。

还抽空翻看了一下有关人才资源的网站,觉得可以了我便只身一人出了宿舍。

下午暖哄哄的阳照耀着大地,感觉十分舒服,我所在的这条上水街是最热闹的街市中的一条。

路上人群熙熙攘攘,我也没有多大的不适应,只是在与人交流的时候我会很艰难。

小时候就经常待在家里,并不经常出门,所以不是太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想起心里的正事,我还是为自己加油鼓劲,希望今天就能找到。

边走边看,这地方还真是比我们那里的小镇子热闹多了,卖什么的都有。

路上人很多,各色各样,我知道我要找的人就在这其中。

来来回回转了几十分钟,我眼尖地捕捉到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个年岁比较大的大妈,手里拿着一打纸,我瞅准对方,心里默默想着如何去开口。

我心里练了几遍,慢慢走到大妈旁边,她手里厚厚的有很多宣传单,应该是刚刚才开始。

她见我从这边走来,就顺手抽出一张宣传单递到了我的手中,我顺手接住。

口中疑惑的问道,“阿姨,你们这发的人多么?”

她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过看到我一身青春气息洋溢的衣着时便了然的晃了晃头,口中喝了一口气。

“说多也多,说少也不少,小姑娘,怎么了?”

我心里探究者是否要直言相对,只是想了一想,又放弃了,只是拐着弯说到,“我看你们在街上卖着脸皮不好做,要是人多了,不是更亏了么?”

说着我做出了一脸疑惑且这真是吃了亏了的表情。

这大妈也是热心,乐呵呵对我说到,“当然是有的赚才来的啊,虽然钱少,不过也就平常闲的时候出来派发一下,不然天天干,时时干,小费确实不多,亏得很。”

我认真地听着,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没一会儿就熟络了起来,引子已经抛出,对方的话匣子打开后,我也高兴的和她说着。

没一会儿就发完了,对方正要找人付工钱,注意到旁边的我,就说,“妹子,你是不是想找个兼职啊!”

我听后心想有看头,赶忙回道,“是呀,是呀,现在这年头大学生不都是要找些兼职么?不过我刚来,也是第一次想找工作,正想做什么呢。”

大妈听了我的话,了然的点点头,不过我估计她已经知道我是要搞传销了。

她说:“那你跟着我吧,我正好发完了,领下工钱就走,你如果也想干,我和那里的营销长说一下,就可以去派发了。”

我点点头,跟着大妈走到了一处大楼,在这条小街上可以说是够阔绰了,走进小楼,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小小的工作室,不过环境清雅,进到这里我感到一阵舒心。

大妈左拐右拐到了一间房卧的门前,上面挂着一个牌子,黑色的底色上面印着金色的楷体字“墨轩誊”三个大字,下面还有职位的标识“营销部一组组长”,心里想着这人还真是格调有够高的,无言中高看了对方一眼。

大妈来到这里似乎也变得文雅了起来,她悄咪咪地整理了一下衣衫,严肃的样子吓得我回想着自己的形象可有哪些不好,然而应该是什么也没有的。

她伸手轻轻敲了一下门,足以让对方听到,却不会让人厌烦,像是敲了无数次。

“请进。”

里面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衣着品味皆不俗的西装男人。

我和大妈进了门,对方也并没有抬头,还在专心处理着手中的事。

“你们先坐,我等会儿处理好再聊。”

清脆的玉石之声响在耳畔,比原来在门外听到的还要好听,他挺直着腰背,脊背如松,修长的手骨指节分明,白净而美好,远远看着他工作的样子,还真是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感觉我的心都在砰砰跳。

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我和大妈坐到了办公室靠窗一侧的沙发上。

墨轩誊手下的笔不时动几下,笔下有如神龙在世,游刃有余。我不自觉陶醉在其中,花痴的一面尽显于脸上。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旁边的大妈都有些坐不住的时候,墨轩誊放下了手中的笔。

他抬起头,清凉的眸子望向这里,似一汪清潭,引人沉溺。

“抱歉,时间稍微有些长,两位久等了,阿姨,钱你去财务处领就好了,不过这位姑娘是……”

男人温文尔雅,提到我的时候我还没恍回神,旁边的大妈有心无力。

“她呀,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很大的责任感,想是为父母分担些压力,觉得自己长大了,想来这某个兼职小事做做,赚些零花。”

我在旁边听着,嘴角抽了抽,这大妈也是神人不露相,都能把我说到天上,不过正好合我意,这些正是我想让他们知道的。

我也对墨轩誊笑了笑,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在他放下笔抬起头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他的眼神是带着几分审视和探究的,不过虽说我没和太多的人接触,但我深得敌不动我不懂的战术。

安安静静,如同待宰的羔羊般无害,现在那目光更加紧密,我知道自己总该表现一下。

站起身,自认为有理有度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墨先生,我叫赵玉,名曲一大的一名大一新生,最近刚来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希望找份兼职,我会努力的。”

我的眼神是十分期待的,期待得到对方的认可。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对大妈说了一句可以去领钱了,房间里便只剩了我们两个,我还是处于站着的状态,墨轩誊坐在扶手椅上,这一次他是抬头望向我,但我觉得他温和的目光多了一份感情,带了些隐意,估计是刚刚大妈在,刚刚有所掩饰。

以上都为我自己的猜测,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失了气势,尽量站的稳一些,我却是盯着脚尖,眼神有些放空。

……

终于,他还是说话了,“赵小姐是想发传单,还是做些别的事?”

听到他的话我一愣,难道还有别的选择么?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解,又解释道。

“我们这里正好缺宣传方面的年轻人,需要平时组织一下活动和方案,也可以参与宣传单方面的制作,你是名曲的,想来也有些本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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