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笑声不断,她再也听不下去,转身,脚尖点地,跳上屋顶离开。
云溪终于讲到最后,两人不再说话,相互默默语言,仿佛是在回味那一刻的甜蜜荡漾。
良久,云海才缓缓道:“云溪,我们怎么会爱上她呢?”话中尽是不可思议。
云溪长长的吐一口气:“是啊,和我们当初我们进宫的目的去了那么远。”当初可是报着为莲儿报仇的心进来是,那时候的目的便是至殷若寒于死地。没想到她大病一场之后,他们竟然爱上了她。世事真是难以预料。
云海幽幽道:“不知道莲儿知道了会不会恨我们。”
云溪拍了拍云海的肩膀道:“哥,放心,莲儿心地那样好,她定也想看到我们都幸福的。”
“真的吗?”云海有些不确定。
“真的。”云溪道。
两人不再说话,躺下睡去。
只是这个晚上,他们做了同一个梦。
梦里,莲儿回来了,他们还是少年时候的模样,三个人拉了手打圈圈玩,笑声传到很远很远。
忽然一阵风吹来,将莲儿纤细的身子卷上了天,她小小的脸因为害怕而扭曲的有些变形。
“云哥哥,云哥哥……为我报仇……为我报仇……”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们焦急的眼中。他们没头没脑的却找莲儿,找了好久也没找到。
忽然,莲儿浑身是血的出现了,她狞笑着,她的手长出尖尖的长指甲,直直伸向他们的喉咙。
“云哥哥,你们说话不算数!不算数!”
云溪一惊,从梦中醒来,别过头,身边的云海也直直的座在床上。
“我做了一个梦。”云海空洞的眼睛没有神采,呆呆的望着前方。
云溪白色寝衣已被冷汗糯湿了一片,他眼睛微张,充满了恐惧,颤颤的说:“哥,我梦见莲儿了。”
“莲儿怪我们不给她报仇!”云海仿佛被抽尽了全身力气,原来他们做了想同的梦,他紧紧抓住云溪的手,一双眼睛同样睁的大而圆。
云溪身子一软,倒进云海的怀中,嘶声喊道:“哥,我们爱她,到底对不对?”
次日早朝,雷莎莎着了明黄色龙袍,扶着小德子的手座上龙椅,群臣便依礼跪下朝拜,口中山呼万岁。
雷莎莎来到这个世界不知不觉得便已过的一个半月,现在的她已经应对自如,脸上保持端庄又不失威仪的笑,道:“众爱卿平身!”
“谢女王!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又是一阵声如洪钟的山呼,雷莎莎微笑颔首,目光朝殿前瞥去,立在朝臣中间的一道气宇轩昂的身子不正是刚刚回京的童伧桀?再向他身边看去,女官董皓皖,明眸皓齿,亦身着朝服,站立一旁。
心中不禁赞叹,童伧桀和董皓皖均是有才有貌,又在一起共事,真是让人羡慕。
于是笑着向董皓皖道:“董大人身子可好了?”
董皓皖微微躬身,道:“多谢陛下关心,托陛下洪福,微臣已经痊愈。”
雷莎莎微笑颔首:“那就好。董大人要多多注意休息保养。”
靳庆冷哼一声,突兀的说道:“陛下,早朝该议论的是国家大事。如此女人家的婆妈之事,陛下大可以私下里问候!”
他说完,看也不看雷莎莎,目光冷冷的别向一边。
众人一片哗然,眼看着雷莎莎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顿时又安静下来。
雷莎莎气的几乎爆炸。最近这靳庆越来越放肆,平时就算了,今天竟当着满朝文武给她难堪。真想拿话将他狠狠反击回去,可她也清楚的知道,这样只能让争吵无休无止。但今天容忍他一次,他定会有二次,三次,那么她这女王的威信还有谁会服?
童伧桀上前一步,道:“陛下,南方水灾得到暂时缓解,瘟疫亦得到遏制。但经过这次洪水袭击,南方一部分百姓流离失所,农民的水田也受到影响。微臣恐南方受灾百姓无法安然度过今年。臣恳请陛下,拨款资助南方。”
童伧桀的启奏转移了群臣的视线,很大程度上解了雷莎莎的围。雷莎莎感激的看他一眼,童伧桀依旧只淡定的说着:“臣还请陛下带动文武百官,向南方灾民伸出援助之手。”
原来他是想提出捐善款。
如此再好不过,雷莎莎道:“朕觉得这样甚好。”
靳庆偏偏出来反对,冷冷一道声音划破大殿的和谐:“陛下,臣不同意随意拨款。”
群臣又是一片哗然,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位靳将军,实在不是他们能轻易看透的。
雷莎莎紧咬着贝齿,靳庆不是明摆着和她作对吗?她了解国家财政,虽然现在昶国不是人人富足,但拨款资助南方灾区的钱还是拿的出来的。更何况他身为昶国的大将军,为的不就是保卫国家和人民吗?而他,只是为了向雷莎莎泄恨,便如此不顾大局,真让雷莎莎失望透顶。
童伧桀道:“靳将军有何异议,可以说来一起商讨。”
靳庆朝童伧桀瞪一眼,道:“现在北方边境连连遭受骚扰,陛下却不引起重视。非要等到蛮夷之族大举攻了进来,才采取防范?只怕那时候,我国也弹尽粮绝,无抵御之力了。”
雷莎莎心下大怒,霍的起身,厉声道:“靳庆!我大昶国何至弹尽粮绝?朕看你分明就是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