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腾和枯木身上围着块手巾,头上套着个纸壳箱子,站在酒店的门口,被四个壮汉保镖拦在外面。
千鸟:“老板娘你不记得我们了吗?我们三个是一起入住的啊。”
千鸟在里面和老板娘理论,幸好千鸟没跟去沐浴,否则现在的局面就更加好看了。
“我们大概是被骗了。”
“嗯。”
一旁的枯木淡定的搭着腔。
“你觉得千鸟能解释清楚吗?”
“不能。”
才腾看着一旁的枯木,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情况还不算太糟,只要千鸟带出我们的行李。”
枯木绑在下体的毛巾被风一吹,一阵冷飕飕的。
老板娘一脸不耐烦的对千鸟说道:“我可不能让两个只裹着毛巾的可疑家伙进到酒店里面。”
“出了事情不光是负责任,这关乎我们酒店的脸面。”
千鸟:“可你刚才还见过他们的,我们是一起的啊。”
老板娘不屑的笑道:“除了你谁能证明?”
千鸟被强势的老板娘逼的说不出话来。
千鸟:“你这是骗人,我要找管事的人理论。”
老板娘:“哈哈,你去吧,你们几个连自己的身份都证明不了。”
“去找城主理论?不被当做偷渡的,抓去坐牢算你们走运。”
千鸟:“是你拿了我们的证件,还给我们。”
老板娘:“笑话,小丫头就你?”
时间过去了半个钟头,还是围观的人太多了,才腾赶紧把千鸟给喊出来,千鸟的小脸气的红扑扑的,看起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千鸟:“可是你们这个样子怎么办啊?都怪我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枯木:“我有个办法。”
因为钱基本都放在枯木身上,所以现在三人基本是分无分文,要不是临走前,春道给千鸟的行李里面偷偷塞了一些现金,现在三人就要睡大马路了。
“没想到,关键时刻,你还是有点用的,春道。”
才腾不禁感叹,才腾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踩着一双粉色的运动鞋,脚后跟还露出半个。
反观枯木就更搞笑了,短一截的牛仔裤,露出肚脐的白色T恤,还有一双高跟鞋。
这两人现在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绝对爆表。
“oh,my god!”
“Why?他们是搞笑艺人吗?”
街上的人对才腾和枯木评头论足,搞的千鸟都不禁和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三人从日出来到这里,再到日落时分,回到了第一次在街边看到的破烂旅馆。
这次蹲在旅馆门前的几人笑的更欢了,现在才腾好像能理解这几个穿着裤衩蹲在旅店前的人了。
原来大家都是刚到这的旅客啊。
千鸟先行进去打听了一下价格,然后向两人招了招手。
两人刚走进去就被老板给拦住了,我这里已经有舞女了,不招艺人了,你们别处寻生计吧。
好不容易解释了一番,三人总算入住在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这次也讲究不了了,上下铺挤挤吧。
千鸟当然睡在上铺了,才腾看着一脸期待的枯木,汗毛从小腿一层层的立了起来。
安顿下来,这里的环境其实还可以,因为在住宿区以外是旅店的吧台区。
吧台区有酒,有菜,还有一个专门用来表演的歌舞台。
才腾此刻穿着女装坐在点酒的吧台边上,喝着最廉价的苏打水,看着一旁只穿着裤衩的男人。
两人谈起了一段忧伤的往事。
“可恶啊,这城里怎么这么多骗子!”
裤衩男敲着桌子,泣不成声,他本来是打算带着钱来这里潇洒一番的,也是跟才腾他们一样到了那家酒店,然后的事情就那样了。
“行啦,你们还算好的了。”
负责调酒的是个小姑娘,留着精短的头发,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杯子,一边对两人小声说道:“我见过最惨的,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
才腾和裤衩男对视了一下,心里得到了安慰。
调酒师:“后来他们可能是怕不穿衣服,容易把人逼出问题,所以至少给了块毛巾。”
“好啦,你们算是运气好的,今天是雪城的表演日。”
“免费观看,很多人花钱都请不来的。”
才腾和裤衩男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调酒师看着两人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
“来到弗兰特,你们居然不认识雪城?那你们是干什么来的?”
“我来这里当调酒师,也是因为定期能见到雪城的身影。”调酒师一脸欣慰的说道。
才腾:“你说的雪城是个男的?”
调酒师:“不是啊,是个女的。”
裤衩男:“那你为了见她?”
调酒师:“怎么啦?我是女的就不行啊?”
“行!”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这时,吧台区响起了一阵欢呼,大家都在呼喊“雪城”的名字,调酒师也赶忙放下手里的杯子,挂上了暂停售卖的牌子。
才腾寻声望过去,在人群中走出来的一个女孩,黝黑的皮肤,蓬蓬松松的短发披在脑后,看起来只有十六七的样子,脸蛋看起来确实极为精致。
有种野生素人的感觉,也称不上是多漂亮,只是看着比较有个性。
“就她?”
才腾有些失望,他本以为应该是个肤白貌美的绝色美女呢,首先这肤色就不对吧。
“你懂个屁,谁说一定白才是美?”
裤衩男打断才腾,然后说道:“不过,确实跟想象有点落差。”
雪城一路走来,丝毫没有在意身边为她欢呼的人们,只是安静的将身上披的貂皮大衣放到舞台的边上。
然后站在舞台上,生硬的等待着。
等到时钟的秒针划过12的刻标,雪城那看起来生硬平平的身体逐渐开始舞动起来。
这个骨感的女孩在舞台上扭动着身体,仿佛周围的外物都已经静止,只有她在尽情的表演着。
她看起来柔弱的身体,此刻仿佛浑然一体,丝毫没有生硬的动作,如同鱼一般在水中扭动着腰肢。
又恍然跃起,将飘然轻点与地面,轻如落羽,动若游鱼。
本来生硬的表情现在就像融化了一样,妩媚多娇。
就连刚才不看好雪城的才腾,不知不觉见也被这妖娆的舞姿所吸引,变得目不转睛。
时间的流逝都被凝住,所有的看官都没注意到表演持续了多久,雪城就一直舞动着,丝毫不觉得疲倦。
枯木走到了才腾的身后,沿着才腾的目光注意到台上的女孩。
枯木:“好奇怪。”
“你懂不懂得欣赏?”
才腾看着一旁不解风情的枯木就来气,明明这个雪城跳得这么好。
平时最不正经的枯木,此刻表情严肃的注视着雪城,陷入了沉思。